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桑留在这里当然是有事的,在这个组合全员都倾巢而出去筹备邀请的现在,他一个人坐镇的休息室莫名流露出了一些滑稽之感。
但这并非重点,霍桑端正的坐在沙发上发出自己的疑问:“在塞尔达号上为了全身而退,我向你许下了愿望,但我醒来之后却发现身上并没有少掉任何物件,我以为这是交易的仪式感,我需要想亲手将代价交付于你。”
“但这似乎也是错的,因为菲茨杰拉德大人说我不必在跟随他出任务了——告诉我,”
霍桑捏着圣经书脊的手收紧,神父几乎是以怒斥的姿态在发问:“你到底向我收取了怎样的代价,我是同恶魔定下了交易了么?”
星野佑即答:“或许吧,至少我这个恶魔足够宽容,并没有要求你不再信仰天父不是么。”
看着霍桑一脸天塌了的绝望神色,星野佑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骗你的,本人严正声明本人绝对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倾向,如有专业术语应用一定是因为近朱者赤。”
纳撒尼尔·霍桑没空去探究这人口中的赤又是何许人也,他紧盯着星野佑面部神色变化的每一个瞬间,硬是看到星野佑从笑容变作冷淡,随即懒散的回答:“代价是你的理智——就像这样,”
星野佑打了个响指,神父手背随即浮出淡淡的金光,他惊讶的扯下手套,看见的是一个精致金色天秤印记。
星野佑摆摆手指:“带着所有人全身而退——当然也包括那位港*黑成员,这个代价可不算低,如果没有我的介入,至少,米切尔小姐应该是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吧。”
霍桑抿紧唇瓣,用手指尝试搓掉那个印记却毫无效果,他抬起头看着金发的英国人,冷声:“效果呢?”
“为我效力三次——无条件。”
星野佑慢悠悠的说道:“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哦,能够作为代价被交易过来的只会是注定消失的存在,像是少女晶莹的泪水,淑女会被风折断的洋伞……又或者是你的理智。”
说到这里,星野佑兴味的撑住下颌:“真有趣呢,你的理智竟然会被作为代价交易出来——命运真是任性,对吧。”
神父对他充满哲学探讨的理论并不感兴趣,当事人只是难以置信的表示他要无条件帮助星野佑三次,这和恶魔做交易有什么区别。
星野佑则严正声明,这区别可大了,如果他是恶魔,那根本不会有耐久的,直接压榨致死。
“我甚至没有干涉你信仰的权利。”
星野佑甚至还有点委屈:“这不是你说的只要不干涉你的信仰就予取予求么。”
捧着小蛋糕坐在矮几上晃腿的梦野久作眨巴眨巴眼睛看看神父,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星野佑,最后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星野哥哥说的对。”
纳撒尼尔·霍桑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我……”
霍桑咬牙,霍桑吸气,他颇为纠结的询问:“那么至少,我不会殃及无辜的人?”
星野佑漂亮的绿眼睛像秾丽的宝石,他往沙发靠背上一靠语气轻松:“从条件上来看其实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欣赏有原则的人,所以我也请你相信我的原则?”
霍桑没有说话,虽然只是三次机会,但显而易见的太能留在白鲸上了。
虽然机会只有三次,但只要三次没有用尽,霍桑便永远都是组合内部的定时炸弹,钟塔侍从和组合的关系可并非盟友,菲茨杰拉德不可能会再容许他留在组合。
但这事显然也不能怪到星野佑头上,人家正经和你进行了心愿与代价交换,甚至主动承诺不会破坏他的原则,作为半天前还是还是陌生人的存在,已经表示了足够的尊敬。
霍桑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感慨自己的轻慢与坏习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于是整理了一下这一身袍子,尽可能的做出端正的姿态,冲星野佑鞠了一躬,转身准备离开。
星野佑有点惊讶的瞳孔放大,他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你要去哪儿?”
“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像横滨这样的地方,大概也不会缺乏教堂吧。”
霍桑回过头,看着星野佑平静说道:“或许还是我的修行不到家,况且菲茨杰拉德大人大概也不会再把我留下来。”
星野佑眼中浮出一层不解:“对boss怀有最低限度的期待,这是你的生存方式么?”
霍桑摇头:“只是个人性格罢了。”
整间休息室陷入了安宁,头顶的水晶吊灯放出的光芒足够照亮这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梦野久作坐在桌上大朵快颐,看见星野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近神父。
星野佑看起来似乎有点无奈:“那么,你打算怎么下去?再过几个小时这艘飞艇就会很热闹,我想你就算跟着到时候的宾客一起离开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吧。”
霍桑看起来不为所动,或许作为一个虔诚的信者,他对那样喧嚣而虚假的场景毫无好感。
于是星野佑又说:“那么,不和你的那些同事们道个别?至少还有米切尔小姐,你觉得她在知道你不辞而别后会怎么办?”
霍桑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动摇,看来他也想到了那位米切尔小姐高傲的习性:“大概是……大发雷霆?”
你这不是知道嘛,星野佑耸了耸肩。
决定好的脚步被绊住了,霍桑就没有那样坚定的意志再走出这间房间了,他沉默了片刻,随即用疑惑的语气询问:“为什么要菲茨杰拉德大人邀请武装侦探社、港口黑*手党还有异能特务科的人来这里聚会,你觉得他们真的会来赴约么?”
“当然会呀。”
星野佑用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了他:“毕竟……这里有他们求之不得的东西嘛。”
霍桑若有所思。
*
谷崎直美感到了十分甚至十二分的疑惑。
作为一个在异能结社工作的无能力者,她一直以来都对于自己不应该去干涉,不能够去干涉的事情持着最高程度的警惕与郑重,即便她亲爱的哥哥是异能力并不弱小的存在,也不能改变她在这个不讲道理的世道并无自保能力的事实。
而正因为是有着非常充足的自知之明,她才能在危险的横滨安稳生活至今,尽管期间同样出现过其他插曲,这一次的危机却和往常大不相同。
分明已经躲在了在由社长老朋友提供的避难所,现在却被人无声无息的直接带走,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陷入了黑暗,而再次醒来,就是在这处看不出所属地的废弃仓库中了。
四肢弥漫着酸楚的痛感,谷崎直美活动了一下肩颈,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她在重重保护之下带走的人,大概率是有着机动性极高的异能力。
“下——午好——”
尖锐而昂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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