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夜里，赵小枝和周一堂在结束某件事后聊的最多的，就是小姑娘们的游泳进度。

赵小枝兴奋地讲述刘芳和卢花两个小姑娘的游泳天赋，说：“如果在原来的世界，她们就是进省队的好苗子。”

国家队她不敢说，但进省队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芃芃和三喜也学的不错，你那边，二禄和小驴学的怎么样？”

周一堂有空的时候，会带周二禄和小驴去学游泳。

周一堂：“都不错，但不是进省队的苗子。”

赵小枝就笑，好苗子可不是那么好发现的。

赵小枝又说起其他学生，有的学生学的慢，但让她欣慰的是，她们都学的很认真，一直学不会的也咬着牙坚持，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周一堂问她：“在天气变冷之前，所有人都能结业吗？”

这是他最关心的，天气冷了后，他可见不得他家枝枝天天泡在水中。

赵小枝点头：“进度最末尾的那几个，我会加强训练，天气变冷之前应该能结业。”

这天，周大队长闲来无事，便去河边看赵小枝是如何教小姑娘们游泳的。

他看了一圈，指着姿势明显和别人不一样的两个人，问岸上的安全员：“那两个小娃娃怎么游的跟别人不一样。”

安全员大婶说：“小枝老师说，那是自由泳，她以前从书上看到的游泳姿势。”

周大队长：“那其他人怎么没学这个啊？”

安全员大婶：“自由泳不好学，小枝老师说要从基础的蛙泳开始教，等大家学好了蛙泳，再教她们学习自由泳。不过今年可能学不上了，时间不够，如果明年还开课，就教大家自由泳。”

赵小枝并没有特特和大婶说这些，这些话是她上课时跟小姑娘们说的，大婶在旁边听了一耳朵，就记住了。

周大队长看了会儿河里用自由泳泳姿游泳的两个小姑娘，没有多大的感触，就仅仅是觉得挺好看。

一个月后，女子游泳班结业，报名跟赵小枝学游泳的小姑娘们，无一例外都学会了蛙泳。

课程结束，周大队长立刻着手安排游泳比赛事宜。

比赛当天一大早，他就安排人和周一堂一道去镇上买猪肉。

两人去的早，成功买到了足量的猪肉。而铅笔、生字本等其他奖品，周一堂早早就准备好了。

比赛安排在当天下午两点半，10到17岁的男孩女孩被分成四组，排成四个纵列，在岸边等候抽签和下水比赛。

赛事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河面上设置好了起点和终点，终点还拉了线，周大队长在一旁跟大家说规则：“到终点后，手一定要触线，不触线裁判组不好做判断。”

规则说完，就开始进行抽签。

岸边的家长叽里呱啦地叮嘱自己一会儿要下水参加比赛的娃儿，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游，游快才能吃到肉，那可是三斤肉啊三斤肉，够家里吃好多天的。

赵小枝一早就给二禄三喜小驴他们三人加油打气过，此时她作为裁判组的一员，正在河岸边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因为没有秒表，没法计时，就只能用眼睛看谁先触线，来判断先后。

又因为人数太多，不能一次游完，那就分成预赛、半决赛、决赛，麻烦事麻烦了些，但也更有比赛的感觉了。

预赛的每组前三进入半决赛，每组的第一名各自为半决赛的一组，其他人进行抽签决定组别。半决赛的每组第一名则进入最终决赛，由决赛评出最终的一二三名。

为了让小姑娘们游泳后不长时间冷着，赵小枝将女子组的比赛安排在了后面。

比赛即将开始，男子10岁到12岁这个年龄段的第一组比赛选手，全都做好热身运动，下河站在起点前——在起点的位置拉了一条线，等大家准备好后，撤掉线，周大队长用大喇叭发号施令。

比赛开始，男孩们用着各式各样的泳姿奋力往前游去。

沿岸的大人们，河里有自己小孩在比赛的，就奋力呐喊着“XX游快点游快点、加油啊”，河里没自己小孩在比赛的，喊着加油的同时，又被娃儿们的晕头转向逗得直乐。

瓜娃子哟，在水里游着游着，还能撞到一起，真是笑死个人。

25米长的距离，越往后就越能看出差距，都不用到终点，赵小枝所在的裁判组，就轻易地看出了谁是第一第二第三名。

果然如裁判组所料终点，一直领先的三人率先到达终点触线，名次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岸上男娃们的爹娘们，喜的喜，叹息的叹息，还有被自己娃儿逗的哭笑不得的。

接下来10岁到12岁这个年龄段的下一组，里面就有二禄和小驴，他们抽到了同一组。

为了让女子组的自由泳大放异彩，周一堂并没有教二禄和小驴自由泳，只教了蛙泳，他们学的还不错。

在一众五花八门的泳姿中，二禄和小驴的蛙泳，自然也成了五花八门中的一员。

最后两人分别取得了小组第一第二的成绩。

男子组各个年龄段的预赛和半决赛，在一次次地呐喊声，一次次地加油声，一次次地哄笑声中结束。

接下来就是女子组的比赛了。这次比赛，三个跟着赵小枝学游泳的下放人员的女娃，也被准予了比赛。

只是无论比赛最终成绩如何，都是不作数的，不参与排名，没有奖品。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下放人员的子女取得不错的成绩，分得了猪肉，村里人不说出去还好，一旦说出去，被人做文章，那就麻烦了。

周大队长已经尽可能去照顾这些下放的人，不想再惹出其他麻烦。

而只参加比赛不参与评选，就算被传出去，出发点任由周大队长怎么编，对方也奈何不了他。

女子组的比赛施令一下，女孩们齐刷刷的，用着标准的蛙泳泳姿游了出去，就连换气方式，也是标准的统一的，观赏性极佳。

岸上的村民们都直呼好看，而没有明明没有看过游泳比赛的几个干部，却直呼专业，太专业了。

女孩们游的有快有慢，但没有一个慌乱的，都顺利抵达终点。

赵小枝站起身为她们鼓掌：“都很棒。”

女孩们看向她的脸上，都挂着开心快乐的笑容。

女子组比赛的第二组里有周芃芃，她在她的这一组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高兴的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不过作为下放人员，还是要低调的。她沉默地低下头，却偷偷地弯了弯嘴角。

家里人也来看她比赛了，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

张佳佳在旁边低声说了句：“芃芃像她堂伯，她堂伯游泳也不错。”

女子组下一组，周三喜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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