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鱼水之欢称为‘做/爱’,便是认同爱需要做出来。”风宿恒道:“真真,你昨晚就做得很好。”
大荒流的日落很美,七彩的夕阳从紧闭的西窗透入,在室内铺就一层浅光。白腻的肌肤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尤其透亮。
可栖真觉得太亮。
亮得让她羞耻。
她恨不得现下房中一片漆黑,一丝光亮都不要有!
“我们可以讨论。”栖真浑身不自在地动了动:“先把我放开。”
“睡一日养足了精神,身子也没不爽利。”风宿恒抚上她:“咱们来解决一下昨晚的事。”
“我很好,后面不是都很好?还要解决什么?”双腕被合绑在床头,栖真心虚地挣动,说话间扯动嘴角都在瑟瑟刺痛,全是风宿恒一晚造的孽。
“那是你喝醉,但总不能每次都靠醉。”风宿恒低头看大掌抚上的地方:“真真,怕什么?知道自己有多美吗?你的身体像美玉,没有岁月的痕迹。”
他眼神是热烈的、欣赏的、探究的,但栖真半个字都不想听,只想拢腿,可被红绳牵制的腿弯不受控制。
“你上课讲过,面对害怕不要逃避,说出来,一遍,两遍,三遍……说到稀松平常为止。”
栖真有不好的预感,身体倏忽绷紧:“没说过!”
“你还说,学以致用。”风宿恒像个认真听讲的好学子那般提醒她:“才叫真正学到。”
“不!”
“真真为人师表,要耍赖吗?”他眼神深幽,开始用食指拨弄:“把感觉说出来,说出来就放开你。”
这地方禁不起哪怕一点触碰,何况是男人带着茧的指腹如此弄,栖真拼命摇头,挣扎如捕网中的鸟。
风宿恒终于停手。
栖真为他继而凑近的脑袋颤栗,拼命往上缩,大叫:“风宿恒!”
“叫风畅也没用。”风宿恒不让她退缩:“三样物事,你来挑。”
“一样都不要!放开我!”
可风宿恒不仅不放,还用被子把她垫高:“真真,你是绚烂的花,开在我心里。”
栖真浑身过电似的,闭眼不敢看。
可闭上眼,脑里也全是猛虎细嗅蔷薇,原本让她恐惧的东西不翼而飞,全弃在上辈子了。
昨晚她恐惧,慌乱,迷离,时不时冒出逃离的念头,似乎也有过瑰丽的终结,没有哪次像现下这般清晰,四肢百骸都洗髓一遍。
风宿恒滚烫的声音:“跟我说,刚才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你对我……”栖真双眸难以聚焦:“你咬我……”
“哪里?”风宿恒一晚摸索,不会一无所获:“说出来,以后再不怕了。”
余韵太烈,再来一波就是让她去死,可要她说,那是生不如死。
风宿恒不给她胶着的机会。
那是他每次施法都让她目不转睛的长指,现下他把法术施到她,又猛又浪。
栖真照着风宿恒的引导一字不落说全。
“再来就…绝交。”栖真哑得不成调。
“说好三样,缺一不可。”
不——
她受不了!
“敬你、爱你、疼你。”
风宿恒抱住她,像护着被欺负的小孩,可他心疼的方式就是让她疼,他宁愿自己让她疼,也无法忍受她的疼来自虚无。
没了酒精糊弄,感受太过清晰。有理智时对这个男人就无比憧憬,现下他不仅超出预期,还变本加厉。
所有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穿越千年、生生死死,只有在真实的纠缠里、在鲜活的汗泪中才算落到实处,才算予他们真正相匹配的馈赠。
月上中天,清辉也显滚烫。
“风…宿…恒。”
“你…混…蛋。”
…………
“我哪里混蛋?”风宿恒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喂栖真喝汤。
栖真靠在床头,含住他手中勺子,喝下这口红糖红枣人参大补汤。
然后闭嘴,拒绝交流。
风宿恒看她转向床内,绝壁清野,不肯多说一个字,忍不住闷笑。
“早让颜心跟容绽请过假,课他会上,你不用担心。”风宿恒把碗放回床边的托盘:“晚上睡觉开窗受了寒,休息三天又不为过。”
生病休息三天是不为过,风宿恒三天没让她下过床呢?
过不过?
最过的是,现下她是真地下不了床!
浑身散了架似的,腰疼到直不起,走一步都疼。
三天里,羞耻的话被逼着说尽,羞耻的事被逼着做绝,往后数十年,还有什么可玩了?
风宿恒让栖真面朝下躺,手刚碰上腰想帮她揉揉,就被栖真不留情拍开。
风宿恒哭笑不得,俯身贴耳:“别恼啊,我小心着呢,一点没让你伤到。”
这般虎狼之态,哪里小心着?
他不小心着,她是不是小命都给折腾掉了?
想想就难过地掉眼泪。
风宿恒帮她揉腰背,收敛力道,只往酸爽处小心揉捏:“那么难过啊?”
“自己数数,三天里做了几次?”栖真哑地开不了嗓。
还问她难不难过!
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风宿恒轻咳:“一开始是为了你,后来是…”
他赔罪般,凑到栖真左边想亲亲,她转右边;凑右边,她转左面,怎么都不给他碰一下。
风宿恒确实控制着力道,控制了次数,也确实没想到这样她都受不住。此刻见人真恼,泪水哗哗躺了一枕,心针扎似的:“好真真,别哭了,以后我一定收敛,绝不让你这么难受。”
好话说尽,栖真还是冷脸,风宿恒只好让她躺一会儿,知趣地先出去。
栖真见风宿恒终于走开,三天来第一次耳根清净了,吁出口长气,难受地消沉了一会儿。
躺了半个时辰,窗外晚霞又散,风宿恒居然还没回来,觉得奇怪。再躺小半个时辰,听外间无甚动静,心想莫非他又被气走了?
也是,这三日里口口声声要绝交的是她,骂他混蛋的是她,让他滚的还是她。
是不是……过分了?
想到这里,栖真几乎把牙槽咬碎。
谁过分?
明明是风宿恒过分!他…他三天里简直杀鸡取卵、杀人越货、见色忘义、丧心病狂!
再怎么盼着人回来,到底为他弄了她三天,如今招呼都不打拍拍屁股走人的行径感到强烈不齿,心里难免更怄更气更委屈。
就在那气提到顶点时,门一开,风宿恒进来了。
“用晚膳。”
他将托盘放到床头,小心翼翼扶栖真起身。盘中两碗鸡汤面,盖着荷包蛋和青菜,温度正好。
栖真靠床头,风宿恒就陪她坐在床边吃。
栖真小口啜着面,瞅身边人,见风宿恒卷起的衣袖都是湿的:“干什么去了?”
“洗衣服。”
栖真:“……”
“洗衣服?”
风宿恒:“这几日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总得洗了。”
他一说,栖真面都吃不下了。
三日里都不知换过几床。每次她被抱去净房沐浴,回来发现床上都是刚换过的干净床单。
那换下来的,污到没眼看。
“吃蛋。”风宿恒把自己的蛋夹她碗里:“现下到底不比宫中,让颜心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洗,不像话。”
栖真就差把头埋进碗里:“以后我洗吧。”
“以前你挣那点银子,去馆子里洗了两日碗,我便发誓再不能让你这么洗东西。”风宿恒吃完了,拿着碗等她:“提笔点江山的手入不得冷水,这些粗活,为夫来吧。”
那他的手是什么?
提笔点江山,施法搅风云的难道不是他风畅?
若不是为了她,他又何须困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好歹是个王,可怜的连床单都得自个儿洗。
“那以后……”栖真心里不是滋味:“少用些床单吧。”
风宿恒有心哄,自然什么都是好好好。等栖真吃完,他收了碗筷出去,又帮她漱口净手沃面。知道栖真刚吃饱躺不下,便去净房洗漱完,换了干净中衣,上床靠在床头,抱她在怀里说说话。
“这几日让你受苦了,实在对不住。”
风宿恒出去想一圈,倒想明白了。
“你说过,只要让阿畅不舒服的事,就是我的错。你都省得这理,我却是忘了。我自认收敛许多,可只要让真真不舒服,便是我的错。所以还得道歉,真真就看在……”风宿恒也颇不好意思:“看在你夫君寻你多年,一朝如愿的份上,原谅这次。”
他这么一说,栖真什么气都没了。
不仅不气,还隐隐反省是不是自己太作,脾气太差,对他太凶,或者,自己太禁不起C……
啊啊,心里的小人人猛地把最后那条PIAPIA拍走,就听风宿恒继续道:“很久以前我就一直在想,我早晚会寻到心上人,早晚会让她成为我的妻。我学东学西学了那么多,可若连自己最爱的人都处不好,那我这一生到底在追求个什么东西。”
“所以这些年,一面找你,一面我也常肖想,到底何谓夫妻?这夫妻,和父子、和兄弟到底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栖真随手抠着他胸口,粗制的中衣不衬大容王的身份,对阿畅来说却正好。
“所有的缘分,都分好与不好,不因血缘和共同经历便注定是好的。”风宿恒将栖真的手定住:“夫妻可以反目,兄弟可以阋墙,父子可以成仇,世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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