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上方，1号主攻手也从侧方冲刺起?步。

“唰”一声，球精准地?朝着主攻手跃起?的方向飞去。

“砰——”

那?球像是流弹一样?，冲破了对手的二人?拦网，准确地?砸在界内，然后弹起?，撞到墙上时还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千叶理乃托着脸，眨了眨眼睛，表情格外淡定。

或许是因为见识过超电磁炮的对轰，她只觉得这一球有?点震撼，但?不多。

和木兔光太?郎那?一球带来的震憾有?一定差距——毕竟那?时候她还没?经?历冰帝和青学的练习赛。

牛岛若利的扣球力道很强，气势很足，但?破坏力和男网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

千叶理乃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一下：果然她的世界观已经?被男子网球比赛打碎了吗？

她波澜不惊，但?总有?人?是激动的。

“哦哦哦——！”

菊丸英二非常兴奋，两?眼冒着星星，激动地?指着场上：“大石，你看到了吗？刚刚那?一球‘砰’的一下就打过去了！就像是重炮一样?！好厉害！”

“是的！”大石秀一郎赞同地?点头。

乾贞治拿出笔记本，翻阅的同时还不忘讲解：“牛岛同学确实有?‘重炮’之称，扣球极为有?力，而且他是少有?的左撇子，扣的球很难接。”

手冢国光点头：“嗯。”

不二周助发现千叶理乃倒是一反常态地?镇定，如果换平时他们比赛打出精彩的球，她早就蹦蹦跳跳地?夸他们了。

他问：“理乃，你怎么看？”

“我觉得——”

千叶理乃抱着胳膊，一脸严肃地?说：“排球比赛还是太?正常了，远没?有?你们的网球赛震撼。”

不二周助不太?理解：“什么意思？”

“怎么说呢，虽然1号王牌的扣球很有?力，感觉一球能把我砸死，但?还差点意思……”

千叶理乃扶着下巴思索，然后掰着手指给?不二周助解释：“按照青学最近和冰帝的练习赛来看，排球要想打得震撼，得有?类似于‘会消失的发球’啊，或者是‘打出去后会有?诡异的球路’啊，又或者‘球场上凭空出现能代表漏洞的冰块’啊，再比如说‘球场上会形成一个牛岛领域，无论什么球他都能接到并扣回去’之类的球，这样?才有?看头吧。”

不二周助：“……”虽然理乃说得是实话，但?听着总感觉不像是赞美。

前排观赛的白鸟泽女生忍了又忍，没?忍住，转过头吐槽：“你们打网球的都这么刺激的吗？那?些?真的是人?类可以打出来的球吗？”

会消失的发球，打出去会有?诡异的球路，球场上凭空出现能达标漏洞的冰块，形成无论什么球都能接到并扣回去的牛岛领域……

——这些?！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这是人能打出来的球吗？！

千叶理乃一本正经?：“这不是打（男子）网球的基本操作吗？”

这些?男网都能轻而易举地打出来啊。

白鸟泽女生一脸怀疑：“你确定？”

“当然！”

然后那?个女生就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目光打量了来自青学的众人?，接着默默地?换座位，往前排去坐了。

千叶理乃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换位置了，又凑到越前龙马身边说悄悄话：“她怎么换位置了？我说错了吗？”

这对青学的这群家伙来说就是基操啊！

她没?说错啊！

“你说得没?错。”越前龙马压低了声音，“可能她没?见过世面。”

“龙马，你这话被听到的话，是会被打的。”

“……那?你说为什么？”

“这说明……”千叶理乃虽然兴致一般，但?目光还是很诚实地?盯着球场看，还不忘说出那?句一直压在她心底很久的吐槽，“说明你们打的球不正常。”

“……”

越前龙马无语了一瞬，并对此持相反意见，“哪里不正常了？”

“都已经?完全不符合物理学了啊喂……”千叶理乃怕自己克制不住吐槽欲，硬生生把话头给?压住了，“算了，这不重要，青学能赢就行啦。反正有?龙马在，怎么样?都不会输的。”

这突如其来的甜言蜜语攻击让越前龙马心跳漏了一拍。

他忍不住往旁边看，千叶理乃的半个身子还往他这边倾斜，眼睛盯着球场，很是专注。她今天没?将头发绑起?来，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有?几缕顺着惯性滑落，搭在了他的胳膊上。

因为离得近，他能看见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如同蝶翼似的轻眨着。

一下又一下，看得他心痒痒。

莫名的，他似乎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桃子味。又甜又腻，随着呼吸，蛮横地?占据了他整个胸腔。

就像她一样?。只要她出现在视野范围里，总会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不讲道理。

越前龙马脸一热，连忙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把注意力放在排球练习赛上。

跑动时鞋子摩擦地?板发出的“吱呀”声，球员们扣球时发出的“砰”声响，

裁判吹哨计分的声音，统统喧嚣又浩荡，可是很奇怪，明明这么吵，他还是听清了千叶理乃不自觉的嘀咕声，注意到她的每一个动作，甚至心底还生出一点期待——

这样?专注地?目光，能不能一直一直看着他。

只看着他。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无声地?呐喊着——看我啊，理乃。

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一只手忽然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干燥又柔软。

很轻。

越前龙马扭头，“怎么了？”

“龙马，”

隔着镜片，少女樱粉色的眼睛望着他，带着点关切，“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开心？”

——她敏锐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

越前龙马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垂下眼，敛去眼底的晦涩。

“没?什么。”

*

练习赛结束，白鸟泽以碾压的实力赢了下来。

对手被打得没?了脾气，小声吐槽着左手扣球实在是太?难接了，还有?红发副攻总是出其不意地?拦下他们的球，实在是太?难了。

两?方选手像网球赛结束后一样?互相致意，白鸟泽的老爷爷教练将他们聚在一起?训话。

手冢国光领着青学众人?离开了观众席，在体育馆门口等了一会，一颗红色脑袋探了出来。

“国光酱，你的朋友们已经?到了吗？”

手冢国光：“嗯，到了。”

手冢国光在白鸟泽的班级是三年级三组，因为是交换生，加上他性格比较冷淡，大多数学生虽然对他好奇，但?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