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穆清之多兵马和齐远的兵马都已经集结完毕。
今日,他们一个要北上回京,另一个则要南下去西南治理贫困落后的郡城。
两个人在驿馆门口相遇,今日的穆清之穿了一身纯白色的素色衣袍,看起来干净清爽。
头发简单的在脑后扎了个发髻,带了一只素银簪子。
齐远微笑,“很少看你穿这样素雅的衣服,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穆清之回以微笑,“臣市区这里贫困的,可不是去吃喝玩乐的,自然要穿的素雅一些。”
四目相交,两个人眼底都是无数种情绪在涌动。
空气莫名就安静了下来,周遭的人又开始不敢呼吸了。
不知为何,两人的视线只要对上,,就莫名的有一种针尖麦芒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似乎又不伤人,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着实难以应对。
最终还是齐远率先开了口,打破了这该死的安静,“孤的人研究了半宿都没查出昨夜的刺客来自魏国,郡主殿下是如何知晓的?”
穆清之脸上笑意渐浓,“如果皇上也在魏国当十年的质子,自然会知道的。”
“魏国的士兵喜欢在袜子里面垫一层鞋垫,取一个步步高升的意思,皇叔不信大可以自己查看。”
齐远打开折扇,审视的目光落在穆清之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郡主,还真是好眼力,大晚上的都能看到他们垫了两层鞋垫。”
穆清之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借口荒谬可笑,于是上前一步,凑近齐远,踮起脚尖那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臣若是想要皇上的命,根本不需要大费周折把魏国的人找来,只需把皇上勾到臣的床上,在皇上最欲仙欲死的时候,一刀了解了皇上便可。”
炙热的呼吸打在齐远的耳根上,露骨的言语让他不由得耳尖发烫。
他猛的环住穆清之的腰间,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垂眸低语,“郡主这是想念朕了,还是想念欲仙欲死的感觉了?”
“殿下,该出发了!再不出发,怕是天黑之前赶不到沭郡了。”高峰在一旁恭敬的行礼,打断了俩人间面红耳赤的拉扯。
齐远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不悦的睨了高峰一眼,随后才说道,“那朕就期待半年后与郡主的重聚了!”
穆清之妩媚的抛了个媚眼,随即把手搭在了高峰的小臂上,朝着自己兵马的方向走去。
忽然,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从穆清之兵马的后面冲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在了齐远的面前。
穆清之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几步。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顾俭逸。
怎么挺大个将军,还学会跟皇上告状了呢?
齐远被侍卫护在后面,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才从侍卫后面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顾俭逸。
德海连忙斥责,“顾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已经让你去郡主那里养老。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你的两个儿子如今应该已经在去顾家君述职的路上了。”
“你虽然不在顾家军了,但是你们顾家一下多出来两个将军,这是何等的荣耀?”
“你若是识趣,赶紧回到郡主的队伍里去。好好给郡主效力吧。”
“皇上!”顾俭逸彻底把德海的警告当成了耳旁风,重重的磕了一下头之后,猛地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齐远这才发现,他的锁骨处多了一个鎏金的镯子,仿佛是穿过锁骨镶嵌进去的。
周遭的皮肉还没愈合,伤口还深深地露着白骨。
不用说也知道,这一定是穆清之的手笔。
于是,他无奈的看了一眼,在一旁一脸嫌弃的穆清之,才对顾俭逸说到,“顾将军爱好挺独特嘛,竟然想到了用鎏金镯子装饰锁骨的办法。”
“虽说独特,朕却觉得不适合在百姓中推崇。”
“皇上!这并非属下自己弄的啊!”顾俭逸老泪纵横,“洛郡茶楼里有位说书先生,杜撰了一些郡主殿下的风流韵事,郡主昨日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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