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的老伴陈湘也睁大了眼睛:“是啊,还真是像。”
“像什么?”周怀信看到二老的反应,有些懵。
周华已经拄拐走到周一堂跟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又看,和同样上前和他一起打量的老妻对视一眼,这才对大侄子说:“像你爷爷。”
“啊,我爷爷?不、不像啊。”周怀信更懵了。
要是周一堂像他爷爷,他早就发现的啊,母亲也会发现的。
一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
想到某种可能,周华有些激动,将拐杖往地上杵了杵,说:“像你爷爷年轻的时候,老婆子,拿照片来。”
周华的老伴陈湘便回卧室,也不知翻了多久,翻出一张老照片。
卧室内暗,她将照片拿到客厅,自己先看了一眼,激动地说:“真的很像啊,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她将照片递给周怀信,周怀信拿过一看,愣住了。
还真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
“一堂这孩子怎么会跟爷爷年轻时候长得一样?难道……”周怀信脑子灵光一闪,想到自己那位走丢的堂哥。
难道周一堂是堂哥的儿子,隔代遗传?遗传到了爷爷的样貌?
他不由看向周奶奶:“一堂的父亲,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周奶奶。
不只周华老两口、周怀信一家,就连周一堂三兄妹、赵小枝,都目光灼灼地望着周奶奶。
三兄妹和赵小枝都知道,周父不是周奶奶的儿子,而是女婿,入赘的女婿。
至于其他,他们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从小到大,也没人跟他们说过。
他们同样好奇这背后的故事,为什么周一堂会和照片上的人长得那么相像?
即便还没看到照片,可从周怀信几人的表情也看出来,应该是极其的相像,三人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周奶奶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这才说:“不是我儿子,是我女婿。但我女婿,不是东风公社的。”
“那他是打哪儿来的?”陈湘急不可耐地想知道答案。
周奶奶继续往下说:“是我亲家在山上捡到的。捡到的时候,他人神志不清,身上各处还都是伤。我亲家把他带回家,照顾他,给他养伤,后来他慢慢清醒过来,只是,他记不得自己的名字了。”
“我亲家去镇上警察局报了案,警察局做了登记,就让我亲家将人领回家了。”
陈湘尽量保持镇定,问道:“捡到的时候,人几岁?”
周奶奶道:“约莫十一二岁。”
陈湘忍不住开始哽咽:“我儿子是十岁时丢的,他长得高,平时大家都说,他看着像十二岁的孩子。”
周奶奶眼神微闪了一下,继续往下说:“有一天那孩子醒来,就跟我亲家说,他好像是叫阿诚,正好我亲家也姓周,便给他取名叫周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养在身边。”
陈湘已经抹起了眼泪:“我儿子他叫周怀诚,他堂弟叫周怀信,兄弟俩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诚信二字啊。”
故事说到这,周一堂和照片上的人长得像,就不是巧合了。
可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证明周诚就是周怀诚,那孩子身上并没有明显的胎记。
可周华和陈湘就是认定了,那个被周奶奶亲家捡到的孩子,就是他们的孩子。
周华和陈湘的目光都落在周一堂身上,又落在周二禄和周三喜脸上,泪眼纵横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问:“哪一个孩子长得像他?”
周奶奶说:“一堂长得像他父亲,二禄和三喜长得像母亲。阿诚他,长得也像照片上的人,只是没有一堂像。”
周华和陈湘两个老人家不由哭出声来,搂住了三个孩子。
怀信回来提起这一家人,说是周奶奶一人将三个孩子拉拔长大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儿子早早就没了。
他儿子命苦,儿媳命苦,三个孙子孙女命也苦啊。
周奶奶见两个老人这样,怕他们空欢喜一场,赶紧说:“那孩子被捡到时穿的那身衣裳,我亲家走了之后我就一直保管着,想着哪一年他的父母找了过来,也能从衣服上认出他来。”
许奶奶立刻安排周怀信带着周奶奶回去,将那一身衣服取来。
周华和陈湘还在抱着周一堂三人哭,周芃芃走过去,抱住了一旁的赵小枝,眼泪吧嗒吧嗒地也跟着往下掉。
如果一堂哥是她的亲堂哥,那小枝姐姐就是她的亲堂嫂啊。
“大伯大伯母,坐下说话吧,孩子们走了这一路,也累了。”张佳佳在一旁说。
周华和陈湘这才擦擦眼,招呼几个孩子坐下来。
周一堂拉过一旁的赵小枝:“爷爷奶奶,这是我媳妇小枝。”
无论二老是不是自己的亲爷爷亲奶奶,他也合该叫一声爷爷奶奶。
赵小枝看着二老,甜甜喊道:“爷爷、奶奶。”
陈湘牵住小枝的手,哭中带笑:“我都有孙媳妇了,真好,真好。”
她又不舍得坐下了,将几个孩子的手都拉了过来,一个一个地看过去,稀罕地很。
“佳佳,去搬张长条凳过来。”许奶奶吩咐张佳佳。
张佳佳立刻就去办,搬来一张长条凳摆放在木沙发对面。
二老坐在木沙发上,长条凳上坐着四个孩子。
周二禄和周三喜都有点无措,毕竟面前的两位老人对他们来说就是陌生人。可看着两个老人哭,他们也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安慰道:“爷爷奶奶,你们别哭了。如果、如果我们真是你们的孙子孙女,这是好事。”
周华点头,抹了抹眼泪笑说:“对,是好事,天降喜事,该庆祝。”
约莫五十分钟,周怀信和周奶奶才从屋外进来。
周华和陈湘已经不哭了,已经在和四人聊天,说起村里的事。
周奶奶将拿来的包裹打开,陈湘看到衣服,真的就是她儿子走丢那天,穿在身上的那件她一针一线跟着家里的绣工缝制出来衣服,又忍不住哭出声来:“是我家阿诚,就是我家阿诚啊。”
说着,搂过坐在她对面的周三喜和周二禄,放声哭了出来。
周二禄和周三喜受其感染,也跟着抽泣不已。
周一堂和赵小枝两个毕竟年纪大了,经历的事也多,他们只是红了红眼眶。
周一堂在旁边劝慰道:“爷爷奶奶,不哭了,该把眼睛哭坏了。以后我和小枝的孩子,二禄三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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