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邺钦立在木桥前,手举利剑,对着木桥就是重重一砍,木桥上的木板咔咔嚓嚓裂开了细纹。
地面微微震动,杀手身下的马似察觉到地面的异常,都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樊邺钦凝结气力到手腕上,扬起剑,横劈木桥,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木桥被砍的四分五裂,碎成木屑掉入湍急的河流中。
杀手们被樊邺钦这砍桥的功力给吓的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他护着众人离去。
桥被砍断,意味着没有了退路,大伙都埋头往前走,又走了二里路,来到一个高大的山坡,找到隐蔽的休息地,这才停了下来。
以防蒋号耍心眼逃跑,雷稷一抡胳膊,剑柄上抬,敲上蒋号的后脑勺,一下就给敲晕了。
休整片刻之后,大家慢慢有了些精神,开始聊起家常来,其中的那一对村民夫妻早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刘民,她叫秦芬,是我们村最靠边的人家。”
樊邺钦他们三个忙着点燃柴堆,邱芮颖这个唯一的听众朝他们点点头。
火光温暖,她好困,一路奔波又提心吊胆的,弄得她身心疲惫。
可这对夫妻异常兴奋,开始给她说起村里的事情来,讲得内容大多是家长里短,听得邱芮颖哈欠连天。
她望望四周,月光下树叶有些刺眼的明亮,她踮脚抬手摸上一片就近的树叶,湿漉漉的,“叶子上有露水。”
妇人秦芬摇摇头,“也可能是水汽。”
“为何会是水汽?”这周围都是树木,该是露水,雷稷不明白妇人为何会说是水汽。
秦芬有些怯生,看看自家男人,示意让他说。
“我们现在处的地方好像是个岛,我曾听老人们提过。”刘民喜欢把知道的新事物跟别人分享,这样会让他感受到分享的喜悦,更何况是妻子让他说的,满腔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樊邺钦想要了解更多信息,“附近可有渔民?”
刘民想了想,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犹豫了半天,一跺脚,还是说了出来,“以前有,近几年来就没有了。”
“哦?这是为什么?”邱芮颖好奇。
刘民盯着她看了又看,眼睛躲躲闪闪的,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不少,像是害怕被什么听见一样,“听说之前有一个姑母带着她的侄女来这小岛附近打过渔,不知怎么船就翻了,侄女被水卷了进去又被鱼叉捅破了胸口,死了人了,老人们都说这水里应该是有水鬼作怪,吓的村民们都不敢来了。”
这么熟悉的故事,顿时让邱芮颖神情一滞,天下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
她邱芮颖重生第七世时,也是和姑母一起外出打渔,船底突然进水,接着渔船就翻了,之后她被卷入水里又被鱼叉捅破了胸口才死的。
“那个姑母呢?”她回过神来,追问道。
秦芬接过话来,指着被梁振延押着的老者,“诺,那个姑母就是被他给救上来的。”
“他?”邱芮颖有点不信,这个瘦瘦的老者怎么能救的动人?
“姑娘,你别看他现在瘦,前两年可是个白白胖胖的人呢,想当年他可是那个打渔打的最在行的人!我们全村人都羡慕他的很!”秦芬说道。
白白胖胖?打渔很在行?这两个词和眼前瘦的皮包骨头的两者根本挂不上边。
但是白白胖胖的男人,在她第七世的时候确实出现过一个,邱芮颖想要弄清楚是不是巧合,“那他是不是生病了才会变这么瘦的?”
秦芬夫妇同时摇头,妻子哀叹一声,“不是。”
邱芮颖疑道:“那是为何?”
刘民狠狠剜了昏迷的老者一眼,冷哼道:“死了儿子!”
看来真是巧合,邱芮颖第七世认识的那个白白胖胖打渔技术又好的人就有个儿子,不过傻乎乎的,她死的时候,他还活的好好的呐!
打量一眼老者的梁振延似乎对别人的死法很感兴趣,“怎么死的?”
“被人给杀死的!”刘民脚尖点地,眼睛往四周一转,粗杂的黑眉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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