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时,做正事。
风宿恒回了金光万丈城。
“陛下,今早收到辛丰第五封敕令,命您三日内回乾都。”钟雄呈上折子。
风宿恒接过没看,放一边:“下一项。”
钟雄:“戦世子也让我劝您回去一次,据说大帝气得摔杯,您再不回去露个脸,只怕铜雀台血诺要作废,届时兵临万仞山,不好收拾。”
“不用担心。”风宿恒道。
钟雄知道这对父子多年不睦,打打杀杀,旁人无从置喙。风宿恒不鸟他父皇多年,凌潇帝这口怨气想必只有他能摆平。
做臣子的跟风宿恒久了都知分寸,另起话题:“这几日千丈岩那边没动静,十三司已在三里外设伏,探子也混进寨中,只是没见大神王露面,寨里现下全由一位叫哥谣的将军主事。”
风宿恒道:“继续盯着,如今本王回朝消息举国皆知,大神王不会再兵行险着。露面,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做得漂亮些,务必生擒。”
钟雄得令。
风宿恒又问九部像现状,袁博禀道:“柳絮回回府挨了顿家法,能下床了就在万丈城四处探看,打听物价和店面,一门心思钻在开店里。英迈被关起来了,一时半会儿出不来,至于容绽……”
他看一眼尚可薪:“那日尚相走后,就和阑珊不见踪影,这几日找不见。”
“不用找了,他们回山了。”风宿恒道:“如今容绽身法已复,你看不住他的。”
袁博额首:“还有容聘,这几日仍在司军府,大概在等他兄长回来。”
风宿恒道:“盯容聘吧,派出去的探子有回报吗?”
袁博道:“得宽限些时日,容聘像忽然冒出来,这几年的踪迹竟查不到。”
“慢了。”风宿恒在桌上点点:“郢业刚传出大容神官的消息,容聘就找上山,背后不可能没势力,从郢业查。”
尚可薪一礼道:“容聘性情跳脱,绝非隐没之辈,兴许他改姓更名行在江湖,我们不知而已。”
风宿恒手停,和他对视一眼,瞬间想到一人。
风宿恒:“让我们瞧瞧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当下对钟雄另做指点,钟雄对尚可薪撇撇嘴,便即应下。
倪煌如今常驻永嘉,奏报都由钟雄代为呈上:“倪煌已率工匠队开始筹建城墙,这次石砖和山石各半,全数国内出,之前善巧司已就地勘探,择了寿山和屏山两处,工匠队已赶赴开采。等国库拨了银,我等好在戈壁立第一批窑子,也好切磨烧制,还请尚相加急。”
尚可薪道:“拨银的御批三日前下发,月底前必定保证倪将军开工。”
钟雄斜睨来:“上次说下旬,如今是月底,尚相,不着力啊。”
尚可薪就事论事:“不单是拨银,尚财司还要统辖采物司和递运司,都要时间。”
钟雄争了几句,最后还是风宿恒道月底必须开工,才停了两人口头来去。
“将来大荒流会变什么样,取决于万仞山是什么样。”风宿恒最后道:“孤今日把话撂这儿,大荒流一寸不让,必须隶属大容。这城墙,建造难度比永嘉低得多,难在抢时间。料不足不开工,石料备齐全员皆上。最多四年,大荒流西北南二千里都要圈上。”
诸事议定,众人退出,只留尚可薪一人,风宿恒温言道:“见过容氏兄弟,可薪心平些了?”
尚可薪诚意道:“谢陛下让我去见,这头磕完,心愿已了。”
风宿恒问:“尚卿觉得容绽此人,较之以往如何?”
尚可薪:“纵命运蹉跎,清风明月,君子之态依旧。”
风宿恒:“新朝能否用之?”
这问题也是可笑,一个侵略者,还想前朝王子放下仇恨为其所用?谁都知道不可能!
但风宿恒偏偏就是敢问,而尚可薪偏偏就是能答,“看陛下想用其名,还是用其才。”
“怎么说?”
“容绽年少成名,龙章凤姿,有‘大容第一神童’的美称,在民间威望极盛。若他归顺,便是给民间做出表率,大容从此上下一心,再无前后朝之分,但另一方面说,容绽身为前朝神官,自小被容伯舒教导,接触的都是主理神宫之事,纵有文名,于治国未必精通,所以陛下图其名,可用;图其治国之才,便可有可无。”
风宿恒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可薪见了容绽两面,觉得照他心性,有无归顺可能?”
尚可薪笑:“难如登天。”
“还有反骨?”
“容聘或许。”尚可薪想了想:“容绽,通透得多。”
独上皇崖山时风宿恒还在心中权衡。兰珍墓边有了新坟,他经年习惯,将墓碑擦拭干净,连旁边的也同样擦了一遍。墓前当年手植的愿归树已经葳蕤,他靠着树干,看山下宏阔胜景,也久久注视沈兰珍的碑。至夕阳西下,才下山带袁博一起回大荒流。
回到长风破浪,见栖真闭眼,眼皮翕动,知她还没睡着,吧嗒亲一个便去净房洗漱,稍时擦着头发,带一身水汽上了床。
栖真就拿那对黑漆漆的瞳仁瞅他:“才回呢?”
风宿恒低声道:“等我呀?”
“等啊。”栖真:“等得好困。”
“好困还等?”
“想你嘛。”
风宿恒觉得神奇,他的可人儿是怎么做到两句话就让他开心,心被温泉洗刷,浑身都舒泰了。
风宿恒见她胸口:“夹板去了?”
“素青说养得差不多,不用上夹板了,还不能起床,得平躺,再躺半个月。”
风宿恒道:“总是好事,这样舒服些。”
“舒服多了。”栖真哼哼唧唧:“就是痒,没人帮挠。”
风宿恒伸手进去:“原来在等我回来挠。”
两人目光一对,又吻上,像庆祝磨人的夹板终于去掉。
风宿恒吻片刻,感受着手里:“好像变小了。”
栖真被他捏得有些胀:“夹板压的。”
风宿恒拉开衣衫,比较一下。
栖真呼吸变重,道了句玩笑话:“修好了,完璧归畅。”
戳中风宿恒的痛,把栖真弄地求饶:“不要了,难受……”
“哪里难受?”
“还问哪里?”栖真哼他:“夫君白当了。”
风宿恒呵一声,让栖真惊喘。
“别叫。”风宿恒在她耳边轻声:“给你。”
栖真没想要他给,但两人碰在一起就没羞没臊,何况今晚男人有点强势,做的比说的多,风宿恒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知道怎么拨弄让她在得到之上,疯狂之下。
太疯了不好,养伤呢。
事后栖真嗔道:“这屋子……这屋子都不隔音的。”
“放心,声音我吃了。”风宿恒吻着芙蓉面:“谁敢听?剁了。”
栖真看着房顶,忽然道:“那时候,就是被流民打晕前,我最后一个念头在想,真被打死了怎么办,我还没给你生孩子呢。”
风宿恒动作一顿。
“真被打死,我就白来中土一遭了。”栖真叹气,好整以暇看他:“宿恒,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长相,身材,气质,我都爱死了?”
“没有。”
“没有吗?”
“可以再说一次。”
栖真端详他:“这世上帅的男人千千万,但有一个男人英俊得不多不少,好看得正正好好,就像照着我梦中的样子长,世上不可能再有另一个男人长这样。别的男人再帅再美都不是我心里的样子,我就觉得你最好看。宿恒,一看到你,我就特别开心。”
风宿恒心花怒放:“今天吃蜜了?”
栖真羞赧:“看到万叶飞我会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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