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悠哉地吃过饭后,她穿上了郡主的朝服,带上了齐远赏赐的东珠,格外张扬的带着郡主仪仗进了宫。
她懒懒散散的给坐在大殿上的骥韬皇太后行礼,一如既往的坐在了椅子上,“皇太后,您交代的事情本宫都办了!可那靺鞨小王子受罚可怪不得本宫。”
“本宫好心将他引荐给皇上,我不曾想他口不择言,触犯了皇上的霉头。”
“不过皇上还是顾念着母族的情谊的,不过就是罚跪了一小会,小王子体态康健,总不会这么一小会儿就跪坏了吧?”
看着穆清之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骥韬皇太后强忍住怒火,不悦地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凡是不需要哀家说得太透,阿纳汉从小长在靺鞨,虽然熟读诗书礼乐,却对齐国的法度并不了解。”
“昨夜之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哀家不会嗔怪于你,只是有一样其实绝不能再发生了,若是因为你的挑唆,惹得皇上跟靺鞨部族离心,哀家定不会轻饶了你。”
“切!”穆清之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皇太后这话说的还真是让本宫好生害怕。”
“您就算不轻饶了我,那么法本宫怎样呢?”
“难不成还能把我从郡主贬为庶民?你就不怕百年之后先皇在地府跟你讨要个说法吗?”
“大胆!”关讫格上前一步,冷声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坐在你面前的是生母皇太后,是皇帝的生母,你岂敢放肆?还不跪下给皇太后赔罪?”
骥韬皇太后掏出串珠,面无表情的盘弄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穆清之猛的拍响旁边的桌子,“你大胆,本宫是齐国的恩人,你敢罚本宫?”
“难道你忘了,如今齐国的安稳到底是谁用命换过来的!”
“阿纳汉口口声声妾室庶子是奴婢,难道不是对骥韬皇太后大不敬吗?”
“有本事去教训自己部族的后代去,跟本宫在这发什么疯?”
话音刚落,高峰带着郡主府亲卫军闯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刀,脸上皆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骥韬皇太后见到这副场面,也不能再淡定下去了,她颤抖地指着穆清之,“你,竟敢要威胁哀家的性命?”
穆清之依旧是一副好死不死的模样,阴阳怪气儿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本宫敢私自圈养十几万精兵,敢随意出兵灭了魏国,敢血洗整个魏国国都,还差你这一条老命了?”
“骥韬皇太后,本宫劝你心里有点儿数,如今这天下是齐远的,他可不是你靺鞨的傀儡,你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戏,怕是你亲儿子都看不上。”
“若是再这样下去,小心玩火自焚,到时候不用本宫动手你的好大儿自己就动手了。”
“他能弑君弑父,还差你这一个亲娘吗?”
这番话句句诛心,引得骥韬皇太后脸色大变,低吼道,“来人,圣君郡主要造反,给哀家拿下她!”
“母后!”齐远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他负手而来,身上带着一股子清雅的梅花香气。
那身玄色衣袍上绣着耀眼的金龙,哪怕是嘴角始终带着笑意,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
“远儿,你来的正好,这个逆贼,敢在哀家这里造反!快让御前侍卫拿下她!”骥韬皇太后当即换了衣服模样,惊骇的看着齐远,仿佛抓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齐远走到穆清之旁边的太师椅上坐下,看了一眼高峰。
高峰连忙看向穆清之,得到穆清之肯定的目光后,才带着人退出了殿外。
穆清之把两辈子所有的伤心事都回想了一边,终于挤出了一滴眼泪,抢在母子二人的面前开口,“皇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骥韬皇太后想必是知道臣与皇上的情谊的,所以才会找了阿纳汉这么个跟您有几分神似的男人来送秀女。”
“太后大娘娘这分明就是想要离间臣和皇上啊!”
“可是,以前臣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这才敢跟皇上在道观里面私定终生。”
“当本宫,哦不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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