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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叛逃事件前的马尔科:家猫跑不了,慢慢养

马尔科对自己前四十二年的人生都很满意。

虽然年幼误食恶魔果实经历了一段难熬的时间,但上了老爹的船后便和家人们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因此童年的那些事情变得不值一提。

过于美好和安逸的生活时常让马尔科觉得“成为老爹的儿子”这个选择过于赚了,偶尔他也会想“会不会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好运让、未来的自己付出代价”之类的荒谬想法。

但即便如此他也永远不后悔。

从选择成为海贼的那一天起、马尔科就没想过能善终,在海上航行的海贼有哪个能什么坎坷都不经历?

遇到一船温暖的家人已经是好运中的好运了——如果有代价的话,就让自己一人支付吧。

况且,有家人们一起,就不存在无法克服的代价。

将年少的担忧抛之脑后,带着这样的想法过去了三十多年,叽叽喳喳的小鸟成为了赏金过亿的“不死鸟”。

1.不死鸟与室友

说起来有趣,战力不低的的马尔科其实很少有独自出任务的时候,因为船上的大小事务总是离不开他——作为船上唯二的文官。

是的,唯二。

在这方面马尔科完全没有失去“唯一”这个名号的惋惜...相反,他非常庆幸于自己并不是“唯一的文官”。

在无数个夜晚他都感谢自己身边有另一个执笔的人,感谢年幼时和老爹申请了让弗拉德加入文书工作的自己。

对于马尔科来说,弗拉德是什么呢?

年幼的马尔科觉得他是个连社交都要学习的小机器人,但处理文件意外地很利索,于是和老爹报告后,少言寡语的小机器人变成了少言寡语的靠谱工作伙伴。

在小不死鸟的眼中,社交课程还没毕业的弗拉德是性格独特的竹马与工作伙伴;

后来老爹的名号越来越响,船上的人多到需要分队由各个队长管理,马尔科自然而然地被推举为了“一番队队长”。

而社交课程毕业多年、每天嬉皮笑脸催自己去睡觉还管自己叫“老妈子”的搭档——也被推举为了“二番队队长”。

本该为同伴的升职机会感到高兴,已经初具船副稳重气质的年轻不死鸟看着一脸深思熟虑的搭档,却感到没来由的烦躁。

这群家伙,没事起什么哄?弗拉德身体又不好,当队长肯定是要带队出任务的——在一番队好好呆着不好吗?

试图旁敲侧击地问出弗拉德的选择——未果。

二十多岁的马尔科只能紧张地团团转,甚至出格地找了老爹询问能不能提前最终的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马尔科:(变成不死鸟飞来飞去)老爹——老——爹——!

老爹:(坐如钟)库啦啦啦啦啦——太心急可不好啊,马尔科!

就这样焦灼地度过了两天,被看出异常的同伴们调侃,马尔科却也恍然地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最后被嘲笑“评个队长怎么这么紧张,难道你还能当不上吗?”。

听到

但好在,一天后出结果的名单上,二番队队长的称号后是空白的。

公布结果的时候,为了防止大家有意见,老爹顺便公布了弗拉德拒绝的理由——“不擅长管理,且担心马尔科的发量”。

或许是看出了什么,又或许是单纯责怪已经担任队长了的人几天来冒失的表现,老爹的视线在喜形于色的马尔科身上停留了一会。

但当事人并没注意,他正因“担心发量”这个原因与他身旁哈哈笑着的弗拉德打作一团。

先前异常的紧张情绪被令人满意的结果掩盖,马尔科将其解释为“不希望与工作多年的同伴分开”的少年心气。

但隔壁目睹一切的新任十六番队队长以藏却对这个解释表示了嗤笑,被马尔科“哈?你有什么意见”地询问时又表现出了意味不明的“没什么,你最好一直这么想”。

习惯于和搭档待在一起的年轻不死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原因有多么幼稚,也没有意识到隐藏在“少年心气”下的真正原因,他甚至有些恼羞成怒——虽然他同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恼羞”。

就这样又过了几年,年轻不死鸟跨越了三十岁的大关变成了中年不死鸟,每天催他睡觉的搭档也变成了和他一起熬夜、偶尔会霸占床铺的加班搭子。

一群人聊着聊着天忽然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开起小灶,

无论在做什么、听到另一方呼喊名字都会应和回去,

弗拉德用来的发绳断了、马尔科会不知道从哪掏出来新的发绳帮忙扎上,

偶尔还会把衣服穿反......

描述出来很诡异,但他们就这么相处了十几年,船上的家人们都习惯了。

就连看到弗拉德早上一副刚起床的样子从马尔科房间出来他们都不惊讶了,还会自然地说一句“又加班啦?辛苦了啊两位”。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弗拉德买了一张折叠床放在马尔科的房间,为了方便加班结束直接睡觉。

他们坦然到连以藏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了。

毕竟弗拉德还经常和萨奇粘一起...可能这就是他们的社交方式吧,弗拉德就是和家人没什么距离感的性格,谁还没被他的直球和顺毛手法攻陷过呢?

但事实上,马尔科早就“开窍”了。

什么时候意识到弗拉德的重要性的呢?

这样问马尔科的话,他可能都回答不出来。

不是什么问题都有答案——对于马尔科来说,这个问题也一样。

非要说的话,是在成为一番队队长之后的某一天。

也有可能是某一个瞬间?

没有什么争风吃醋的戏码、也没有人忽然向弗拉德表白——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

或许是某一个对视,或许是某一句话的尾音,又或者是某一次交接文件的触碰?就像一个罩在正方体黑幕里的杯子,马尔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液体、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液体。只是每天加一点进去、每天加一点进去——

然后某一天,一滴液体破坏了满溢的平衡,于是流动着的东西顺着杯体淌下、铺满桌面、打湿了黑幕。

马尔科便直接地“观测”到了那些流动的东西。

就是这样。

在观测到之后,马尔科也没有向弗拉德表达什么。

他只是觉得世界豁然开朗,仅此而已。

为什么什么都不做呢?这个问题马尔科有自己的答案。

弗拉德明显是个钝感力极强的笨蛋,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和自己对他一样的“占有欲”...他对每一个人都没有这种东西。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爱他们,毫无疑问,弗拉德爱着船上的每一个人。

但他的爱是一首在风中飘扬的乐章。

你想听的时候,他就在你面前高声奏响,你离开,他便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轻轻吹扬——他不会在乎你是否靠近,也不束缚你是否离开。

从某种意义上讲,弗拉德很满足“自由”的定义。这或许也是他会受到家人们喜欢的原因之一吧。

虽然有时会感到困扰,但这种包容一切的心态也方便了马尔科为自己“谋福利”。

当然了,谋福利......为什么不呢?

用弗拉德的话来说,“猫咪喵喵叫着露出肚皮,难道有人能忍住不摸吗?”

是猫咪的话,马尔科可以忍住...他对毛绒动物没有弗拉德那么钟情。但是弗拉德的话...

——

坐在桌前,终于解决了最后一批文件,马尔科侧身想叫比自己多熬了一天的弗拉德休息——然后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人趴在桌上变成了一滩,但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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