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文小说网

20. 白塔新址

高塔顶层。

幽暗的低矮的阁楼,陈列架上摆放着远古野兽的头颅,白骨森森,年岁悠久得有些斑驳。

墙壁由梨花木拼接而成,圆孔的钉洞密密麻麻,遍布墙体。

中间,更是令人头皮发麻,一张宽大的人形斗篷被钉在墙上,宛若曾经殉道而死的圣子。

零星的白色丝带缠绕四周,纵横交错,牢牢地拴住墙上的斗篷。

倒影在烛火中摇曳,犹如被囚禁的神明。

“滋滋。”

古老的铃声从屋顶坠落,扰了清静。

“祭司大人,祭典马上就要开始了,您准备好了吗?”

“嚓。”镜子前,一盏油灯亮起。

黑暗中,明灭的烛火印出一张苍白腐朽的面容,黑色的血丝从脖颈一路攀爬,布满了整张右脸颊,状貌惊恐。

干涸的嗓音响起:“我知道了,十分钟后到场。”

门外响起远去的脚步声,阁楼又陷入了死寂。

祭司取下墙上的圣袍,行动迟缓地套在身上,用帽子藏住满头白发。

黑色纹路依旧露在外面,他没有在意,推开吱呀作响的阁楼,走进白色的长廊。

从黑色跨入白色,祭司拖着长袍,在迷幻的LED灯光中踽踽独行。

直到尽头。

针孔镜头扫描后,智能AI响起欢快的电子声:“祭司大人您好!祝您工作愉快!”

工作。

作为神职人员,祭祀、净化就是工作。

门背后,指挥官早已等候多时。

他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最近污染区能量不稳,辛苦您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他粗粝的嗓音,指挥官明显震惊:“您的身体……”还撑得住吗。

肉眼可见的,诡异的黑色纹路又生长了起来,眼看着将要吞噬整张脸庞,祭司慌张地拉下帽檐,只露出一点下颌。

指挥官似乎习以为常,主动探了探他的脉搏,虚浮杂乱,糟糕透顶。

“您的情况不太乐观,要是不行的话,我主动上报亲王,让下一任祭司提前接替您的职……”

枯瘦的手扣住指挥官的手腕,“不用。我还可以继续。”

“那好吧。”他不放心地松开手,“对了,天启学院的学生已经来了,我们已经安排人去接了,您要的那名学生也在。”

那名学生说的是酒时。

祭司心底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缓和:

“好的,麻烦您了。”

“需要我们做些额外的安排吗?”

“不用,根据你们的计划正常安排就可以。”

“好。”

指挥官目送他走上净化台。

这是类似露天斗兽场的禁区,没有观众席,只有围成圈的斑驳墙壁,三米高的净化台坐落在天穹之下,长长的阶梯一路延伸,似乎在等待神邸的降临。

长袍拂过黢黑的岩石梯,洁白的身影缓缓向上,步入穹窿。

祭司站在最高点,强烈的自然光倾斜而下,身影瞬间融化在光中。

指挥官悄然转身。

“准备——!放——!”

命令盖过呜咽的风声,强电流的滋啦声响起,门打开了。

净化台之下传出地狱翻滚的声音。

猛兽的嘶吼,阴郁的长鸣,湿哒黏腻的咕噜声,一股脑地从地下窜出,饥渴地祈求解脱。

祭司闭上眼,魏然站立在声浪上空,以一己之力镇压住不安的异种。

净化,无声无息。

直到愤怒的呐喊消减,困兽落入安宁,净化台重归圣洁的假象。

祭司站在那里,悄然无声,凝视着地底下的黑暗。

千百双眼睛犹如岩浆一般,流淌着,旋转着,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咚。”

最后一层闸门打开,白色的身影缓缓下坠,消失在穹窿之下。

白色被黑色蚕食殆尽。

犹如一场恐怖的梦。

“!”

酒时从梦中惊醒,惊恐地捂着嘴巴,生怕呕出什么东西。

“晕车吗?”柏瑞安关切地递上一瓶水。

他们刚刚搭乘飞行舰到达白塔边缘,现在换乘着白塔安排的陆地舰,地势起伏颠簸,难免有些不舒服。

陆地舰没有固定座位,大家靠着舰壁,面对面席地而坐。随行导师欧若坐在中间,背靠驾驶舱。

此时,所有人关注的视线聚焦在酒时身上。

七个晋级赛选手里有五个都是老熟人,还有两个,一个射击牛人壮哥,第一次淘汰后心有不服,回去痛定思痛,带着他的完美射击策略卷土重来,誓要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最终如愿在第二场比赛中一雪前耻,得到了晋级赛名额。

他叫什么来着......

算了,不是很重要,姑且叫他壮哥。

最后一个,酒时第一次见,据说是院长塞进来的关系户,名字没记住,只记得大概是姓齐。

姓齐的关系户身着黑色劲装,一脸阴郁地坐在角落里,目光湿冷,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蛇信子,毒死她。

酒时逃也似地收回打量的目光,唇瓣浅浅地沾了一点儿水。

梦中怅然若失的感觉依然笼罩在心头,久久不散。

“不舒服的话躺一会儿,好兄弟我的肩膀借你靠。”柏瑞安慷慨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荡漾着一副“任君采撷”的蜜汁爽感。

“......不用了。”

“哎呀,别客气嘛,大家都是好兄弟,互帮互助那是应该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肩膀往酒时的方向送,险些将她怼进隔壁魏紫珊的怀里。

魏紫珊拉了一把衣服,瞪了她一眼。

酒时:“......”和她有什么关系啦?

肩膀被柏瑞安怼来怼去,酒时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男男女女的,少拉拉扯扯。”

她企图用对方的说过的话制止他的发癫行为。

不知道刺激到柏瑞安的哪根神经,他应激似的:

“就挤!就挤!就挤!”

胳膊撞得更起劲,甚至还腾起屁股,挤兑酒时的座位空间。

魏紫珊被挤得不舒服,但她只和酒时闹:“酒时!你干什么!”

胳膊也暗戳戳地和酒时较劲,把人往外挤。

酒时夹在中间,和夹心饼干里的棉花糖似的,被两块生气的饼挤得不像样。

“哎哎哎!”

她欻地撑起身,原地投降:“你们够了啊!多大的人了和三岁小孩一样玩儿呢!看我做什么,说的就是你!柏瑞安!”至于魏紫珊,指桑骂槐希望她听得懂。

真是服了,一个两个的,当她好欺负啊!

“切。”柏瑞安撇嘴摆头,像只自信心被主人挫伤的大型犬,怄气地抓了抓额前的碎发。

陆地舰翻越障碍,哐的一声,舰内地动山摇。

酒时左右脚来回倒腾,直接在甲板上跳起踢踏舞。

结果左脚一崴,身子向后栽去。

“唔”

闷声痛呼。

她的手按到一条腿,结实但不粗壮,隔着布料,隐隐还能摸到劲瘦的肌肉线条,手感极好。

于是,手比脑子先行一步,忍不住抓了抓。

熟悉的倒吸凉气声在背后响起。

酒时僵硬地扭头。

郁闻安无奈地闭上眼,克制地长叹了一口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lwxs6.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