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驰将宁繁音顺势揽在怀里,身上的酒气比起之前已经消散了许多,宁繁音紧张不已,丝毫没有注意到周继驰眼底的清亮。
“你——”周继驰刚刚开口,下一个字就被宁繁音捂住。
周继驰的话溢到嘴边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嘴唇传来的温热触感如梦似真,周继驰喉结滑动了一下,嘴巴贴着宁繁音的掌心微微发麻,勾着周继驰的心跳。
宁繁音神情紧张,侧耳听着外面明香的动静,假装疲倦地回道:“明香,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不用伺候我了。”
明香似有疑惑,走进几步,应了宁繁音一声,没看出异常,便打着哈欠回去了。
宁繁音站定,全身心都放在门外的明香身上,听见明香的脚步声渐近又渐远,等到声音彻底消失,才将捂住周继驰嘴巴的手松开。
可周继驰搂住宁繁音腰间的手却没有松,低着头,视线落在宁繁音的脸上,什么话都没有说。从刚刚开始到现在,宁繁音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可周继驰就是被这种隐秘的兴奋刺激到了。
黑暗中的暧昧远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动人,周继驰像是着了魔一般地沉浸其中。
房间内一盏小小的灯烛亮着,昏暗的光线下,只有宁繁音的脸清晰可见,紧张,害怕,各种情绪轮番爬上宁繁音的脸,之后是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还有现在——
宁繁音对上周继驰的眼睛,瞳孔里自己的样子昏暗不清,周继驰能清晰的感知到宁繁音的视线落到自己的眉眼,鼻梁,嘴角,最后回到了晚上在明月阁被磕到的、现在正乌青一片的额角。
静谧的旖旎,两人的呼吸似有若无地交织在一起,这种感觉勾得周继驰耳朵发烫。
“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宁繁音轻声说道。
周继驰没有回话,现在他那三分醉的神志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只能借着背光的优势,假装醉意上头,含混不清的‘唔’了一声。
宁繁音没有计较,也许是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比明月阁门前收敛许多,“你是怎么过来的?毛权呢?”
周继驰依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宁繁音望向自己的脸。
没有等到回答的宁繁音换了一个话题:“你先放开我”
“嗯”周继驰的声音很轻,语调刻意拉长,尾音微微上昂,刻意隐藏了情绪,让宁繁音分辨不清到底只是一个回应还是没有听清楚的反问。
但周继驰终究是没有任何动作,他好像是真的醉了一般,什么话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宁繁音重复道:“你放开我。”
这次周继驰真的放开了宁繁音,甚至礼貌地后退了两步,仿佛刚刚还黏在宁繁音身上的人不是他一般。
拉开距离的宁繁音有了片刻的喘息,开始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些词一个接一个冒出来,宁繁音开始后悔了,刚刚应该把他赶出去,至少现在不用和一个完全无法对话的人待在一起。
周继驰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向宁繁音,已经尝到了醉酒后的甜头,索性就再多贪恋一点。
“这里是宁家。”宁繁音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来错地方了,这不是你家。”
周继驰点点头又摇摇头,将醉酒的状态演得入木三分,身体微微晃动,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样。
果然,宁繁音立刻就放弃了赶他走的想法,无奈地妥协道:“算了,等你醒酒之后再说吧。”
周继驰正求之不得,便任由宁繁音安排自己。
宁繁音出去端来一盆水,再次进屋之时,周继驰已经躺在床上,愣怔地睁着眼,盯着床幔。
“起来洗脸。”宁繁音道。
周继驰乖乖地坐起来,顺从地洗了一把脸,为了更像醉酒的状态,周继驰特意昏沉着脑袋,双手无力,故意将水弄了一地。
宁繁音几次想要出声,可是一想到周继驰明月阁前面闹腾的样子,又将话吞了下去,自我安慰道:只要不叫,不闹,不砸东西,爱玩水就玩吧。
宁繁音这边正安慰自己不要和醉酒的人计较,那边周继驰却悄悄观察着宁繁音的神色,见宁繁音站着不动,周继驰当真玩起了水。
宁繁音任由周继驰这么玩,可是渐渐地,宁繁音想到之前见到醉酒的人都是恶狠狠地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醉后的疯态,可是——
宁繁音弯了弯眼角,没有想到,平时一脸凶横的周继驰,喝醉之后能这么...童真?
“周继驰”宁繁音按住了周继驰双手,阻止他继续玩水。
周继驰终于等来了宁繁音的反应,藏起了眼中的兴奋,抬眼之时,眼底已是朦胧的迷醉。
“嗯?”周继驰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生怕多说几句话被宁繁音看出不对劲。
宁繁音盯着周继驰的脸,这张脸上没有一丝平时惯有的凶戾,眉眼温顺地舒展开,带着一幅不知所措的迷茫。
“你真没用。”宁繁音道。
?
周继驰忍不住眯了眯眼,这句话是自己在祈愿寺对着宁繁音说的,因为自己没有拦住母亲。
不,是自己根本没有拦。
那句没用的后面,周继驰想说的是,即便成亲也可以。
可这句话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宁繁音没有发现周继驰眼神里瞬间闪过的情绪,见周继驰只是呆呆愣愣,更加放肆:“平时的嚣张去哪了?动不动就竖着眉毛斗嘴的人去哪了?”
宁繁音抬手弹了一下周继驰的鼻子,小声喃喃道:“早知道你喝醉了这么听话,就应该把你灌醉了送到孙觉那边。”
周继驰微不可查地脸色一黑,又是孙觉?
宁繁音的声音继续传来:“让孙公子好好教导教导你。”
话音一落,宁繁音已经拧干了手帕,站起来,指着床,严肃道:“躺好!”
好一个颐指气使!
周继驰努力地压制自己的眉角,努力表现的和平时不一样,按照宁繁音的话乖顺地躺好。
紧接着,一块温热的手帕就搭在了自己的额角处——正是受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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