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坦把我放在了这群盗贼的中央之后,往后一跃,落到了最边上。
啊好嫩的玛奇,好温柔的派克,好壮的窝金,好高的富兰克林,好显老的信长,好矮的飞坦,以及
我目光盯着中间的高位上,蜘蛛般的少年,还是那个笑容,还是那样的令人胆寒。
我扯了扯自己的嘴,好一个“挚爱伙伴”的库洛洛。
“莎乐美.奥哈拉。”我死死的盯着他的脸,听着他缓缓说出我的真名“我之前对你的’姐姐‘很感兴趣。”
彻底不装了吗?狡猾的蜘蛛头。我心中冷哼
说着他起身从上轻轻的跃下,落在我的面前对上了我的双眼:“但听到飞坦汇报的一些·内容,我觉得你也很有趣。”
库洛洛话音落下之后,周围寂静无声,是在等我回答吗?
这种时候装傻充愣可就太蠢了。
我一言不发,朝着他抬起了左臂,旋转到内测,同时甩了甩右手,张开了爪子。念压和杀气铺天盖地地朝我卷来,玛奇手里的线闪着寒光,派克也对着我举起了枪......
啊,众矢之的啊,太被关注也不是件好事。
我忽视着他们的行为,咬紧牙,用食指的指甲,用力的插进左手手腕,然后往下划开,血液汩汩流出,露出猩红的肌肉和些许森白的骨骼。
嘶,自己干这事还是有点下不来手。
我看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怪异,惊讶,嗯?窝金你眼里的欣赏是怎么回事?
我将我的伤口毫无遮拦的展现给他们,然后催动着体内的能量,让它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的闭合,最后只流下了一些残留的血迹。
“也许你指的是这个,库洛洛先生。”我尽量用着冷静的语气和他对峙,但尾音还是止不住有点颤抖。
“哈哈哈哈哈!团长,这个小家伙有意思,有胆量!”这大嗓门听着真的令人不适应。
说罢,窝金壮硕的身躯挡道我面前,遮掉了大部分的光:“小东西,你和你的姐姐一起加入我们吧!”
啊,强化系真的都是一群神经大条的人啊。
我往边上挪了挪,想看看库洛洛的表情,但窝金始终挡在我前面,让我看不清具体的情况。
“喂,窝金。”玛奇敲了敲窝金的胳膊“你太心急了。”
听到这番话之后,窝金摸了摸头,笑了笑才让开了身形,勉强作罢。
“的确是令人赞叹的能力,迅速的恢复能力,以及你的身体和常人也存在着不少不同。”玛奇浅灰色的眼睛淡淡的看着我,冷冷的说出这句话。
“因为我不是人,我是食尸鬼。”我无比坦率的对着他们说。
说实在的,我好像真的彻底习惯了这个身份,这具身体,这些古怪的能力。
这具身躯已经彻底属于我了。
他们的眼神中,并无惊讶,也无厌恶,看来派克已经读取了黑羊的记忆与他们分享了。
所以,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她的能力和表现,确实与那个女孩的记忆里的行为一致,她说的是实话。”派克俯身轻轻地对库洛洛说。
而库洛洛瘆人的眼睛一直没有从我脸上移开:“我很高兴你能坦诚的告诉我,但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顿了顿“不管是过去,还是刚刚,你从未杀过一个人,也不吃活人。”
我皱了皱眉,不可置否:“因为我不以夺走别人生命,或折磨他人,享受痛苦为乐。”说罢我眼睛朝着飞坦瞟了一下。
库洛洛轻声笑了:“飞坦说的不错,你不是流星街的人,你觉得这对于我们是种乐趣吗?”
我感受到自己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未来的十二只脚的蜘蛛,臭名昭著的”幻影旅团“,灭了酷拉皮卡一族只为了收集”火红眼“的收藏家......
我歪了歪头,哼了一口气。
库洛洛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用着平常的语调:“流星街没有法律,暴力,杀戮,抢夺是维持秩序的法则,这是我们的日常,但我们也不在意多一点乐趣。”
啊他眯眯眼了!怎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啊!
他再次起身,向我伸出了手:”和食尸鬼小姐聊天真是愉快,我虽然想继续和你探讨,但你的姐姐可能等不及了。”
黑羊!妈的,没空在这里消耗时间了。
我忽视了库洛洛伸出的友谊之爪,闭上眼睛探求着黑羊的气息。
找到了,我像只猫蹲坐在地上,朝着目标的方向用力的跳跃到半空中,爪子向前用力地抠进墙面,再往右边一跃,稳稳地落在二楼的平台。
没有任何在阻拦我,我朝下望去,库洛洛摊开一本书,周围其他蜘蛛也只是静静的看着我。
没空管这群家伙了,我朝着黑羊的气味飞奔而去,她的气味为什么会这么无力。
我学着黑羊暴力把门拆解开来,闯了进去
房间里黑压压的一片,只能勉强看到前面的床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我快步的走上前去,用力拉开窗帘,阳光洒下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表情,但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黑羊背对着我蜷缩成一团,身上包裹着一些纱布,原本银白的头发泛起了灰色的光,一阵一阵微微的颤抖。
“她一开始发狂了,和飞坦他们打了好几架,没打过受了伤。”玛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靠着门框对我说:“之后,不吃不喝,一言不发。”
“应该是因为你。”她随口补了一句。
我的双手不住的颤动,腥咸的液体从我脸上一滴两滴,快速的滑落。
我伸出手轻轻拨开她的头发,双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蛋。
她瘦了好多,脸色更苍白了。
也许是感到我的触碰,她的眼皮轻轻动了几下,我惊喜又心疼。
“利亚,是我,我回来了。”我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她意识看起来十分模糊,眼睛就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把她与我隔在两地。
她原本像饱满的嘴唇,已经因为脱水干瘪了下去,一张一合,轻飘而沙哑地说:“妈妈,我是个听话的孩子吗......”
我深知她说的不是我,但
为什么这些带着苦涩的水滴会在我脸上划过?
我的手触碰着这些伤痛的赠礼,竟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
我朝上摸了摸,原来是我的眼眶里面流下了泪水。
这具身体原来会落泪吗?不对,我原来也会落泪的吗?
“太烦了,别哭了!”“好孩子都是会乖乖的!哭是最无能的表现!”“哭解决不了问题!”
我倔强,我忍耐,我坚定着
死亡和痛苦在我面前,也未曾令我屈服,
但这句话,就像触动了我多久以来被遗忘,被掩埋的,被深深藏起见不得光的某处,让我再也无法忍受,
肆意的让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流出。
我在恸哭,我在悲痛,我的内心究竟在为谁为何而悲鸣。
刻意的遗忘带来的结果只是层层堆砌的巴别塔的轰然倒下,崩塌,溃败
记忆不会被遗忘,而压抑只会加剧我的苦痛。
我轻轻地环抱着她,无声地落着泪,眼泪从我的脸上划过,也滴落到她的脸上。
对不起,黑羊,对不起。
我心中一直再反复反复的对她道歉。
一切不该是这样,一切都该有条不紊的进行,
你应该加入旅团,你应该在库洛洛的领导下成长起来。
或者,我就不应该轻飘飘,为了自己的乐趣,为你写出如此糟糕的人生。
被我亲手毁掉的人生。
你不是文字,不是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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