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翠的话如惊涛骇浪般猛烈的拍打在每个人的心上,直震得众人缓不过神来。
当年,此事仅有宋川母子二人及府中几位老仆知情,宋侯对此亦是毫不知情。
老夫人羞愧的望向宋侯,满心悔恨,终是不再隐瞒,“当年雪蕊在老大跟前伺候,生出些不该有的心思,我命人提醒她,却没想到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老大下了药,生米做成熟饭。”
她脸绷得铁青,收在胸前的手微微颤着,“也是她瞒的好,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有了身孕,撺掇着老大抬她做姨娘。”
说到此,她锐目一转,偷向跪在地上的灵翠,“爷们屋里有个通房不算什么,但一个通房不懂规矩敢算计主子,还妄想母凭子贵,再主母进家门前就生下孩子,无论什么样的人家,都容不下这等心术不正的侍婢。”
想起雪蕊当年的决绝,老夫人仍是心有余悸,一阵发冷,“我命人给她端了一碗坠胎药,她若是乖乖的喝下去,并无大事。然而她却对老大以死相逼,自己往墙上撞,谁知道竟是撞巧了,当场便没了命。”
早已呆立在一旁的宋川听母亲讲起这段往事,又想起雪蕊临死前的惨状,禁不住颤了颤,眼里也落下一滴泪来。
老夫人艰难的抬起头来,瞧见他这般,心下又悔又恨,愈发后悔没管教好这个儿子。
她满心凄楚,悔不当初却又无可奈何,“当时我得知她还有个姐姐,便让人出去寻,想要把这件事讲清楚,也可以给雪蕊的家人一些补偿,但一直没找到,时间一长也便作罢了。”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望向灵翠,“如果当时再费些力气找到你,把这些事说清楚,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灵翠狠狠的啐了一口,呸道,“真是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儿子引-诱,我妹妹怎会生出那样的心思来?若真是我妹妹害他,他也明知道,为何还偷偷的应了我妹妹?明明是他心存不轨!人都死了,你们还来污蔑她,真真是黑了良心。
她的语气愈发尖利,透着一股子执拗,“我就不该心慈手软,只让宋家的男人中毒,这满屋子的人,都该毒一毒,叫你们也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恶毒的目光从宋锦婳面上一扫而过,又落在宋锦夏脸上,咯咯的笑了几声,“真是不甘心啊,我们姐妹搭上性命,都没能叫这仁武侯府断子绝孙,终是我的心还是太软了。”
也不必别人再来问,她将自己的所作所为索性一股脑儿的都倒了出来,“我进府的时候有点晚了,宋川已经成了亲,大夫人肚里的孩子都快八个月了,我也只好对大夫人下了毒,却没想到那孩子却提前生下来了,我见他体质实在虚弱,八成也活不长,便没再理会。”
闻听此言,韩氏已气的浑身发抖,恨不能上前撕了这恶毒的女人,她的安哥儿,他的安哥儿呀,这一切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坐在一旁的蒋氏见她似是支撑不住,忙隔着几案伸过手去放在她冰凉的手背上,温柔的握了握。
韩氏感激的看过去,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韩隶铭心疼的看着自家妹子,望向宋川的目光又冷又狠。
见宋川被人拦住了,灵翠脸上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兴奋,“宋川,你没想到吧?林姨娘肚子里的那块肉是别人的,压根不是你的。不过我发现时已晚,林姨娘肚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否则,我一定会让这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让你做个戴绿帽的乌龟王八蛋,替那奸夫养儿子。哈哈……”
被当众揭了短的宋川顿时恼羞成怒,纵然被人拦着也要上前踹人,“你个毒妇,你该死,该死……”
韩隶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那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刀生生插在宋川的身上。
宋川顿时便收了气焰,低着头偷偷的瞧了瞧身后的韩氏,心虚的立在当地不敢再发作。
韩氏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恨自己当年眼瞎,竟看上这么个男人。
灵翠见宋川这般没骨气,更是瞧不起他,愈发嚣张的冷哼了哼,扭了扭身子,侧着头去看何氏,“三夫人,倒真是叫人小瞧了,只见过我戴了一回软套便能怀疑到我身上来,我还以为要带着这个秘密入土呢,那还真是挺没意思的。”
被这样一个躲在暗处害人多年的恶人盯着,何氏只觉得头皮发麻,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是婳姐儿’,话到嘴边才又猛然顿住,转而质问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害得你,你便去找谁,我们二房三房又何曾害过你妹妹?你为何连我们都要一起害?”
说完这句,她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大嫂,大嫂那么好的人,却被宋川这么个糊涂人连累了。
灵翠笑了笑,“哟哟哟,我竟是忘了,冤有头债有主,老夫人做下的孽的确与你们三房无关,毕竟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不过,我不是还给您留了个姐儿么?”
何氏的脸色更加苍白,无措的望向老夫人。
她,她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见目的已达到,灵翠面上更是得意,视线扫过蒋氏时,略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二夫人,您怕是不明白林姨娘为什么要害您吧?说来也巧,那日林姨娘与男人私会,被我偷听到,林姨娘没抓到我,却看到了您正好经过,便误以为是您撞破了,所以这才设计害二夫人。”
“二夫人,您帮过我,只可惜您进错了门嫁错了人,好在还有大姑娘陪着。”说着,她朝蒋氏拜了拜,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来,“只愿您往后福寿绵长,万事顺遂。”
蒋氏听后,心中五味杂陈,她本以为自己在府中行事已是极为谨慎,却未曾料到依旧会卷入这纷争之中!
事到如今,已是真相大白,且不管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因这件事造成的伤害都已无法再挽回。
宋侯痛苦的闭了闭眼,眼见老妻险些又要晕厥过去,心里的苦亦是一波盖过一波。
到底是见惯了战场上的生离死别,他也只是默了片刻,便挺直了身子,“韩大人,把人带走吧,剩下的事,就劳烦了。”
韩隶铭听他用了官称,已知其用意,立时便起身,“侯爷请放心。”
遂命人堵了灵翠的嘴带出去,他也跟着一并往外走,行至妹妹跟前,轻声道,“父亲母亲都很想念你和安哥儿,有时间回去看看。”
他想直接将人带走,但见宋侯夫妇经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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