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红色的梦
我做了梦。
为什么一瞬间就能意识到是梦?
——因为一切过于怪诞。
血色的天空,安静的世界,高高低低吊起的蝉蛹一样的东西...
这里是香波地,但不是我记忆中的香波地。
我看向海面,发现海面也是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沉睡。
为什么我会做这种诡异的梦?
顺着街道走了几步,我看到了更多被吊起来的蝉蛹——或者说,人。
因为有的蝉蛹没有包严实,所以透过缝隙我看到了几个在蚕蛹里面的人...他们没有死去,缓缓起伏的胸膛证明着他们还活着的事实。
有一瞬间我有些担心,如果马尔科他们出现在了我这次的“梦”里,不会也是这样的情况吧?
可惜担心无用,我没法操控梦境,只能继续向前走。
就这样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一个能交流的存在都没见到,也没有任何“脱离梦境”的感觉。
我开始不太理解了。
这真的是梦吗?还是说闭眼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现在是在地狱?
毕竟这里真的很像地狱,现实里在我身上爬动的那些病也没有出现在现在的我身上,很难不怀疑吧。
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也不知道我该干什么,我漫无目的地走着。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朝哪走,但我只是随便走着,向未知的方向,未知的答案。
......
终于,又走了不知道多久,我见到了“活人”——或者说,我被“活人”发现了。
走着走着,我面前的街道中间忽然多出了一条身影。
“嗯?”
他站在那里,嘴里发出一声疑惑的语气词,微微歪头打量着我。
我愣了一下,也停住脚步与他对视。
棕色卷发,披风,煞白的肤色,额头长角...眼睛是紫色的圆圈。
这么看除了头发颜色没有一处像的地方,但我心里就是隐隐有着一个答案——他是另一个我。
...另一个我?
毫无原因地,我接受了这个看似荒谬的答案。
平行世界吗?
“不是幻觉,居然真是你...”
我看到他紫色眼睛中的层层纹路收缩了一下,似乎确认了什么,随即语气很自然地说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似乎认识我的样子。但我确信我没见过他,至少我现在的记忆力没有。
看到我怔愣的样子,他露出了一副“啊,这样啊”的表情,果断说道,
“...噢,抱歉,认错了。”
没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他的身影猛然闪烁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物理意义上的,紧贴着的“面前”。
我措不及防地看向他的眼睛,一圈圈紫色的纹路映在我的视野中,上面的几点勾玉旋转起来。
【你不该在这里】
随后,流动的暗红色与虚无缥缈的声音一同爬上了我的视线。
我沉入异色的海洋。
......
2.太阳升起之后
前一秒还在一片暗红色中濒临窒息,下一秒睁开眼睛的我发现眼前还是一片模糊的红色。
于是我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像在梦里一样挣扎了起来,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将“现实中的我”弄醒。
该死,我得醒过来——
“——?————?”
似乎有什么声音模模糊糊地划过耳畔,我刚刚苏醒的感官没能抓住。
尽管如此,熟悉的感觉还是穿过感知的障碍,像是一双手般抚平了我不安的心。
我停下了挣扎。
视觉最先回归,我发现自己不在病房中,目光中是一片天花板。
雷德弗斯医疗室的天花板。
缓缓眨了一下眼,我想着。
我不是在莫比迪克吗?,,,另一个梦中梦?
“...拉德?听得到吗?”
扭过头,我看清了声源。
香克斯。
他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我,
“还好吗,做噩梦了吗?”
竹马的脸清晰地呈现在面前,我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声音穿过空气进入了我的耳朵,
“我们和白胡子今早交接的,怕打扰到你就没叫醒你...本来想让你好好休息的,但刚才你好像做噩梦了,所以我就叫了几声。”
...好像是现实。对,是现实。
感官缓缓回归,我看着香克斯,出神地想着。
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香克斯只是带着关切的表情看着我,继续说道,
“...抱歉把你吵醒了,拉德。”
...
一个多月没见的竹马和我交流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抱歉?这可不行。
身体彻底苏醒过来,我露出一个微笑,
“不需要道歉,香克斯,我刚才确实是做噩梦了...还好你把我叫醒了,谢谢。”
放在腹部的右手抬起,我摸了摸香克斯的脸颊,
“而且,一睁眼看到的人是你真的太好了。好久不见,香克斯,我很想你。”
说着,我顺手就想捏捏香克斯的脸——却发现他比上次见面瘦了很多。
香克斯一直都不胖,但他的脸以前是可以捏起来点肉的,我很喜欢捏捏他的脸...然而现在有点捏不起来了。
用力点应该也可以捏起来...但是我不想香克斯脸痛啦。
于是捏脸的动作一顿,我的指间放松下来就准备放下手。
然而手被抓住了。
香克斯垂下头贴近了我的脸,压低的声音随着声带的震动吹过耳边,带来一阵奇怪的痒意。
“我也很想你...我很想你,弗拉德......”
...?
我看着他棕红色的眼睛,感到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是听错了吗,他刚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全名?
“不想捏我的脸了吗?...果然是生气了吧,对不起......”
瞬间低沉下来,香克斯耷拉下尾巴,靓丽的红发都变得暗沉了一些。
“我下次会注意的,不要讨厌我、拉德。”
他说道
......
算了,不重要,叫个全名而已。
把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我决定先安抚好眼前的竹马。
“没有讨厌,我永远不会讨厌你的,香克斯。”
他抓在我右手腕上的手并没有用力,所以我很轻易地就调动了自己的手,重新贴了贴香克斯的脸,
“我只是怕捏痛你,毕竟你瘦了好多,”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出了口,
“你们遇到了很多麻烦吗?”
3.四皇也会后悔吗
..麻烦?
感受着脸侧重新贴上的温度,香克斯眯起了眼睛,一边享受着鸟儿的顺毛服务、一边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坦白来讲,他和其他干部们是去找答案了,即“钟”提到的那个果实。
结果是好的,他们找到了。但只有他们不够,还需要白团的力量,果实才能长出来。所以他们急匆匆地赶回来第一时间告诉了白胡子他们这个消息,并火速交接了小鸟。
小鸟啊...我的小鸟。
看着眼前比离开时更虚弱了几倍的人,香克斯抓在弗拉德腕处的手无意识地摩擦了几下。
弗拉德的手腕通常都埋在长袖之下,晒不到、也不会被摩擦到,因此那处的皮肤很白,且软软的很有弹力。
以往香克斯是可以在这里摸到清晰的脉搏跳动的,用见闻色还能感受到动脉血液的流动,不安的时候摸摸弗拉德的手再摸摸手腕,香克斯就能接收到“小鸟就在自己身边呼吸,小鸟很安全”的讯息,让他安下心来。
......
但现在不再是了。
从几个月前的分别开始,每一次见面弗拉德都在把自己搞得更糟。
第一次见面,他粘上了一身的病;
第二次见面,他折断了自己的手;
而现在,他就在自己面前,脉搏时快时慢、血液像是一扯就断的细丝,呼吸被无形的病掌控,羽毛残破。
闭上眼睛,香克斯将手上移,扣在弗拉德指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理性上,他理解弗拉德的做法,但感性上...他深深地嫉妒着白胡子海贼团所有人。
甚至偶尔、只是偶尔,看着弗拉德的时候,他会升起一些偏激、但无法控制的想法。
“他们真的值得你这么做吗?”
“为什么就不能停下呢?为什么就不能放弃他们?”
“看看我吧,弗拉德,我也在这里啊...为什么不看看我呢?明明我也很痛苦啊?”
【为什么就不能只看着我?】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一个,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
最早认识的弗拉德是他,最先明白自己的心情的是他,最能保护弗拉德的也是他——
——但陪伴弗拉德最久的人不是他。
香克斯知道答案,但他无法接受答案。
每每想到这一点,他的心脏都会被无形的东西紧紧抓住,让他感到被扼住喉咙一般的无法呼吸。
他时常想到雷利曾经问他的那句话。
【
“如果现在把弗拉德交给你,你能照顾好他吗,香克斯?”
当时还是金发的船副严肃地看着船上的红发小实习生,问道,
“疾病、社交障碍、没有记载的能力、神秘的身世...疾病很有可能随时夺走他的生命,还会有很多人向他投来恶意的视线,你有信心能保护好他吗,香克斯?”
】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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