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艾斯视角
1.追逐鸟儿尾羽的火焰
“弗拉德杀死了蒂奇,带着恶魔果实叛逃”
船上的家人们对这件事的看法众说纷纭,但直觉系的艾斯从没有一刻相信过这句话。没有亲眼所见,他绝不相信——弗拉德那么温和,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恶魔果实杀死同伴叛逃?
隐隐的异样感从心中萌生,艾斯无法确认那是什么感觉,但至少有一点是他可以确认的——不论弗拉德是“会计”还是“信使”,他一直都是艾斯所信任的“兄长”。
但艾斯同样信任着自己队里的家人。蒂奇,那个憨厚的黑大个,说完那句“你们先回吧,我还想再逛逛”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永远地留在了那座岛上。
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为了防止扰乱家人们的计划,艾斯按捺着自己想去“追捕”弗拉德的想法,老实在船上呆了几天。但从某一天开始,异样感开始膨胀,艾斯感到愈加的无所适从——好像事情本不该这样。
蒂奇不该死去、暗暗果实不该被马尔科毫发无损地带回来、自己也不该还在莫比迪克上...这不是“悔恨”,而是一种“本该发生的事没有发生,不应发生的事却发生了”的感觉。
很奇怪,太奇怪了...更加无法忍受的是,留在船上的艾斯偶尔看到萨奇时,竟然会有种“啊、他还在啊”的恍惚感。
第一次出现这种想法时,艾斯深深地唾弃自己——希望弗拉德回来不假,但怎么能这样想同伴?自己是疯了吗?
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随着时间推移,诡异的“不适配感”越来越明显,火焰从心中点燃,竟让身为烧烧果实能力者的艾斯都感受到了被灼烧的感觉。
他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队长,他们有没有觉得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
有人避而不谈地沉默、有人愤怒或后悔地赞同“为什么事情会这样发展?”——但同样的,他们和艾斯的感受并不同。
他们的“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和艾斯感到的“事情本不该这样发展”是不同的。队长们更多的是情绪上的无法接受,而没有像自己一样的“恍惚感”。
最终,无法再继续忍受等待和灼烧的恍惚感,艾斯做出了自己当下最想做的事——在一个夜晚与老爹长谈后,驾着自己的皮划艇离开了莫比迪克。
当起了继续留在原地,异样感在无望的等待中灼烧,艾斯选择了主动追寻真相。
从船上跑出来之后,艾斯就一直独自航行着寻找弗拉德的踪迹,循着直觉一路追踪,最终在香波地群岛迎来了事情的转机。
说起来可能也不算什么好的转机,毕竟是被抓住了...被戴上海楼石手铐的时候,艾斯心中的“恍惚感”竟然降下来了,好像他早就应该戴上这套装备——但为什么会有人觉得自己该进监狱?
艾斯无法理解。
从那天开始的每件事他都没法理解,于是他放弃理解。
比起那些抽象无法理解的东西,眼下正在做的事情更加重要一些。
——时隔五个月,艾斯终于追上了离开巢穴的鸟儿。
2.钳住翅膀的鸟
被奇怪的能力偷袭,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摇身一变成了阶下囚。海楼石锁链让身为能力者的艾斯感到浑身乏力,只能被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一路押送,直到一个白色的门口。
一直抓着艾斯的刀疤脸在门前按了几下,门打开,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呈现在了眼前。
墙壁是白的,地板是白的,天花板也是白的,亮到有些让人的眼睛感到不适...这是牢房吗?还是什么新的针对眼睛的刑房?——可恶,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样想着,走进房间的一瞬间,艾斯的思绪与视线一同停顿了。
自己寻找了很久很久的人,忽然出现在了面前。尽管场景并不合适,艾斯还是不可抑制地感受到了一丝欣喜。
咚、咚、咚、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
“弗拉德!原来你在这里!”
就连海楼石的束缚都变得不那么难耐了,艾斯勾起了嘴角,
“我找了你很久!”
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被押送自己的人按下了头,艾斯也不恼,他顺着低头的视线悄悄观察着坐在那里的人。
一如在船上的时候,弗拉德用发丝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但刘海的长度似乎比在船上的时候更长了,原本还能看到鼻尖、现在只能堪堪看到嘴角——艾斯皱了皱眉。
虽然之前在报纸上就已经看到过了,但现场看到的冲击力更强一些。
本来弗拉德的唇色和肤色就不深,尖刺状的疤痕将左侧嘴角竖着劈开,像是完好玉石上崩开的狰狞裂痕,无比刺眼。
仔细看的话,还能注意到发丝下还隐藏着另一条更加狭长的伤口,随着视线的移动产生它也在爬动的错觉,像是一条隐藏在土层下的毒蜈蚣。
被安置在弗拉德右侧的位置,纯白色的栏杆从地面升起,将视线切割为条带状,看着刀疤脸走出房间,艾斯还是没有忍住,朝着左侧的人开口,
“弗拉德——这些日子你一直在这里吗?”
想到一路走来看到的摄像头,这个房间里肯定也不少,艾斯收回了本来想问的大把问题,改成了简短的一句,
“你还好吗?”
但弗拉德并没有回应,他的视线停留在刀疤脸离开的门口——那个人走之前在墙上按了几下,或许是什么密码?艾斯后知后觉地想到。
并没有看多久,弗拉德收回了视线,垂着头静止下来,像一具雕塑。
一具被黑色铁链拴在白色鸟笼中的雕塑。
进门时那两句话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艾斯注意到弗拉德的小动作了——他的拇指和中指摩擦了两下,这是他思考回复时的习惯性动作。
但最后为什么没有回应?
艾斯看着沉默的人,感到有些不安。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来的路上艾斯可听到了一些不太妙的动静,这里看起来像是个实验室,那些人的制服上还有天龙蹄印...不会对弗拉德做了什么吧?
为了确认弗拉德的情况,艾斯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起一些零碎的、不用担心被摄像头另一端的人听到后利用的话语。
表达思念、聊自己的旅途,从和许久未见的弟弟的相遇、到听闻消息但赶过去发现是假扮“信使”圈钱的人所以把他揍了一顿的小插曲...
本来是抱着试探弗拉德能不能讲话的想法才开启话题的,但讲着讲着,艾斯忽然停不下来了。
从弗拉德叛逃之后,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和别人大把大把地倾诉自己的思绪了。
艾斯想念曾经和家人们一起在莫比迪克的日子,想念弗拉德还在船上时、温柔而认真地回应自己每一句话语的目光,以及无数的、美好而平常的、回不去的瞬间。
他甚至愿意抛去蒂奇的枉死、直接把弗拉德回到船上继续幸福地生活——
...
但这不对,为什么自己忽然开始轻视同伴的死亡?
这些日子都在追寻弗拉德的踪迹这件事上团团转,艾斯已经很久没有提起蒂奇的名字了。时隔很久再次想起,他却没有产生曾经应有的那种悲伤,反而感觉到了像看到萨奇时一样的恍惚感,以及翻上牙尖的,希望把这两个字撕碎的......
话语抵在舌尖,艾斯忽然愣住了。
...愤怒?为什么?
本应一转而逝的情绪被抓住尾巴,于是意识到自己被发现的东西躁动起来,变本加厉地爬上艾斯的呼吸,抓住了他的心脏。
咚咚、咚咚、咚咚、
在被放大的心脏跳动声中,艾斯不确定地、再次将那两个字滚过舌尖。
——蒂奇。
伴随着这两个字再次出现在脑海中,呼吸变成了一块被攥紧的海绵,无来由的愤怒、悔恨、悲痛等情绪交织着从缝隙间、角落中涌出。
措不及防地,昔日同伴的名字忽然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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