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宿恒说好半个时辰回就半个时辰回,跨进屋时,栖真就大喇喇坐在炕沿,冷冷瞪他。
两人对视一眼,风宿恒把包裹放到外间桌上。
栖真眯了眯眼,所以……他是回去拿东西了?
风宿恒脱下大氅,随手搁在椅背上,走到栖真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适才说的,为何不做?”
栖真倔强地别开眼。
下巴被他掰回来,风宿恒强迫她看他,宣布道:“今日我是你的主人,说的话你要照做。”
栖真唾弃道:“谁认你!”
风宿恒手下用力:“栖真,别玩不起。”
栖真抓住他的手,脸上印子都要被掐出来了:“不用激我,我就是不想玩了。”
风宿恒:“由不得你。”点燃外间两个取暖的炭盆,盖上烟盖,关上门窗,在栖真冷眼旁观不知他意欲为何时,风宿恒又回内间拉起她,扒她身上袍子。
栖真急了,紧紧抓住襟口:“做什么?”
很快身上锦袍就被风宿恒扒下,只留雪白的中衣和亵裤。
他拉她出去,掼到椅子里。
手腕好疼,栖真撩起袖子,真地一圈红,她揉着腕,半个时辰内好不容易筑起的心理防线又被风宿恒毫不怜香惜玉的做派踹倒,火气又像沸腾的岩浆往上冒。
“别过分啊,你再……”栖真抬头吼,瞬间断了片。
就见风宿恒从包裹里取出一段红色的麻绳,拉开绳结,慢慢抖开。
完了……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栖真惊恐地吞咽,视线从麻绳扫到风宿恒身上,看着他一步步站到面前,把她逃生的路彻底封死。
“不想玩就是玩不起。”风宿恒道:“我们说好的,是不是?”
栖真紧紧贴着椅背,像惨遭汤姆威胁寒毛直竖贴墙的杰瑞,头皮发紧,手心汗湿,肾上腺素狂飙,脸涨得通红。
风宿恒拿着绳,在她面前停顿,不是留给她时间逃离,更像铡刀落下前予人释放恐惧。
栖真瑟缩,叫了一声:“宿恒……”
语气着实可怜。
可没用!风宿恒直接动手,一圈又一圈把她捆上了。
不是栖真不想逃,而是过程中风宿恒一直凝视她的眼,视线很重,将她压在椅背上,他光用眼神就把她震住了。
对视中,栖真确实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风宿恒在她脑海里强硬地按下一个隐蔽的按钮,释放出一些从未体验过的情绪,她有足够的余地和强大的自我去容纳这种感觉吗?
栖真觉得乱。
风宿恒手上速度不减,连着身体和双臂,把她上半身牢牢捆在椅背上。这种工字捆法很巧妙,突出重点,实在羞人。
气到发疯或摇尾乞怜都已无用,纵使再羞栖真也不得不另换路数,她挑衅地看向风宿恒:“捆得那么熟练,以前在别人身上试过?”
风宿恒将她腰部的绳子抽出:“包过粽子。”
栖真咬唇,控制自己不笑出声,这人面无表情说冷笑话的样子啊……纵使这般窘迫境地都让她心动。
此刻两人身体挨近,只要脖子前倾一点,就能亲上风宿恒的耳尖。
才被风宿恒一顿蹂躏,明明还在气头上,可只要这人一凑近,一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栖真就莫名软下来。
此刻栖真感觉太复杂,没空去想自己情绪的转变到底遵循一个什么逻辑,兴许面对这个男人,唯有爱恨,从来没有逻辑。
可现实就是现实,她想笑,风宿恒却不受影响,照旧冷若冰霜,他甚至直接抬起她的腿,捆在扶手上。
栖真惊呼,羞耻还有比较级,一山还有一山高,他到底要做什么?这姿势她完全接受不了。
没有一个女人被迫幽门大开,还能坦然处之。
“风宿恒,你干什么?”栖真终于意识到危机,用力挣动起来,但晚了,风宿恒把她乱踢的另一条腿也照样绑上。
“不听话就要受惩罚。”风宿恒捆完,居然还在面前好生欣赏一番。
“松开!我听话还不行吗?”栖真受不了这副不堪入目的样子被他看在眼里。
他当她什么?随意折辱的女奴吗?
风宿恒抱臂:“叫主人!”
“呸。”
“瞧,还是不听话。”风宿恒摇了摇头,返身从包裹里取出一物。
栖真一看,又有点懵。
这是一束硬制的黄草。
也不知什么草,细细一把,一头用绳扎着,另头散开。
……派什么用?
莫非他要拿一捆细草抽她?
风宿恒拖过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叫主人,要么如实回答问题。”
栖真宁死不屈:“做梦。”
“好!”风宿恒用稻草在手掌里示威般地拍:“那回答问题——双龙峡落下巨石,你是救我,还是救容绽?”
栖真………
我特么……
这人一本正经来这一出,还当他要问什么高深的东西,闹了半天这么小学鸡吗?
若非此刻场景诡异,栖真真地要笑场了,一时不知作何表情,即有憋不住的笑,又有受不了他的无力,还有被他无礼对待的恼意。
可无论栖真怎么觉得,坐在对面的风宿恒只是冷冷目视,好像他问的是世上最正经的问题。
这般目光下栖真也笑不出来了,没好气道:“巨石落下,也是你们救我吧?两个大男人神功盖世,还要我救?”
她话音未落一声惊喘,只因风宿恒用稻草捆扎的那头,直接戳在她胸上。
现下身上单薄,被绳子勾勒,这画龙点睛的一戳直接把她戳硬了,白色中衣上十分明显的凸起。
栖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招数风宿恒怎么想出来的?纵使想出来,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往她身上使?
“别废话,回答。”风宿恒用硬制的草头在那地方捻了捻。
栖真血色直冲脑门:“救你!”
谁知风宿恒把草头下移,用上端颠了颠她的凸起,似乎对答案并不满意。
栖真受不了他变态样,赶忙变答案:“救容绽!”
风宿恒翘起二郎腿,左手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撑住下巴——不过一个动作,便从正经人变成惯玩风流的纨绔。
不变的是神情,他冷冷问:“为何先救容绽?”
栖真喘了口气:“我俩一起的,当然先救别人。”好东西当然拿出来招待客人,我俩一条船上的,当然先救外人。
风宿恒像是满意了,抽回草把。
“第二问。”风宿恒继续道:“若重离要带你去他的时代,你去还是不去?”
栖真就差翻白眼。
“我去他的时代做什么?我又不是他那个时代的人!”
风宿恒哼了一声:“若他可以再次送你回到你的时代呢?”
“没有这个可能了,他说过……”
“世事变化快,别管能不能,你只需回答,回不回!”
如果重离跟她说,他有能力再次将她送回去,她回是不回?
栖真一犹豫,风宿恒将草把转一头,用散开的细草挠上她洞开处,在前端敏感的地方轻搔,触感比上手拨弄还要让人无法承受,栖真抗拒地想并拢腿,怎奈被捆得结实,难过地在椅上扭了扭身体想躲开,又怎么躲得开?栖真泫然欲泣,赌气道:“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回!”
风宿恒稍稍坐正:“你回不回,取决于我怎么待你吗?”
栖真脱口:“否则呢?否则我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风宿恒看了她很长时间,忽然道:“不许。”
“什么?”
“不许回去。”
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出来,反倒让栖真听愣。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回去。”
栖真轻咳一声,偏过头,一时被风宿恒霸道又明确的说法震地无语,心头浮起异样,风宿恒真地在玩游戏??
兴许是她的走神让人误会,草把递进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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