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月光透过小窗洒在漆黑的病房内。
本应寂静的空间内此刻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满是腥臭的房间回荡着古怪而又低沉的不安响动。
在响动中,有机物与无机物溶解在一起形成黑色的液体,它们蛄蛹着向中间病床方向聚拢。
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黑发女人浑身是伤,当黑色的液体经过孔洞全部流入躯体,黑发女人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
好晕。
看着周围结构正常的景物,笕雪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在克系世界呆久了,她已经适应了混沌无序的空间。此刻呆着这里,她只感觉降临的新世界太有秩序了。
有点不适应。
笕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从床上坐起。
这里看上去……好像是叫病房?
笕雪有点记不太清了。
笕雪环顾四周,现在她目之所及,到处都是无机物。
没有肉块,也没有异常,更没有一点她子嗣的气息。
好新奇的世界。
笕雪将目光落到外面的月亮。
窗户外的月亮很圆,而且居然只有一个,看上去孤零零的。
就是形状有点太规则了。
笕雪总感觉圆形不应该是这个模样,应该更加扭曲一点。
但这不重要。
从病床上起身,笕雪愉悦地感受着自己抵达到的新世界。
——————
在病房外。
浓烈的腥臭味已经布满了整层楼道,可更怪异的是,整个楼道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他们梦到了一个怪诞的空间,空间之中到处都是窃窃私语、哭嚎与癫狂的笑声。
而在那一切的簇拥下,某种不可言说的恐惧自上方缓缓降临。
有的人好奇地抬起了头,从此便只能嚎叫着留在这里。
有的人害怕地低下头颅,从此就只能伴随着恐惧活下去。
无需确定,莎布尼古拉斯已经抵达了她未曾支配的新世界。
————
人类的记忆让笕雪还记得穿好衣服走出病房。
看着周围一切在沉溺在梦境中,笕雪感觉这样十分满足。
长时间在克系生活,她作为人类时的记忆已经零星剩不多。她只还记得自己在COS森之黑山羊的时候穿越到了克系的世界成为了莎布尼古拉斯。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到克系世界的时候很害怕,但是在那里时间呆久了可真是幸福。
笕雪微笑着赤脚走向楼梯。
她想好好了解这个新世界,像在克系时一样,给这个世界创造很多美好的回忆。
当然,最好还可以完成一下在克系没有完成的一个小目标——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想到这件事,笕雪到少有点不自信。
笕雪在克系的世界里找了好久的伴侣,但不管多么强悍的人类,只要见她一眼就会疯癫。
可在这个世界里,她几乎感受不到她子嗣的气息。如果子嗣稀少的话,那她应该也就没那么强。
所以笕雪觉得自己可以努努力,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个精神强悍的对象和她恋爱生子。
毕竟她刚到克系世界的时候,莎布尼古拉斯孕育的孩子已经够多了,所以她其实一直没有孕育什么。
好想恋爱,然后生一个她自己的子嗣。
笕雪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肚,感觉有点遗憾。
可是在摸向自己柔软肚子时,笕雪突然感受到了小肚子上存在着一道伤疤。
小腹,子宫,生育。
触及到底线,浑身是伤的黑发女人周遭空气瞬间冷凝。
她的小腹上怎么会一道疤?
会不会影响生育?
影响生育的话她的子嗣怎么办?
无数问题在脑海中闪过,以女人为中心,狂躁的气息笼罩住楼道。
没有子嗣就是麻烦,信息来源非常有限,笕雪只能烦躁地搜寻着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
断断续续的记忆并不是很难找,很快,笕雪找到了伤疤的来源。
“啊,吓死我了,原来是剖腹产的刀口啊。”笕雪笑了起来。
想明白的笕雪放松了下来。她翻阅着记忆,想看了看这具身体之前到底生了几个子嗣。
很快,笕雪找到记忆。
这具身体孕育子嗣的数量让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个女人居然只生了一个。
莎布尼古拉斯怎么可以只生一个孩子?
笕雪气鼓鼓的。
这太不负责任了,她们作为莎布尼古拉斯的责任就是生育啊。
毕竟子嗣不多的话,世界可是会坏掉的。
笕雪回想着记忆里那个和原身结婚生子的男人,虎杖仁。
她微微蹙起眉头,虽然对方看上去不是强者,但是能生就比不能生强。
而且她的子嗣好像也在跟着那个男人在一起。
笕雪总感觉原身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好像她生完孩子后离家出走了?
之后她的记忆就是大片空白。
但是不管怎么说,先去找那个叫虎杖仁的男人和她的子嗣。
笕雪走出医院门口,向自己记忆中家的方向走去。
她没有回头,可整个医院都陷入了死一样的昏睡之中。
————
小半个仙台市都做了一个怪梦。
可醒来的时候,大部分人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小部分记得的人已经疯掉。
虎杖倭助醒来的时候处在记得和不记得之中。
他忘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东西,但是知道一岁的悠仁也在梦中。
在疯狂中,幼小的悠仁和那些癫狂的人一样仰望着什么东西。
他本能地知道这样危险,想把孩子抱在怀里捂住眼睛,可却被某股强大的力量阻止。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悠仁向着上空伸出了手臂。
空间中本来嘈杂混乱的声音瞬间变成了一致的狂喜尖叫。
再然后,虎杖倭助就忘记了一切。
虎杖倭助看着已经穿好衣服在床上异常活跃的悠仁,有一种莫名的担心。
现在才五点,悠仁就醒了。
而悠仁平常需要睡到八九点才能起床喝奶。
虎杖倭助看向窗外,因为快到冬天,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感觉不对劲。
但他说不上来什么不对劲。
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心中不受控制地恐惧着什么。
突然,虎杖悠仁在床上安静下来,他看着自己表情沉默的爷爷,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房间外同时传来几声踢门的声音。
是巧合吗?
某股恶寒突然自虎杖倭助背后爬起。
但是看着一无所知的悠仁,他还是鼓起了勇气:“谁啊?”
没有回答,依旧还是砸门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门一定会被砸坏的。
虎杖倭助悄声走向猫眼处偷看。大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是伤低垂着头的黑发女人,她穿着的病号服上满是不停渗出的血液,可她却仿佛一无所知般,僵硬机械地用脚踢着门口。
突然,她停下了动作。
似乎是感知到了有人注视。
她抬头看向猫眼,成熟的脸上却是宛如孩童般的无辜表情:“开门啊。”
是虎杖香织。
虎杖倭助头上密密麻麻冒出了许多汗。
此时虎杖香织额头上的怪异伤疤已经消失不见,可虎杖倭助却加倍感觉到了女人的诡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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