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对着一声皇上,叫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看向穆清之,随后转头又对长宁说道,“长宁你的确言语有些莽撞。”
“皇上明鉴,”长宁缓缓起身走到齐远面前,“臣只是觉得这是天赐的好姻缘,随口调侃了几句罢了。”
“要说圣君郡主如今也是皇族中人,中秋家宴,不论尊卑,家人间互相调侃几句也无伤大雅。”
“当时这圣君郡主咄咄逼人,开不起玩笑罢了。”
齐远知道穆清之在魏国之时受的委屈,本来心里就憋着一口恶气,但凡长宁出言不逊,她是要把皇族唯唯诺诺把她这个相国之女推出去当质子的苦楚逗算回来的。
于是好言相劝,“如此说来不过就是几句玩笑话圣君郡主也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臣有些有意思的东西,想要给皇上看看。”穆清之缓缓起身,朝着站在身后的高峰伸了下手。
高峰把一个册子双手放在了穆清之的掌心之中。
穆清之举起册子,笑意盈盈地说道,“既然是中秋佳节,本宫自然不会不给皇上准备礼物,这本账册就算是本宫送给皇上的礼物了。”
齐远心中隐约觉得不妙,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发问了,“头一次见到中秋佳节送账册的,不知圣君郡主账册里面写的是什么?倒不如说出来让朕长长见识。”
“倒也没什么稀奇的。”穆清之歪着头随手翻开了正册,“里面不过就是记载了长宁,长平两位郡主,这些年在暗地里买官卖官的一些勾当罢了。”
长宁当即觉得眼前一黑,歇斯底里地上前,“你可知道污蔑公主是什么样的罪责?”
穆清之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而是大声说道,“也没什么罪责吧?毕竟本宫也不算是污蔑你,你和你姐姐买官卖官的事情,本宫已经查实了。”
”再来参加这次家宴之前,本宫的人已经把相关的人员都扣押起来,如今正在大狱里受审的,估摸着用不了几个时辰,真相就会和盘托出。”
“本宫手下的这位高大人,自幼是跟着刽子手学的本事,那折磨人的方法可是层出不穷的,也不知道公主的那几个手下,扛不扛得住。”
齐远听到买官卖官四个字,当即脸色就黑了下来,给站在一旁的德海使了个眼色。
德海上前拿过了圣君郡主手里的册子,递给了齐远。i
齐远翻开之后,忍不住冷哼了一下,“长宁公主还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手都伸到朕的京都来了。”
他重重的把账册摔在了长宁身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真的等那大狱里的人把你供出来才认罪吗?”
长宁吓得当即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鉴,我与姐姐常平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所谓的买官卖官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位置。”
“无关紧要的位置?”齐远冷哼了一下,摆弄串珠的手终于停了下来,“朝堂之上,岂有无关紧要的位置。这江山到底是朕的还是你的?”
“皇上!”长宁抬起头,恶狠狠地瞪向穆清之,“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难道连这点事情都要受到责罚吗?”
“虽说买官卖官的确是我的错,但我也从来没有耽误过江山社稷呀。”
“你没耽误过江山社稷?”穆清之重新坐在了位置上,脸上的笑意已经没有了丝毫温度,“当时魏国提出交换质子,若是本宫查的东西无误的话,当时的你身体康健,却硬生生地弄出了一个喘急的诊断。”
“皇上,本宫已经派人查了,长宁公主近十年来所有的药方,长宁公主近十年来从未犯过喘疾病。”
“哪怕是京都前年的大雪,长宁郡主也依然安然无恙。”
“说来还真是巧合呀,长宁公主的喘疾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魏国皇室来要质子的时候犯了。”
“本宫倒是想问一问温太医,这喘疾,是可以痊愈的吗?”
长宁不敢置信的看着穆清之,“你敢查我?我可是公主,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郡主,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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