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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烧鸡不见了

夜寒星稀,淡白的月亮隐入云翳。

骆卿安提着灯笼归来,远远就看见屋内亮着一豆灯光。

她今日回来得晚,宴会推迟了,她要抓紧时间学做烧鸡,争取在宴会上亲自送进去让多桑尝到美味的菜肴,从而记住她。

在连续烧毁八只鸡后,她欣喜地发现自己的厨艺终于有了进步许多,烤出一只美味的鸡似乎指日可待。

现在隆巴伤重,他还需要些时候调理,她一下子有了充裕的时间实行自己的计划。

今日她也和刘大伯说明了自己的愿望,希望能有机会在多桑面前露脸,还扯了一堆自己家里如何如何困难,娘亲如何就指望着她这条船能出人头地。

刘大伯凝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虽然不懂她的脑回路,觉得一个厨子能有多大作为?不明白她为何非要去多桑家做厨子就算出人头地了,但是他欣赏她有志向,欣然同意了她的要求。

骆卿安欣喜若狂,继续发狠埋头苦研烧鸡,两眼一直盯着,只差没把鸡看穿一个洞。

她轻轻推门进屋,见萧祺斜椅在罗汉塌上看书。他只随意着了件宽松里衣,领口半敞,露出颈下一块白瓷一般紧实的肌肤,墨发如瀑,懒懒垂至肘边。

若不是他是一个军人,骆卿安简直觉得自己见到了一个娴雅如玉的风流文士,身上无半分平日里刚烈英勇的样子。

他这副懒散放松的模样倒为他增添了几分婉约清绝的气质,与平时截然不同,看得她心口骤然跳动起来。

萧祺好看的凤眸见到她后不由得弯起来,他坐起身:“今日又为何回得这么晚?”

骆卿安脱掉外套抖了抖落雪,她里面穿了一身轻便的武服,掐腰束身,衬得她身材纤细如柳,袅袅婷婷。

“学做菜去了。”

萧祺的眼里笑意更胜:“又烧毁了几只鸡?”

“...”

他笑话自己?

骆卿安本欲和他争个高下,但想到他又不知自己的计划,没这个必要计较。

她冲他丢了个白眼就往房走,萧祺喊住了她。

“你不问问我的伤?”

她怔住。

这几日她忙于做个好厨子,的确没问过他的伤如何了,但每日见他气色红润,身体强健,料想伤应该好了大半了。

为了配合他,她还是耐烦问了句。

“你的伤如何了?”

萧祺暗了神色,有些委屈:“干干巴巴,勉勉强强。”

“?”

骆卿安用手疑惑地指着自己,意思是问你在说我?

萧祺从桌上拿起药膏谄笑看她:“你贵人多忘事,将朋友抛之脑后不记得我的伤也实属正常。可我自己上药实在不方便,可否帮忙再擦一段时间?”

他抬起头看她,眸如星子,里面跳跃着水晶般莹亮的光芒,骆卿安看得有些恍惚,已经忘了他刚才还阴阳自己了。

怎么回事?

自己最近些日子好像恍神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她一想起上次他赤裸半身任她抚摸他的肌肤为他上药,脸颊就烧热,胸口好像有头小鹿乱撞。

她有点抗拒过去,可又架不住他态度诚恳。

再说,他受了很重的伤,虽看着恢复得不错,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上药不匀的话愈合得慢。

好歹他也是帮过自己的人,上个药也是应该的。

她呼口气,步子挪了过去。

萧祺见她同意过来,褪了自己的衣裳乖乖趴在了塌上。

飞快觑了她两眼,见她上个药脸上还晕起两片红霞,觉得有意思得紧。他的嘴角噙起笑意。

清凉的药膏伴着指尖的温感传递到他的肌肤上,他不由得颤动一下,触及到他背上的那只手马上停住了。

骆卿安以为弄疼他了唬了一跳:“疼吗?”

他温声道“不疼。”

她这才小心翼翼继续舀了药膏涂抹在他的背上。

上次涂药她紧张又慌乱,没仔细看他的身体,只用眼余的光瞥见腹部几块块垒分明的肌肉。

这次他毫无保留将自己的背部置于亮光里,才看清他的背部宽阔厚实,紧实的肌理在腰窝处蜿蜒成流畅的弧度,仿若窈然幽谷。

只是漂亮的身体上赫然分布着几道深红血痕,触目惊心。

她没来由地心疼起来,觉得他不该受这样的折磨。

她的手指轻轻抚上伤痕,又见他颤栗一下,马上缩回了手。

萧祺放在身侧的右手忽然抓住她,他的手腕孔武有力,她一下挣脱不得,便被他带着摸到了腰间处。

他指指这个位置:“这里还有。”

腰间在她看来是更为亲密的地方,她感到自己的脸又热了几分,鼻尖甚至冒出了细微汗珠。

趴着的人自然也感受到了她手指传来的不一样的温度,再者萧祺一向敏锐,身体上的感触也灵敏,待她摸到腰部,巨大的痒意传来,挠心挠肺,他忍不住笑起来。

他一笑,身体就会动,骆卿安擦不好药了,眉间蹙起。

“别动,一会就好。”

他应了声好,可手指一触及还是忍不住,他又笑起来。骆卿安微恼,惩罚性地在他背上掐了一把。

可身下的人被她这么一弄,笑得愈发厉害,直至身体蜷起翻了过来。

骆卿安见他笑得面颊染了一层桃色,眸里盛着水汽,英朗的面孔多了许多秀丽温雅色彩,不觉看呆了。

萧祺翻身过来,见她跪坐在身边呆愣着,一贯冷漠的脸上露出无措的惶惶之色,憨傻得可爱,心底的什么好像又深陷几分。

“为何又不动了?”

骆卿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今日太不对劲了,她敛下眼眸,沉了神色将药膏递给他。

“我奈何不了你,涂不了。”

萧祺接过她抛来的药膏就见她起身下床,不明所以。

“欸欸?哪有你这样照顾病人的?还有一点就抹完了。”

“自己涂吧。”

“...”

萧祺见她还真的就这么回屋去了,闷闷讷讷,不知哪又惹恼了她。

莫不是自己闹得过了,半天不涂药真的惹她烦了?

这人,还真有点脾气,比自己都不耐烦。

他一手支颐,茫茫然看着她关上的门,思索起来。

骆卿安将门关紧,就好像将自己和外界隔绝。她坐于桌前急急找出兵器图翻开,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是她自己最近疏于控制了,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眼下新岁临近,她应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探查消息和学习兵器上。若分了心,她不可能还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这么一思量,她的心平静下来,将注意力放在了书本上。

接下来的几天,她每日都早出晚归,但萧祺竟每日都比她起得早,晚上睡得晚。

早上天光刚亮,她出门就看见他在院里打拳。由于身上没好全,他的动作不大,见到她出门笑着打招呼。

骆卿安淡淡点头后就匆忙走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打自己的拳。

夜晚她回来,每每都能看到他在看书,或躺或坐。

自他们住在一起以来,她看见萧祺几乎每晚都会看书。他看书的样子与平时在军中的模样相去甚远,文质彬彬,恬淡静雅,要说他是军中请来的谋士她都信的。

每次进屋萧祺也会和她打声招呼然后就接着看书了。几日下来,两人也就一早一晚见面,其余无话。

这倒正合了骆卿安的心意,她不喜过于亲密。

就这么过了一小段时间,有一天她去伙房,听到有个小兵来报,说隆巴将军伤好,侯将军有旨将在两日后为两位将军办送行宴。

伙房里的人如得圣旨,一下子紧张忙活起来。

骆卿安心里欢喜,终于等到这天了。

经过这些时日的学习,她已将刘伯的烧鸡技艺掌握了个七、八分,届时她再殷勤招呼,给多桑留下好印象,就算他没什么意思带个厨子回去,她也可以托人求情,说不定她就有机会近到他身边做事。

雪又下了两日后,天色终于稍霁,阳光从皲裂的云层落下细碎的金光,可风还是凛冽的,刮在人皮肤上犹如刀刃划过。

临近傍晚,侯恪才带着多桑和隆巴进了一顶大帐子。

里面除了侯恪安排的几名贴身侍卫,还有哈帮也在。

侯恪知道隆巴器重这位侄子,特意头天晚上就通知哈帮第二日过来和他们一道用餐,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多见见多桑,为他以后在军中的仕途铺路。

隆巴见到哈帮后果然高兴,他赞许地瞅了一眼侯恪,对他的做法很是满意。

多桑见惯了哪怕是在粗人云集的军中,也喜欢攀关系笼络人的做法,而且他也很早就听闻隆巴看重自己这个侄子,对他甚是上心。

在哈帮殷切和他寒暄后,多桑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亲切夸了句:“孺子可教。”

多桑其实性子粗犷,不擅于应付这类复杂细腻的场合。可他好歹也在军中浸淫许久,该有的人情世故他还是懂的。

这句话虽简单,可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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