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之的瞳孔颤动了一下,两人在一起三年,除了男女之事,更多的就是在讨论奇谋远略。
她当时只觉得齐远虽是一介书生,但却极有远见抱负。
于是,把自己前生读过的鬼谷子、孙子兵法等事无巨细的跟他分享研讨。
要怪只能怪这个时代并没有电视和网络,她一个在魏国待了十年的质子郡主和一个不受宠的痴傻庶皇子,并没有见面的机会。
早知他是齐国皇子,也算她悲剧的来源之一,她是断然不把这些东西与他分享。
如今好了吧,这家伙本心思深沉,如今更是加了八百个心眼子。
着实是不好对付。
穆清之眼底的惊慌稍纵即逝,纤若无骨的小手攀上了齐远坚实的胸膛,巧笑倩兮地说道,“陛下急什么,因我二人难不成还真要用规矩来那诓住彼此吗?”
“等到我攻打下魏国都城,自会将全部信念双手奉上。”
“陛下还怕我自己反了不成?!”
“我一介女流之辈,又没有亲眷子嗣,难不成还能自己称帝吗?这些契印早晚都是要归还给齐国的,殿下害怕我拿着它们跑了不成?”
齐远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郡主殿下什么时候开始用一介女流来形容自己了?旁人不知郡主是何人,朕那还不清楚?”
“朕今日前来劝郡主收兵是假,询问这些契印是真,若是派了旁的使臣来,郡主怕是有一万种方式能打发走他们。”
“郑非得亲自前来,才能讨一个真正的答案。”
齐远眼中,对于权力的需求,远远大于那男女之事。
这倒让穆清之心底多了几分赞许。
他又是个只知情爱,可以抛弃国家大事的男人,那她这三年也算是瞎了。
偏是这样,即想要二十座城市,又贪图两人之间的男女情欲,野心昭昭的样子,才是她心中所念的那个男人。
眼下,她嘴角的笑意都多了几分真心,顺势依偎在齐远的胸膛上,抽出手掌,在他的锁骨处画起了圈圈,“臣不过就是想起了那十年的遭遇,心血来潮才想要攻打魏国的。”
“这天下自然是要跟陛下共赏,陛下难道不了解臣的真心吗?”
穆清之鲜少露出这样的小女人姿态,尽撩拨的齐远心弦大动。
垂眸看下去,只见她鸦羽般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正楚楚可怜地望着自己。
此刻,什么城池契印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
他垂下眸子,在她她的眼角落下细碎的吻,“那朕就要看到郡主的诚意了。”
粗炼的大手顺势而下,落在她杨柳细腰之上。
盛夏穿着本就单薄,鎏金的腰封被解开之后,戎装瞬间就顺着她的肩际滑落。
锁骨处蜿蜒恐怖的疤痕,引得他的心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
以前,他对穆清之年幼淘气,在山中受了重伤的假话笃信不疑。
如今知道了这疤痕的来源,此刻对魏国更是多了几分恨意。
他能理解穆清之为什么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灭掉魏国。
当年父皇只是忌惮靺鞨的势力对他母后敲点了几句,然后开始让他装疯卖傻,逃过夺嫡之争。
父皇觉得他既然是痴傻之人,就有失皇家颜面,把他发配到了豫州,封了个闲散亲王,任他自生自灭。
虽是自生自灭,封地却是富庶之地,足够他颐养天年的了。
可他不还是心生恨意吗?
更何况是穆清之在魏国十年的忍辱负重呢?
他骨肉分明的手指覆盖住她的疤痕之上,满眼怜惜之意,“明日朕与你一同攻打魏国都城!”
穆清之悄然把他的手下移,嘴角满是撩人的妩媚,“陛下的心意臣自然是知晓的,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魏国都城偏得自己亲自打下来,才能心安。”
紧接着,她拢了拢衣襟扬起下巴,在他的唇角上印上了一吻。
男女欢愉之事,穆清之从不是排斥扭捏的。
所以说她现在只有二十岁,但她上辈子可是活到三十多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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