柳青青沉睡在温柔的梦乡,皇宫外却经历着一场血战。
铁甲卫队后是皇宫的禁军,也是帝王的利刃。
官道的暗黑的血液纵横奔流,有人跃入河中,又被乱箭射死。
“你等是皇上的兵,本王知道,你们不少人并无谋逆之心,只是受奸人蒙蔽,放下手中武器,给自己一条活路,也给家人一条活路。”
沉毅的声音有着镇定人心的力量,不少人开始犹豫。
一个声音高叫,“别听他的屁话,今天来了,不成功便成仁,放下武器,你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只有拼杀才有活路。成功了,大家都是功臣,高官厚禄……”
那声音戛然而止,威风凛凛的楚天帆把手中的弓箭还给旁边的一个黑甲侍卫。
却也在瞬间,几只箭急速地向楚天帆射来。身旁的黑甲卫士立刻出手,明王毫发无伤。
明王看了身边的一个黑甲人一眼,那人高叫:“顾一平已死,所有人放下武器受降!”
皇宫前突然烧起一堆大火,照亮了人们的脸。
火堆前,一个人的头颅被人用旗杆高高挑起,正是北营副统领顾一平。
前面的人立刻乱了阵脚。
禁军人数少但个个精锐,北营的人多但人心动荡。
明王身边的黑甲人举起一只骨哨一吹,哨声划破夜空。远处的街道传来海浪翻滚的声音,黑压压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完了,彻底完了!
副将一脸悲壮,他忽然想起王爷的话。
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要保全自己,辅助王爷,东山再起。他如果被抓,王爷必定受到牵连。
他在混乱中找了一个空隙,悄悄带人溜了出去。
顾一平死了,他也不用操心了,不然还得自己动手。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光明拥抱了辽阔大地、繁华街市,给这个世界无限生机。
昨夜应是下雨了,要不然街道怎么全是湿的呢?
可自家的院子却是干的。
难不成这秋天的雨,怎么跟夏天的雨一样,隔个犁山沟都不一样。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兵部、刑部门前,卫兵多了好多。
管他呢,咱普通老百姓,只挣一碗饭吃,哪有心思管他衙署门口几个卫兵。
那些地方,晦气,还是躲远一点好。
时光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老百姓一样为了一日三餐奔忙着,那些神神秘秘、轰轰烈烈的事自有肉食者谋之,小民又何间焉?
刚从早朝退下来,楚天扬回到御书房,楚天帆跟在后面。
连公公斟了茶,退出房外。
“六弟真信是前太子余党所为?”楚天扬对审讯的结果很不满意。他已经下令刑部再审,但他现在想听听明王意见。
明王在朝堂上一言不发让他心头忐忑。
“现在的审讯结果是这样,臣弟不敢妄加猜测。”明王眉头微蹙。
“你救灾时机缘巧合扫清了太子余部,又接连遇刺,是不是逼得他们最后一撮势力狗急跳墙了?
昨晚你的王府首先受到攻击,明显就是转移注意力,一方面掩盖攻打皇宫的图谋,另一方面也让你自顾不暇,无法分身增援皇宫。
唉,幸好朕把你召回来,要不然怕是要成一场大祸啊。连朕的北营都能策动,这顾一平万死不足以平朕之怒。”
楚天帆看了看皇上,“顾一平虽然败了,但到现在方云清未见尸首,皇兄还不可掉以轻心。”
楚天扬想了想,“你的五百府兵太少了,昨晚恐怕又折损了些,朕许你再蓄五百精锐。一千精兵,临事也可抵挡一下。”
“多谢皇兄,臣弟只补充折损的兵员即可,万不可违了规制。”楚天帆抱拳。
楚天扬眼中一道光闪了闪,也没再坚持,“那你看从南北营中挑还是从朕的禁卫军中挑,这都是精锐,你用着也方便。”
“谢皇兄美意,臣就在巡防司挑一些罢了。北营这次出事,建制也得重新调整。南营这次在控制外围中出了大力,损伤也不少。巡防营的人虽弱些,培训培训,也能用。”
“你总是为朕考虑太多。这样吧,朕给你五百禁军,不算你的府兵,但可以供你调用。如何?”
“多谢皇兄!”
“喝茶,这是中秋节前新上的贡品,朕还说给你送点,你这回来又受伤又中毒的,朕日夜忧心,把这事也给忘了。一会儿你回去时带一点。”
“谢皇兄……嗯,确实好茶,清冽幽香,回味无穷。”楚天帆品了一口。
楚天帆走出御书房,楚天扬坐着好久都没动一下。
柳青青因为哪儿都不能去,就在别院玩。
秋风渐凉,恋清池虽是温泉,但四周没有遮挡,凉意也重。过两天得找工匠砌一段垣墙。
见玉儿在为她缝制罗袜,柳青青突然想起楚天帆还问她要一个香囊,就向玉儿请教。
难得柳青青愿意主动学女红,玉儿自然悉心教导。
“啊,好费事。”柳青青没学一会儿就打退堂鼓。
玉儿连忙鼓励,“姑娘你学得挺好的,你看这针脚……呃,还不算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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