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娘循声回过头,宋舒正倚在门边抬头看来,她一手抚额一手扶门,一副马上要晕倒的样子。
“舒儿!你怎么出来了?”柳惜娘心里一紧,生怕她身体虚弱摔倒,连忙转身去迎她。
“娘。”宋舒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温柔女子,心中回忆起原主的记忆,一声“娘”毫无负担就脱口而出。随后她自然地扶住了柳惜娘搀扶的手:“我没事。”
安抚一番柳惜娘,她定了定神才抬头打量院子里的情况。
不大的院落里一侧摆着几个竹筐,里面盛着一些晾晒的果干,糕饼之类的,不过几乎都被掀翻在地,估计是她醒来之前郑家的那些扬言砸院子的人干的。
小巧精致的糕饼和色泽鲜艳的果干被一股脑地泼在地上,沾染了些许尘土,看起来十分杂乱。
宋舒心里不由得腾起一股怒意,她勉强压下情绪,心知这可能是受了原主的影响。
只可惜这好好的糕点全被浪费了。
“……这位便是宋舒姑娘吧,你刚才说,你能按时交付糕点?”刚刚宋舒一露面院中众人俱都眼前一亮,郑管家眼中也难掩惊艳,怪不得郑县令能看上这农女,确实风姿不凡。没想到这等下界乡野居然能生出这么标致的美人,若是仔细打扮一番说是京中贵女也不为过。
“对。”宋舒没有废话,直直看向对面的郑管家。
“哈!笑话!你们柳家糕点铺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不知道?”郑管家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讽刺。
“何况你们已经拖了半个月,如今却突然反口说能交上,莫不是之前在故意推脱诓骗我们?!”这话说的就严重了,故意诓骗县令,这罪名说不好可是要下大牢的。
眼见着自家女儿被欺负,柳惜娘一着急直接上前一步把宋舒牢牢护在身后:“郑大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只不过是平头百姓,怎么敢诓骗县令大人……”
宋舒扯了扯她的衣袖,眼神沉静,柳惜娘不知怎么的忽然就安心了。
宋舒面色平静地开口询问:“郑大人,按照合约的时间,不是还有三天么?”
“如果到时候我们没有遵守合约按时交付糕点,我就答应入郑家为妾,到时候大人再来问罪也不迟,如何?”
说完这番话,宋舒歪头一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接着好像随口开玩笑一般补充:“还是说,县令大人想要毁约,不到合约时间就叫人来打砸我家……”
“……故意妨碍我们制作糕点?”说到最后,她忽然转回头,眼睛直直盯着郑管家,眼神冰冷。
随着女子轻柔的话音落下,一阵微风抚过,立在门边的女子看起来身姿柔弱,实际上却似玉竹一般坚韧。
院落中寂静非常,宋舒一番话缓缓道来,反而给郑县令扣了个大帽子。郑管家一时语塞,愣愣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柳惜娘一时又是担忧又是惊疑地看向柔弱的女儿:“舒儿……”
她怎么突然觉得,舒儿好像变了。印象中的宋舒是个内向软弱没有主意的小姑娘,从来没跟人吵过架,就算被欺负了也只会涨红了脸,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而现如今她竟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堵得郑管家哑口无言。
“敢问郑大人可否在此?”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走进小院。
他长相斯文,面如冠玉,进门时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他一进来先对着众人作揖,又对郑管家点了点头:“郑大人。”
见了这人,郑管家面色明显缓和了些,也对他点点头:“张公子这是……”
“郑大人可否给张某一个面子?”张岳书又对郑管家一拱手:“张某恰好有要事向县令大人禀告,郑大人可否带张某往县衙走一趟?”
郑管家犹豫了一瞬,回头看看宋舒,她还是一副柔弱平静的样子。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好收场。眼下张岳书给他递了一个台阶,不如先走……区区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早晚有收拾她们的机会!
思及此他心中暗暗呸了一口,要不是郑县令看上了她……哼!
“既然如此,我就再等三天,到了合约的时间,宋姑娘可千万要记得遵守约定。”他倒要看看,这种情况下她们要如何完成合约,按时交付糕点!
“自然。”宋舒一点头,佯装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
“走!”郑管家没再说什么,一甩袖子带人跟着张岳书离开了。
一群人撤出了小院,拥挤的院落顿时宽敞许多。见人都走了柳惜娘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想起刚才女儿可是答应他们交不出糕点就要入郑家为妾!
“舒儿,你,你刚才怎么能答应他们!”柳惜娘神色紧张:“你不晓得那郑县令为人下作,你若真的入郑府……不行不行!娘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做妾的!”
没关系,大不了她就告到官府去!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他们还能强抢民女不成……对,就这样办,那合约里可没写让舒儿做妾这条!
宋舒赶忙扶住柳惜娘,安慰道:“娘,你放心吧,女儿已经想到法子了,定能按时交上糕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柳惜娘满头疑惑,昨天家里突然出事,她一时慌乱正焦头烂额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宋舒却忽然说有办法解决,她实在是难以相信,心中猜测女儿是为了安慰她故意如此。
“舒儿,你的头还疼不疼啊?你快回屋歇着养伤,娘去给你做点饭……”柳惜娘心疼地扶着她回屋。
宋舒也没多做解释,她打算好好研究一下那个“糕糕农场”再说。
想起刚才的事,宋舒又问:“娘,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是谁啊?”
柳惜娘见宋舒疑惑,转过头来看她:“你不记得他了吗?”
宋舒心里咯噔一声,险些以为自己露馅了,努力回想了一遍原主的记忆,确实没有印象。
好在柳惜娘似乎只是随便一问,马上接着道:“那是隔壁邻居张大哥家的儿子张岳书。你们两个小时候还经常一起玩呢,后来他去了京城的书院念书,有五六年了吧。方才我见情况不好,怕出什么事才托人叫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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