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蕴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
她住过来就是之前没有预料到的,后来蒋逢让人去她租的房子里给她拿了一些她常用的东西,但其实迟蕴也没有什么东西在那个房子里。
她住的时间短,那里对她来说更等于是过渡,小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些生活必备品,这听起来像迟蕴一点都不热爱生活,但没办法,确实就是这样。
这个房间也是。
她住了半个月,除了自己拿过来的那点贴身用品,其余都是本来有的。
迟蕴收拾的时候,罗澄给她打来了电话。
受伤的事迟蕴没和她说,主要罗澄这段时间也比较忙。
罗澄问她:“最近工作忙不忙?”
迟蕴心虚,只含糊说了一句:“不忙。”
何止不忙呢,根本还没开始工作。
罗澄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她和迟蕴说她最近听到的小道消息,说袁柯才和她分手没多久,现在就已经在朋友圈官宣下一任了。
是罗澄在别人那里看到的,那个女生发出来的。
对于这种无缝衔接的行为,罗澄非常气愤。
无缝衔接就和出轨没有区别!
罗澄是这样形容的。
“有那么严重吗?”迟蕴听她这么说,不由心虚起来,她还小声反驳了一句:“应该也不至于吧……”
罗澄给她抱不平,声音瞬间都大了不少:“怎么不至于!简直不要再至于了!”
无缝衔接都是之前就鬼混在一起,就差临门一脚了。
迟蕴只能笑一笑了。
她以前有什么事都会和罗澄说,但唯独瞒了她关于蒋逢的事,迟蕴知道这样不好,罗澄以后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跟她生气。
但迟蕴自己都觉得现在经历这一切是天方夜谭,直接点来说就是,做梦的话,总有一天是要醒来的。
迟蕴把它短暂的当做一场梦,人在梦里放纵一下未尝不可。
毕竟一辈子就那么长。
高管家来帮迟蕴搬东西,他喊了一声“迟小姐”,然后询问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蒋先生出门的时候特地吩咐他了,需要安置好迟蕴的一切,他今天有事,可能会比较晚回来,他说了他房子里一切的东西,迟蕴都可以用。
高管家才知道,蒋先生说出这样的话最罕见,因为他是个自我界限严重分明的人,他不喜欢任何人插足他的私人生活范围,就连他的父母亲都不可以,这也是高管家在迟蕴一来庄园就对她进行警告的原因——
这么久以来还没有人能让蒋先生例外。
但对于迟蕴,他也不会多问。
确实细细想来才发现,自从迟蕴到这里之后,蒋先生对她多有包容和不同,以前从来没有过。
二楼的房间迟蕴第一次踏足。
迟蕴推开门,一眼看到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墨绿色的窗帘拉开一半,窗户里落入的景色全是庄园的花草。
房间给人的感觉是沉稳但并不沉重,和迟蕴之前想的情景有所出入,房间里有蒋逢身上的味道,那股浅淡的木质香。
迟蕴浅浅吸了一口气。
她进门之后才觉得自己昏了头。
她怎么就答应要来这里住?
确实也怀抱着对自己大脑的不理解,迟蕴小心翼翼的走到沙发边,她确认了自己身上非常干净之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她就看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
迟蕴拿起来看。
【不要紧张,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床单被套,我已经让人全部都换过一遍,我想是你会喜欢的颜色,如果还是觉得害怕,那发消息告诉我,我今天不会回来。】
这让迟蕴不太明白他的用意。
蒋逢一向行为强势,但对待迟蕴时,实质上又表现出了他大部分的温柔,他在循循善诱着迟蕴向他走近,推她一把时又会故意放缓他的进度。
这让迟蕴觉得,是他专门给她设置的陷阱。
明明是陷阱,她却忍不住想走进去看看。
迟蕴又看了一遍这张纸条,她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拿出手机来给他发消息,只是把纸条放回去。
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这个时候天黑得越来越晚,还不到六点已经连远处的花草都黑得看不见,迟蕴继续在房间环顾一周,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去打开衣帽间。
蒋先生的衣帽间很整齐,迟蕴认真的扫视了一圈,她觉得这和他平时的风格确实很相符,衣服以深色居多,一半是正装,还有大部分家居服,光从这里就能看出他平常是个怎样的人。
迟蕴在想,这些衣服肯定很贵。
她正要退出去,突然看到一身熟悉的衣服,她顿了下,往前走了几步。
是之前蒋逢借给她的那身衣服。
这身衣服被放在一边搭着,看起来像是……才被穿过。
迟蕴洗干净再还回去是出于礼貌,尽管她心里很清楚她就算还了蒋逢也不会再碰这衣服,要么就一直放着要么就扔了不要,但迟蕴没想过,他还会再穿。
高管家明明说他洁癖很严重。
迟蕴正盯着这衣服,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看,是蒋逢发来的消息。
他说:【给你准备了衣服,在衣帽间进门的左边,第二个柜子。】
迟蕴于是按他说的去打开了柜子。
柜子里有两套新的睡衣。
相近的颜色和款式,但大小不同,很明显是一套是男款一套是女款。
衣服是柔软的棉质面料,闻着有淡淡的鸢尾花香,很奇特又好闻的味道,迟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特地又多闻了闻。
他的意思很明显,迟蕴完全知道。
但她又控制不住的紧张。
比起那时候她喝醉了脑子不清醒,现在的她非常清醒,甚至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种期待感让她更加无法自处。
迟蕴想起昨晚的梦,想起她早上起床时洗的已经乱七八糟的内裤。
她低头,红着脸深吸一口气,手指不由得捏住睡衣,越捏越紧。
很久后迟蕴才给他回消息过去:【知道了。】
蒋逢:【嗯。】
蒋逢只有简单一个字。
他也知道了。
.
迟蕴洗澡用的是蒋逢的沐浴露。
她白天工作了一段时间,身上出了点汗,洗澡时她很认真,手去挤沐浴露,冰凉的液体落在手心时她手抖了抖,木质香味在热气里弥漫开,像蒋先生身上的味道在她周身散开。
某种想象让迟蕴脸颊泛着细汗和薄红。
她仔细把沐浴露在皮肤上抹开。
迟蕴的心脏在这时候有种被热气充满的饱胀感。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有种幸福的期待,大概因为第一次的体验感很不错,让她没有任何不好的印象,甚至会回味,所以对于即将到来的下一次……
她很期待。
蒋逢回来的时候迟蕴正在找吃的。
她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每天都按时有饭吃,但零食几乎是完全没有的,迟蕴也知道这个东西和蒋逢的适配度为零,没有正常,但她不免开始馋小零食。
或者有甜点吃也可以。
蒋逢脱下外套,把衣服搭在手上,他看向迟蕴,声音温柔的开口,说:“给你带了吃的。”
迟蕴抬头,眼里惊喜:“什么吃的?”
她像一只等待食物的馋猫,蒋逢放下外套后,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
是新鲜出炉的炸乳鸽。
是很出名的一家店,平常节假日都要排队才能买到,迟蕴之前听罗澄和她提过说这个很好吃,就是难买价格也有点贵,迟蕴不是嘴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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