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又安眼里露出焦急模样,这还是她和他重逢以来,第二次见他面上有异样的情绪。
上一次还是她当街吻他的时候。
“杨小姐还想绑架我不成?”陌又安质疑的话脱口而出,骨子里却是一身正气,夹杂着这声质问,倒显得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狼狗。
听了他这话,杨令辞却没有跟他唱高调,反倒是装起柔弱可怜来,“那夜我不过是吃醉了酒,才迷了路,待睁眼时便被陌大人抱着一个劲儿的亲。”
她拂起袖子掩面,装作抽泣的模样。
“偏大人嘴里还喊着‘阿温’,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陌又安被她的转变惊到,一时没有做出反应。
“就是因此,那日我才会当众亲吻大人,为的就是出一口那夜的气。”
如此说来,一切便都是他的错了,陌又安一时有些心虚。
关于那夜之事,陌又安确实毫无印象,若事实真如她所言,那她知道阿温的存在也就说得通了。
陌又安一时势弱,抬眼见杨令辞还是一脸含羞委屈的模样,吞吞吐吐地安慰道:“是我的错,竟误会了杨小姐。”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杨令辞在心里摇旗呐喊,面上却仍是一副可怜模样。
“我自打生下来便缺根弦,时常会做出些傻事,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真真是吓坏我了。”杨令辞细细倾吐着他对她造成的伤害。
后又补上一刀,“更何况陌大人大我这么多,都是我叔叔辈的人了,我哪里敢对您动心思呢?”
“......”
陌又安被她这么一说,更加无地自容了。
杨令辞见他面上微僵,打压的话仍旧脱口而出,“再说了,我娘亲早已给我定下了一桩娃娃亲,他年轻俊朗,我很是满意。”
她本想再激他一激,却不想陌又安这次皱着眉问道:“那刚刚杨小姐,为何还和郭尚书的儿子走得那么近?”
他怎么连这个也注意到了,杨令辞心里狠狠忒了一口,而后接着委屈道:“都是长辈的意思,况且我和他年龄相当,交个朋友也值得大人这样说我吗?”
“......”
她总有各式各样的说辞,一时间堵得陌又安哑口无言。
“既如此,那就当做是一场误会,咱们就此别过吧。”陌又安不欲再做纠缠,拱手便要告退。
杨令辞却没轻易放过他,“陌大人就不想知道,那夜都发生了什么吗?”
陌又安身子一僵,欲离去的步伐也生生止住。
他转身回看杨令辞,一脸的心虚和无奈。
若是她当真以那夜之事强迫他娶她,那他又该如何?
看着陌又安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杨令辞心情奇异般的变好。
她倾身凑近,在他耳边吞吐着:“陌大人自顾自的将衣物散尽,抱着我不愿撒手,还拉着我的手往下走,一个劲儿的让我奖励你。”
陌又安瞳孔微震,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梦里的事谁能控制,偏偏这事他还有些许印象。
他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偏偏她的手还缓缓往下移动,他一时间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陌大人想起来了吗?”她的声音甜媚,和之前天真懵懂的杨令辞判若两人。
她此时的姿态,还有她轻佻的话语,又一次让陌又安陷入混沌。
尤其是她对他的称谓,自他任丞相以来,众人都是称呼他为“陌丞相”,或是“陌相”。
唯独她,单只称呼他为“陌大人”。
偏偏这称谓是从前阿温时常说的。
他侧身看向杨令辞,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目光似要洞穿她,杨令辞心下一惊,就要往后挪步,陌又安却一把搂住她的腰。
“阿温?是你吗?”陌又安的眼中急速泛起泪水,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纠结和怀疑。
在二人的不断靠近中,头一次,他清醒的在她身上嗅到了阿温的气息。
他越发加大心中的猜疑,用力将她往怀里抱,就那样贴上了她的发顶,细细闻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忽地他将她抻开一段距离,他细细地注视着她的容颜,除去一双眼有七分相似,其他地方分明长得没有一点相干,为何他总能在她身上找到阿温的影子?
感受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而且夹杂着无比的困惑,杨令辞一时有些心急,别不是玩脱了吧?
她清了清嗓子,按捺住如鼓的心跳,颤着声儿唤他:“陌大人?”
看着她如受惊的麋鹿,陌又安才发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他抻着她的手渐渐垂落,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垂丧着脸跟她道歉:“是在下一时魔怔了,才会唐突了小姐。”
这道歉并没有听出几分歉意,反倒像是他本能维持着礼数说出的。
“你很爱她吗?”杨令辞不禁问道。
“我只要她。”陌又安淡淡回到,眼神却无比的坚毅。
杨令辞心下一惊,她实在不愿相信,他们以前的相处也不过一年,他又会有多爱她呢?
她当初也不过是拿他当生活的慰藉罢了,他怎可能就非她不可了?
可看到他如今的模样,竟真似爱惨了她。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太愚钝了,所以才没有一早就发觉他的爱。
不对,应该是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他们之间结束的太突然,她还死在了他面前,所以他才会对她恋恋不忘的。
如若她还活着,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毕竟最初的感情再美好,也敌不过日复一日的消磨。
就像杨令辞的爹娘一样,在外人眼中也是琴瑟和鸣,可内里却早已破烂不堪。
“她已经死了,陌大人如今这副姿态,不过只能感动下自己罢了。”杨令辞狠心道。
陌又安却并没有应激,他唇角泛起一抹苦笑,“我早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我比谁都清楚的知道。”
“只是我还不死心,我还妄想她会回来,哪怕在梦中再见我一面。”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似是要支撑不住。
他往后跌了两步,腰间被裹藏的香囊就这么漏了出来。
那香囊之上绣着一只竹子,竹子之上盘旋着一根藤蔓,藤蔓之上开出的却是雪莲花。
那样粗糙的针脚,那样抽象的图样,他竟一直随身携带。
看到香囊的那一瞬,杨令辞似是回到了从前,她苦于向南嵬复仇,想着该如何讨好陌又安,让他为她所驱使,闲来无事之际便随手绣下了这只香囊。
本想着亲手交与他,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还没来得及,便已经走入了必死之境。
见他这样留恋往昔,杨令辞一时有些心梗,“她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惦念她?”
“在世人眼中,或许她死不足惜。”
陌又安轻吐,深吸了一口气后接着道:“可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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