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脱离电子产品顾南只能看书打发时间,不过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顾西洲。
又过了三天,晚上接近10点时,顾西洲来了,推开书房门又是那句,“饿不饿?”
尽量维持着从前无事发生的状态,顾南阖上书,“哥哥,你还没吃晚饭么。”
“吃了,没吃。”顾西洲给了个奇怪的答案,“穿件衣服,就在书房吃怎么样?”
书房有对沙发和小茶几,供小憩使用。
阿姨很快送来两人份的清淡菜式,顾南也跟着加餐。
由于沙发太矮屈着吃饭不方便,两人不约而同选择面对面在地毯上坐着吃。
相隔的距离不算远,顾南闻到一股清甜的红酒果香。
应酬桌上只有酒没有菜么?想了想,他好奇道,“哥哥,你是觉得外面的饭菜不好吃么。”
“一桌人。”顾西洲言简意赅,“脏。”
“不是都用公筷么?”
“也脏。”
哦了声,顾南搅动着汤勺,视线落在面前这几样小菜上。
那是不嫌弃自己的意思吗?不过他仍然没有探问的欲望。
观察着顾西洲放下筷子,他说出盘旋于心中已久的疑问。
“那天晚上,哥哥你为什么说我没有小时候听话了?”
箸筷子的手一顿,顾西洲皱眉望来,“谁联系你了?”
顾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静默片刻后,顾西洲说:“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顾南眼神真挚,“我们小时候很少说话,很少见面。”
“你为什么这样说。”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顾西洲轻而缓地抛出,“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屹为的呢?”
话题跳转的太快,这个问题也太过直白。
但其实答案早在心中。
4、5岁乃至其他十几岁,对喜欢都是没有概念的。
要把喜欢扯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身上未免太牵强。
可就算明知牵强,顾西洲也明知问了。
顾南一直没回答,他也不催,就静静等着。
要说喜欢顾屹为,顾南自己也说不清楚。
18岁生日那天,顾屹为来到副楼给他送成年礼物,还在檀山给他送了场烟花。
那晚檀山被火树银花整整照亮了三个小时,砰砰砰炸响不绝于耳。
在这美好动人的一刻,顾屹为吻了他,说小南我很喜欢你。
顾南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只是并不厌恶与顾屹为嘴唇相贴。
但若要扯开喜欢二字,也不太合适。
因为顾屹为自小陪伴他长大,是他来到顾家见到的第一个人,叫他小南瓜。
他很喜欢这个称呼,一定要有定论的话,是长大后听说自己在被绑架的那三天里。
是顾屹为没有放弃找他。
那种可以完全依赖、相信,不会被抛弃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这跟喜欢有关系吗?
饭菜凉透了,顾南答,“我也不知道。”
接着顾西洲继续吃饭,没有解释只言片语,这件事也就此搁浅。
一场秋雨来袭,劈里啪啦地敲打着窗户。
书房安静又温暖,顾西洲开口问,“手疼不疼。”
这个曾在十岁留下的伤口在术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产生着幻肢疼痛,大多是神经没有恢复好的缘故。
后来伤口完全恢复好了,却落下每每在雨天或者下雨前几天就会阴痛的病根。
看过很多次医生,西医说这是心里因素,需要心理医生进行疏解。
中医说伤寒伤寒,有伤就有寒,开了膏药一直贴到现在。
其实这圈规整的环形疤痕已经很淡了,顾南举着小臂观摩着。
对面,顾西洲伸手轻轻捏住给他放回去。
“不疼。”在顾西洲看不到的桌下,顾南蜷了蜷手指。
“疼要说。”
“知道。”
“哥哥。”顾南轻声问,“是叔叔还是姑姑做的。”
“怎么了?”顾西洲声线异常温和。
“我想知道。”顾南垂着眼睛,在长长的睫毛颤动中说,“他们看到我不会愧疚么。”
“到我这里来。”明明就隔着桌子,顾西洲却对他这样说。
犹豫了瞬,顾南在顾西洲身边坐下。
顾西洲温热宽大的手掌轻轻按上他的手背,或许是察觉到顾南身体很僵硬所以顾西洲并未做其他任何动作。
“会有清算那天。”顾西洲说,“他们会给你赔罪。”
“都过去11年了,还找得到证据吗?”顾南其实不太在乎了,“哥,算了吧,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说完空气仿佛静了下,顾南知道自己叫错人了。
今晚的顾西洲太过温柔,以致于让人不自知地产生错觉。
他自觉地回到原有位置,垂眸说,“对不起,哥哥。”
“过来,到我这里来。”顾西洲不罢休地重复。
奈何顾南不愿再挪动,听见顾西洲突兀地问,“是不是一直把我当成顾屹为?”
“没有,只是刚刚叫错了。”
顾西洲没再说什么,没有吃完饭起身离开。
日子又这样过了几天,申市越来越冷,每天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顾南什么要求都不敢提,只能待在家里看书养花。
常想,公园项目应该已经选出设计稿了吧?
猜测应该是陶静的设计包被甲方选中,因为她很优秀,很有才华。
大家过得怎么样,还记得他吗?
想到这些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愧疚,顾南强迫自己睡着。
事情迎来转机是在第二天清晨。
一大早,顾西洲把手机电脑还给了他,与之做交换的是身份证和护照。
在顾西洲面前,顾南从来只有听话的资格而没有发言与对话的权利。
手机开机后,他惊异又恐惧地发现,原来在自己登上出租车前往机场的那刻开始,纪舒就在工作群里说顾南因私事请假一段时间。
所以说,其实顾西洲早就发现了,甚至可以说放任他逃到北京。
为什么这样做,是因为想让他体会跑掉再被抓回来的绝望。
不过在这个节点,顾南发现了异样。
从前许多想不通的事情通通指向一个问题。
如果说顾西洲强行把自己留在身边是因为保险箱,但保险箱顾屹为和顾西洲公用,顾西洲知道怎么开。
那强行将自己困在檀山有什么意义?
顾南认真思考,既然前几天顾西洲说绑架案是顾明喆和顾政希做的,说明箱子也在他们那里。
如果顾西洲想要这个箱子,只需要找顾明喆和顾政希就好了,或者根本就不用找。
无论顾西洲是否篡改遗嘱,毕竟箱子打不开才是更有利的。
这些事情到底跟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
排除以上,只剩一种可能。
那就是顾政希和顾明喆希望自己给他们开箱子,顾西洲怕自己会这样做,威胁到他在GK的董事长地位,所以才将自己强行留在身边。
不接触任何人的真正目的是,不让顾明喆和顾政希接触自己。
如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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