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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 9 章

当另一名alpha的犬齿没入那个敏感脆弱的腺体时,齐凛几乎是崩溃地弓起了身子,头向后仰,喉咙里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身体本能地一阵一阵抽搐,五指死死扣着地砖上的缝隙,用力到指节泛白,眼前好像看到了星星。

alpha的腺体绝不是用来被标记的,被注入另一种信息素的感觉也远远不是鞭打可以比拟,这除了生理上的强烈刺激之外,还伴有心理上更极端的征服意味。

齐凛绝没有想到师父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否则他刚才就会拼死抵抗。

眼泪在不受控制地聚集,他无法清楚地思考,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身体仿佛不属于自己,除了雪松的气息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他无助地瘫软下双腿,向后跌倒在沈渊怀里。

大宗师终于发觉这个孩子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他第一次这么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过于强势的信息素对年轻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犬齿慌乱地离开了那片软肉,他抱着齐凛,在他耳边气息急促地呼唤齐凛的名字。

齐凛迷茫含泪的双眼倒映着他的面容,胸膛剧烈起伏着喘息。并非出于生理因素,他昏迷了过去。

……

齐凛在低热中昏睡了一整个夜晚,他昏昏沉沉地梦到很多无意义的记忆碎片,但记忆里那个裹在柔光中的人好像突然变得很具体。

齐凛于是看清楚了:沈渊是上位者,是年长者,是灵能大宗师,是所有人尊崇的对象,是收留了他的恩人,是师父……也是一名喜怒无常的强大alpha。他会笑,会生气,当然也会有属于他自己的欲望。

齐凛的骄傲不允许自己沉沦在沮丧当中。

他在凌晨清醒过来,几乎不知所措地探手摸向自己后颈上的alpha腺体。他很希望昨夜发生的事情是假的,是一场噩梦,但显然一切都是真的。

那块敏感的皮肤微微鼓起,上面犬齿留下的印记有些红肿了。雪松的味道已经被隔绝,显然他在昏迷时被注射了抑制剂,否则到现在他还要散发出师父的信息素味道,并根据其强度,在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都是如此。

他被师父临时标记了。

这对一名alpha来说是很耻辱也很罕见的事情。就算在战场上被俘虏的alpha也不会被另一个alpha打上印记,因为在肆意支配的处境里,他们有的是办法折磨人,那为什么要用这么一种充满暗示性意味的手法?

沈渊当时一定真的很生气,但是他到底具体在想什么,齐凛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

他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儿,终于从迷茫中攒起了足够多的愤怒,起身换了件衣服,将脖子上的伤痕遮盖得严严实实,就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他像一头受伤的猛兽,但却回不去自己习惯养伤的巢穴,于是只能竖起自己的鬃毛去巡视领地。

齐凛最后走向了那家名叫《亚空间》的酒吧。

看得出喧嚣的夜晚已经过去,熹微的晨光正在城市的天际线上若隐若现,酒吧里冷冷清清,酒保正在打着哈欠拉上卷帘门。

看到齐凛的瞬间,酒保瞪大了双眼:“我的天,祖宗,你怎么这时候来了?我都要下班了!”

齐凛一反常态地低着头若有所思,连插着兜走过来的动作都不如以往盛气凌人了。他也不问酒保,就直接擦身而过地往店里走去。

而这时酒保也意识到了事情最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齐凛的信息素呢?!

众所周知,这位祖宗从来不抑制自己的alpha信息素,也不管它会在人群中造成多大的混乱。他向来骄傲夺目,不肯掩饰自己的光芒,更不肯委屈自己去融入凡俗群体。那今天这是怎么了?

酒保跟着齐凛回到店里。地面上还是一片狼藉,到处是酒水点心的残渣,狂欢后剩下的玩具和纸片,甚至还有几个或新或旧的套套。

齐凛坐在小桌子上,很不客气地对酒保说:“我要一杯最烈的酒。”

酒保到现在还觉得十分惊奇,这让他愿意暂时延迟一下自己下班的时间,跑向吧台寻找着合适的饮料。最终他找到了,手法娴熟地递了一杯鸡尾酒,并说:“这杯叫做depressed,我刚刚原创的,怎么样?”

齐凛一口就把烈酒咽了下去,没有半点仔细品尝的意思。

酒保立刻就后悔了,眼前这个牛嚼牡丹的家伙根本就是为了来借酒浇愁的,哪怕刚喝了一杯石油估计也注意不到!他忍不住坐到了齐凛的对面,挤眉弄眼了很久。

齐凛还是翻了个白眼道:“有屁快放。”

“你失恋了?”酒保立马就放了,“你现在的表情像……嗯,像个被人渣前男友标记以后立马抛弃了的可怜omega。”

齐凛嗤了一声,斜眼睥睨他:“找死是吧?”

酒保缩了缩脖子,他果然不应该趁着这祖宗沮丧的时候来挖掘八卦的,再沮丧的齐凛也是个年轻气盛的混球alpha。

但不知为何,齐凛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要澄清:“我没有失恋,这和omega无关。”

那就更奇怪了!

酒保绞尽脑汁也猜不出其他原因了,他只能投降地举起双手来问当事人:“可如果不是恋爱的话,谁敢反向标记你啊?——哎,你先别急着否认啊,我可是阅人无数的亚空间酒保哦,你突然打抑制剂的原因真没有第二种可能了。”

反向标记是omega对alpha做的临时标记,人们通常认为是调情手段的一种,因为这会导致alpha欲-火焚身。

这种猜测让齐凛觉得自己很丢人,但如果承认标记是alpha干的好像会更丢人。他恼火地咬了咬牙:“他不是我的恋人或者情人什么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酒保张圆了嘴巴:“那……那您还没有把他撕成碎片吗?”这位小祖宗绝对做的出来!他什么时候能容忍这么大尺度的挑衅了?

齐凛语塞了一下,然后瞪他:“你话真多。”

“喔,好吧。”酒保满腹委屈地回去扫地了,心想你拿我撒气干什么?去弄死那个罪魁祸首啊。

可他怎么知道齐凛有多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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