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顾清?”小九差点惊呼出声,想到素衣还在外间睡觉,立即捂了嘴压低声音,“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宫里?”
喻顾清将话本卷起轻轻敲了敲小九的脑袋:“知道方才有多危险么?谁教你这般看书的?”
小九看着他左手手背红肿一片,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你、你受伤了。”
小九拉着他想要出去,走了几步又折返,最终还是从窗户跳了出去,看着廊上歪倒的两个宫人,小九瞥他一眼:“你放倒的?”
“嗯……”
小九无言,这人怎么进皇宫跟进自家后院一样,拉着他走到一口古井旁,打了一桶水上来,用凉水冲洗他烫伤的地方。
小九抓着他的手仔细看着:“还好伤得不重,不过还是得上药,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他的手修长如玉指节分明,刚冲过井水,带着些微的凉意,手掌反握便将小九的手握于掌心。
小九有些错愕地抬头,正对上他的深眸,夜风轻拂起她额前碎发,像蒲公英种子撩拨人心尖,夜风挟裹的一丝凉吹散人胸腔里的燥。
喻顾清终于有了脚踏在实地的安定感,他一贯清冷的声线带上点儿鼻音,慵懒缱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你可得对我负责。”
小九抽回自己的手,“啪”地一巴掌避开患处拍在他手背:“负责替你将伤养好。”
“真无情。”
小九懒得搭理他,沿原路返回寝殿,翻箱倒柜找药膏,喻顾清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忙碌,正想说让她别忙了,明日再上药也无妨。
屏风后的小榻上立起一个人影,素衣揉着眼睛问:“公主,您还没睡么?”
小九大惊,朝喻顾清奔过去将人扑倒推进床内,用被子将人兜头盖住,将床幔放下,紧张得声音都有些变形:“没、没呢,正要睡呢。”
素衣从屏风后转出:“公主,您是在找什么么?要不要我帮您找?”
“没……嗯——素衣,你还记得上回我烫伤用的那盒药膏放哪儿么?”
“公主您烫伤了?”素衣瞌睡散了大半,急忙上前想查看。
“没有没有,我觉得那个味道挺好闻的,想、想闻着睡觉……”小九伸手虚掩着脸,她在说什么啊。
身畔的人将被子拉低露出脸,笑吟吟地望着她。
“哦……”素衣虽觉得有些奇怪,还是停下了步子准备转身去尚药局拿药,“上回那药膏,我看干涸了,便扔掉了,我再去给您拿一盒吧。”
素衣正要走出内室,呼听床榻上一声古怪的“咕噜”声,她停住脚步,回头问道:“公主?可要用点夜宵?”
小九看着发出声音的罪魁祸首,喻顾清点头如捣蒜。
“……好、好呀,我晚膳有点儿没吃饱……”
素衣很快带着药膏,端着一碗汤圆回来,她将东西放下,有些奇怪地道:“咱宫里值守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我让他们都下去休息了,素衣你也回房休息吧,今夜我想一个人待着。”小九找了诸般理由,好说歹说终于将素衣哄去睡觉了。
回头没好气地朝床榻上的人道:“来涂药。”
小九仔仔细细替他上药膏,喻顾清托腮盯着她,她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羽扇般的阴影在眼下,神情专注而温柔,暖黄的宫灯将她整个人烘得暖融融的。
一年多的光景,她好像变稳重了许多,只是对着他时,仍就张牙舞爪的,一言不合便生气。
“快吃,一会儿凉了。”小九头也不抬,她感受到了头顶那炙热目光,不敢相望,不敢回应。
“嗯。”喻顾清忍不住翘着嘴角笑,他右手拿起汤匙舀了一颗汤圆放进嘴里,咬破绵密细滑的糯米皮,内陷竟是鲜咸肉馅,他有些意外,“是肉馅汤圆?”
“嗯。”小九点点头,“枟城特色,亦是御膳房孙膳正的拿手点心。”
小九见他吃得很快,三两下白瓷碗已见底,忍不住笑:“你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喻顾清难得见她笑脸,放下碗,双手极其自然地捧上她的脸,大拇指牵扯她的嘴角上扬:“我的小九就应该多笑笑,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小九打开他的手,白他一眼:“谁是你的小九。”
喻顾清一脸委屈地回答她上一个问题:“一天没吃饭了,快要饿死了。”
小九细细打量他一番,一身利落的夜行衣,黑色长发只用布带系起,素腰带掐着腰身,虽毫无装饰,却将人勾勒得腰细腿长,看上去比从前削痩了些,下巴上长出一片青胡茬,看上去确实有几日没有打理。
堂堂煜国皇帝,竟将自己搞得这般狼狈。
“你都能只身闯入我们烁国皇宫,难道还找不到一口吃的?”说到此处,小九又忍不住生气,这人,闯她宫门便如入无人之境,她将顾白师兄支出去,倒是给了他来去自由的底气,很难不怀疑,他这是早有预谋。
“我这几日藏得也很辛苦的。”喻顾清无师自通,将卖惨发挥得淋漓尽致,“你那莫尧师兄怎么日日都在御膳房待着,他太警觉了,我根本没法靠近。”
御膳房虽说平日人也不少,可是旁的人他还能避着,莫尧虽然武功不行,但对毒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又研究过他所中之毒,只要他靠近,莫尧凭味道便能察觉。
“莫尧师兄生平最爱的两件事,一是研究毒药,二是做饭,师兄自诩做饭天下第一好吃,现在是遇上对手了,与孙膳正先是斗厨,后又成了好友,两人非要争个一、二,尚药局想找他研究解毒之药,他都没功夫搭理。”
小九把嘴一撅,脸上显出看透的表情:“要我说啊,也就是尚药局不研制毒药,否则,师兄定然白日斗厨,夜里制毒,对师兄而言,解毒哪有制毒有趣。”
本就夜深,又折腾这许久,小九困得眼皮打架,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吧?吃饱了便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小九爬上床,面朝里抱着被子,希望他能识趣明白她在下逐客令。
却发觉他非但没走,反而走到了床边,替她熄灭油灯。
小九感觉到身侧床榻微微下陷,烫伤膏的药味儿充斥她鼻尖,她愤而坐起:“喻顾清!你到底想做什么?”
喻顾清将烫伤的手伸至她眼前,小九以为他又要卖惨耍乖装可怜博同情,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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