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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提出寻佛子来助其实是他的提议,此一事太过诡异,他想仔细探明。

他落下灵力稳定仙舟行驶方向,随后抬手示意大家落座:“距离如一宗还需两日,各位可坐下说话。”

仙舟中央安置了桌椅,桌上也有用术法保鲜着的点心果子。

他将点心往前送了送,做足了主人做派:“也可吃些点心。”

幸千拉着海棠坐下:“所以事情是怎样个事情?怎么就不止如此了?”她对此事已来了兴致。

似是不好解释,秦逸回的分外缓慢:“无法言说,此一事我与旁人的感受分外不同,那邪祟控制了藏书阁,所有靠近藏书阁之人都会被攻击,偏偏我能靠近几分。

“我不明其中道理,便想进去探查一二,谁曾想再想靠近,却不能够了,我实在不明。

“宗门长老用尽了办法也不能将邪祟驱赶,藏书阁内有我宗千年记载,若毁于一旦,于整个修仙界都将是损失。”

他看向莫无,俯身作揖:“无论是出于在下想探明的私心,还是为了典籍,都依托佛子。”

他从怀里拿出一药瓶,里面一枚丹药:“只来之前不曾知晓佛子有伤在身,此物乃上品灵丹,可助佛子疗伤。”

丹药就在莫无跟前,莫无却没有接下,气氛有一瞬凝滞。

正在吃点心的幸千似有所感,她停下动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眸眨了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尚对人有种奇怪的敌意,就像现在,明明是笑着的,得体的,可偏偏就是不接人家的丹药,这算什么事?

她抬手接过,塞进莫无手中:“多谢秦公子。”

说着她看向莫无,不断使眼色,莫无神色一顿,他看着幸千,微圆的眼眸不断眨着,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糕点,嘴角也沾着碎屑。

他抬手拿过她手里的半块糕点,灵力一闪,糕点被灵力湮灭。

手一下空了的幸千:……?

她耳朵一立就要发作,他却又正常了,对着秦逸妥帖回礼:“贫僧有伤在身,灵丹便不与道友客气,且放心,贵宗之事贫僧既是应了,定会尽力。”

她顿时莫名,只好去看海棠,海棠无奈,抬手将幸千嘴角碎屑抹去,接着又凑近:“此前不是说了,要离这位公子远一些?”

幸千更莫名,于是跟着放低音量:“我已经在远了呀。”

她都没跟人聊天。

海棠只好又放低了音量:“你方才吃了人家点心。”

幸千歪了脑袋,看向桌上点心,分外精致的一盘,有的雕了桃花,有的引着小老虎,还有的做成了兔子模样。

“就,”她欲言又止,“难道你不想吃?”

海棠于是顺着幸千视线看去,看到点心后视线略有停滞,接着面色顿了顿,她摸了摸脖颈:“也,也是,瞧着是好吃呢。”

话音一落,那方便是轻笑一声。

二人齐齐抬头,看向笑声来源,是忍俊不禁的秦逸,他咳了咳,随后将点心往前送了送:“二位姑娘若是觉着好吃,便多吃些。”

被点破了悄悄话,海棠顿时面色绯红,她缩了缩脖子,视线开始飘忽,幸千倒是自在,抬手又捏了一点心,谁曾想才捏起,存在感极强的某人便看了过来。

她想了想,还是把点心塞进海棠手里,如此某人才挪开视线。

被塞了点心的海棠无法,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只仍不敢抬头。

幸千看着想吃却不能吃的点心,一张小脸逐渐皱起,越想越不对劲,凭什么她不能吃?来这个世界后她都没吃什么,修士不需进食,她作为驺吾也不用吃东西维持,但,她馋啊。

她站起身,扯着某人袖子走到角落,极不认同地抬眸:“和尚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她顺了顺耳朵毛,接着撸起袖子:“我就想吃个点心,有啥不行的?”

“我偏要吃。”她越想越不对,就要再走过去,准备将那些点心全部吃完,他却拎着她的帽檐,将她一把拎回,她气性顿时上来,眼眸一横就要再说时,一肉干被伸到她跟前,接着是麦芽糖,小酥饼,还有串糖葫芦。

他没说话,只一味地拿,直将她的手塞得满满当当。

她抱着怀里这样那样的吃食,一时忘了生气:“你,你从哪来的?”

莫无神色一顿,只

笑着:“佛宗前院常接待百姓,除了百姓也有修士前来礼佛,僧人不重口欲,却有旁人来卖些吃食,贫僧自是去买来的。”

这么多,都是给她的?

怪不得上仙舟那会这人消失了一会,原来是去买吃的去了。

她看着怀里的食物,指腹摩擦着,接着从中挑中糖葫芦,拿起来一口咬下,先是甜后是酸,分外有滋味。

她吃得眯了眯眼,不一会就吃完一串,吃完后她又看向自己怀里,指尖缓缓在吃食上方挪动,接着挑中小酥饼。

她捏着小酥饼塞进嘴里,微咸,沙沙的口感,别有风味,她吃得嘴角扬起,分外满足,全然忘记上一秒自己还在生气。

有风吹过,吹乱了发丝,就要跟小酥饼混在一起,专心吃着的人皱了眉,却有另一只手拂过面颊,将她头发挽过耳后,她下意识抬眸,是他正笑着看她,不知看了多久。

她顿时不好意思,摸了摸嘴角,果真抹下碎屑,她面色微红,一边挪开视线,一边把手藏在身后:“姑且算你的好吃些。”

说着她又拿起枚麦芽糖塞进嘴里,甜滋滋的,简直要甜晕。

她眯着眼,分外满足,接着头又是一晕,她顿了顿,随后晃晃头,眩晕好似消失,应是错觉。

她又看向怀里吃食,看着看着竟看出了重影。

嗯?

她抬眸,却瞧见跟前的莫无变成了三个,接着是四个,接着是……

她又晃了晃头,才发现好像不是错觉,她真的在头晕,不是那种令人难受的眩晕,而是,而是……

有人抱住了她,檀香入鼻。

她似有所感,朝着檀香而去,瞧见地确实穿得挺直的僧袍,领口妥帖,没有漏出一丝肌肤,她皱了皱眉,抬手就揪住那衣襟,吃食掉落一地,她全然不觉。

她只想,只想……

她想到了分明的肌肉,两点殷红,还有顺着骨头不断下延的纹路……

她倏地将手伸进衣襟——

却被一挂着白玉菩提的手稳稳抓住,莫无看着她逐渐不清醒的眼眸,心里缓缓浮现三字。

易感期,她的,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