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夫人!抢救夫人!”
怀抱胖猪的胖男仆生怕公爵夫人出个什么差池,自己要担责,手一抖,把怀中胖猪甩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指挥他的同伴。
“快!快把夫人抬去看医生!”
不过胖猪脂肪够厚,倒也没摔疼,只是被摔醒了,哇哇乱叫,发泄起床气。
疯帽子被吸引过来,忘了安慰柴郡猫的事儿。看见这只小胖猪,他像发现玩具的小孩一样,立刻骑了上去,双腿乱蹬,大喊着“马儿驾~马儿驾~!”
发现那胖猪好像跑不起来的样子,他又把它扛在头上,边跑边欢呼:“那我当马!我跑得快!驾~驾~驾~!”
爱丽丝有点担心,他的傻,看起来不像是装的,放着不管真的没问题吗?
悠然飘浮过来的柴郡猫对她露出一个“你就放宽心”的微笑。
“你或许不信,不过,这是疯帽子最好的状态了。放他去吧。”
随后,柴郡猫飘到两个男仆面前,很有礼貌地微微一笑。
“你们好,请放她下来。”
见到一只猫竟敢指点自己,两个男仆脾气上来了。
“我就不!”
“臭猫,滚开,别挡路!”
柴郡猫伸出灵活的大尾巴,优雅一扫,把两个男仆扫翻在地,接着方向一转,熟练地接住半空中的公爵夫人,把她轻轻放到地上。
他还不忘了跟爱丽丝解释:“别那么看我,我可是一只绅士猫。我一般不主动发起攻击,除非忍不住。”
趁着两男仆捂着撞伤的地方哎呦哎呦地打滚喊疼,柴郡猫叼起地上胡椒瓶的……遗体,把剩下一点胡椒,倒在公爵夫人鼻子旁边。
“她最讨厌胡椒了。”柴郡猫很自信。
“比我还讨厌!这么做,她准醒!”
柴郡猫说得没错,胡椒的气味近距离刺激公爵夫人鼻腔之后,她厌恶地皱眉,随后脸扭成一团,开始疯狂地甩手,扑腾。
“拿开!恶心玩意儿!”
胡乱甩手间,她无意扇了自己几个巴掌,把自己扇醒了。
醒过来的公爵夫人,看到眼前那熟悉的金绿色猫眼,毛绒绒灰团,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柴郡猫。
“妙妙!是你!还是你对我好!”
柴郡猫从她的怀抱里挣脱开来,隔开一段距离,冲她展开一个冰冷疏离的笑。
“公爵夫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仅仅是闲着没事,四处逛逛,顺便行侠仗义而已。您不必这样。我们猫并不喜欢跟陌生人离太近。”
说完,他又转身离开了,这次是一路小跑,越跑越快。
公爵夫人苦追了一阵,脱力放弃了,瘫坐在地,把脸埋在手心里,呜呜哭了起来。
“都怪我!是我把妙妙变成了一个只会笑的怪物,又把他抛弃!”
“明明他才是唯一对我好的!他是最好的猫猫!”
“妙妙再也不会原谅我了!是我活该!”
爱丽丝的心情很沉重。
她为公爵夫人难过,也为柴郡猫难过。
她还为新发现而担心。
如果柴郡猫只会笑,要如何获得他的眼泪?她本来想试着用胡椒催泪……可是刚才,柴郡猫叼起胡椒瓶,也没什么不舒服的神色,也没有打喷嚏。
柴郡猫可能说谎了,他根本不怕胡椒。
普通的猫或许都怕,但他不是普通的猫。
爱丽丝试探着问道:“公爵夫人,您别太自责,柴郡猫都爱笑啊,怎么会是您的错?”
公爵夫人哭得声音都哑了。
“是我——是我让他笑的!我总是对他说:儿子,要乖乖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笑。妈妈就喜欢看你笑。如果你不乖,妈妈就不要你了——”
爱丽丝有些窒息。
她哭的时候,她的家人只会安慰她,担心她哭伤了,哭饿了,还会给她准备擦泪的手帕,和美味的小点心。
她无法想象,如果家人对她说“你要是不笑我就不要你了”,她会有多压抑。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问道。
公爵夫人哭得喘不上气,爱丽丝帮她拍了会儿背顺了顺气,她这才能接着说话。
“因为、因为,我儿子他一天到晚只会哭闹,快把我逼疯了,我再也看不得苦脸!”
“我甚至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都犯恶心!”
“可是——”想起刚才让她晕厥的画面,她忍不住拿头撞树,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我儿子是只猪!我儿子是只猪!”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惩罚?!”
墨水瓶大声回答:“不是你的错!”
“公爵他自己没有生育能力,为了隐瞒事实,不被人耻笑,他一边求医问药,一边让你养一只猪当儿子!”
“怎么可能!”公爵夫人难以置信。“他好歹是个家财万贯的贵族,就算要掩人耳目,买个孩子也不难,怎么会买一只猪当儿子?”
“而且,我生孩子的时候可疼了,那总不能是假的吧?”
墨水瓶反问:“那您生育时从头到尾都有记忆吗?”
公爵夫人仔细回忆了一阵,皱起眉头。
“没有,我中途晕过去了……所有人都说我疼晕了。等我醒来,孩子就在身边了。”
墨水瓶给她在半空投影了几大页密密麻麻的魔药单子。
“那就对了。制造幻象的魔药有一大堆,有些恶毒的药,连生育的痛感也可以模拟。你现在看到的这些,还仅仅是比较流行的一部分,你不知道的多着呐。”
“公爵跟男巫进行了某种秘密交易,让男巫施法,把一只胖猪变成了一个男婴。你以为的生育疼痛,也只是男巫的把戏。”
公爵夫人面露厌恶。
“勾结男巫?我听说男巫都脏得很,不仅爱搞龌龊事,还几个月都不洗澡!他怎么能跟这种脏东西混在一起?”
墨水瓶说:“更多的事我也不清楚了,我现在只能感应到近距离的信息。”
公爵夫人一边擦眼泪一边站起来,神色急切:“那我带你去找他!刚好他今天在家,这可比鱼在空中飞,猪在树上爬还要稀奇!”
闻言,地上的三个男仆慌张阻止。
“夫人,万万不可!那个……我出门前看了星盘,今日不宜待客啊!”
“对对对!而且您忘了吗?公爵他晕墨水,就像您晕数字一样,带个墨水瓶子回去,会破坏你们感情的呀!”
“千万不能信这些外人……还有瓶的挑拨离间!你们俩把自己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越阻拦,公爵夫人疑心越重,非要带墨水瓶回去不可。
“闭嘴!贱东西!他打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出来说今日不宜动手?怎么不劝他说打我会破坏感情?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和他一样,都是黑心烂肝的,平时对你们再好也没用!”
她怒气冲冲地带着墨水瓶离开了。
墨水瓶让爱丽丝原地等消息,还要了她一缕头发,说是这样就能给她远程投影,失散了也能感应到她。
爱丽丝虽然不情愿干等,但还是接受了。
她现在是通缉犯,还是别乱跑比较好。万一皇室的人这会儿忽然想起去公爵家做客呢?要是她跟过去了,跟那些人迎面撞上,头发和皮肤还刚好恢复原样,不就麻烦了?
对战渡渡鸟和蓝毛虫,她都是一对一,轻易赢了,可能有侥幸成分。皇室势力成群结队的,国王皇后们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可不提高警惕。
男仆们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拖住公爵夫人,被再次闪现的柴郡猫再次甩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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