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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当日傍晚,商业街。

人族商户自有妙法,不知老板娘做了什么,元霄那大大的金钱符号四散于街道半空,路人的通识石一接触到,便能选择联通。

这简直如同直播间的弹窗广告,元霄没瞧见都觉得便利极了。若联通,则有一窗口弹出,画面便实时播放着。

元霄出现于画面中,她不多赘述,向观众介绍道:“晚好呀,我是元霄。”

镜头一转,便见一温润男子微微笑着,她接着道:“这是吾友,白述,我欠他顿饭,今日我决定于此地寻家饭馆。”

原来,白述听闻元霄帮忙招揽客人之事,对直播起了好奇之心。他本就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亦乐于体验各式新奇,元霄就想出这个法子。

因此,此时便是如此一幅诙谐场景:阿虎一手举着通识石,等同于相机镜头,对着白述拍摄;一手牵着元霄。三人拉拉扯扯走在街道上。

元霄被阿虎带着,拉住一人,那人自称“阿杨”。元霄解释了目的,问他:“阿杨,你可有推荐之店呀?”那人是福炊斋常客,理所当然地推荐了福炊斋。

弹幕:此人必是个托子!你们怕不是在玩弄我们!

四人向饭馆走去,元霄闲聊道:“阿杨,你为何推荐这饭馆呀?”

那人道:“我是常客。平日里都干些劳活儿,吃了此店的食材后,感觉劲儿恢复得快,一天到晚都不会累。”

阿虎见他黝黑肌肉,对元霄轻声耳语。元霄笑道:“此话可做不得假。阿杨这一身腱子肉当真是最佳证明了。”

弹幕:她说的有理,但光吃怎么可能有如此奇效呢?

交谈间,已步入福炊斋。镜头中,阿杨与白述坐到桌旁,元霄一摸荷包,状似惊讶:“哎呦,我今日只带十灵石,不知够不够!”

弹幕:十灵石,两个人?那还不得饿肚子?我知对面那大酒楼,一份菜可就至少十五灵石碎呢!

阿杨道:“若是一人吃饱,二十灵石碎足矣。”十灵石碎就是一灵石,那两人的四灵石远远小于估计。

老板娘走来,阿杨道:“竹筒饭,竹子酿肉,素炒竹荪,炸竹蛋芯,各来两份。”

老板娘说:“一份饭四碎,肉五碎,竹荪五碎,蛋芯六碎,总共四十灵石碎。”

弹幕:哟!这钱还当真足够了!这么便宜,怕不是分量少极了?

阿杨与白述等待上菜,元霄向白述提问:“我这友人是位见多识广的医师。白述,你猜猜,为何阿杨吃了饭便能感到不累呢?”

白述见元霄灵动的表情,便猜到了她想要的回答:“我知此店有座后山,山上生长之植被灵气滋养。可采摘麻烦,不知这儿是否用的是真材实料。”

元霄笑道:“那可得等上了菜,让白大夫好好判断。”

不多时,热气腾腾的四道菜依次端上了桌。

竹筒饭不必多言,量大管饱;竹子酿肉也是,光看那鲜嫩流汁的猪肉,和竹子青绿的色泽,就让人食指大动。

弹幕:竟然有如此大量?而且我见这猪肉也是真新鲜。我都想来尝尝了!

重点放在后两道菜上。

炸竹蛋芯,六个围放成一盘,外皮金黄酥脆,泛着诱人油光。元霄经得允许,便让阿虎替她从盘子里夹起一个。

阿虎带着她,用筷子戳进炸竹蛋芯里。“咔呲咔呲”,外酥里嫩,一口咬开里面露出嫩白的竹蛋芯,清香与酥甜结合,在口中弥漫。

元霄详细描述了自己的感受,继而转向白述等人,询问道:“白大夫,如何呀?”

白述微笑答道:“是道很有特色的甜点。而且,所用的竹蛋芯确含灵气,长期服用,有强体丰神之效。”

弹幕:有医师判断,说明这竹蛋芯真是有奇妙作用。先前阿杨所讲也有了解释。

元霄赞许地点点头:“看来阿杨除了被美味吸引,在健体方面也有受益呀。那么,来尝尝最后一道菜吧。”

白述被元霄引导着回答了多次,也上了道。还未动筷子,他便主动道:“采摘竹荪条件苛刻。竹荪开于日升五时,过了正午则融化发臭。老板娘用心了。”

弹幕:原来如此!我曾于别店吃过这道菜,总觉着味道发腥,看来是被糊弄了!

阿虎又给元霄夹了一筷子。竹荪质地轻柔,富有弹性,葱姜蒜爆香热腾,香气扑鼻。送入口中,质地爽滑,清幽宜人。

元霄再次组织语言,尽可能以详细又诱人的语句,向观众展示。

四道菜吃得七七八八,元霄结了账,让阿虎将镜头对准老板娘:“那么,这顿饭就结束啦,谢谢阿杨与白大夫哦!最后,观看的诸位,是否有来福炊斋一饱口福的冲动呀?”

老板娘按照元霄的指示,拿出一叠附有法术的硬纸。元霄语气高昂道:“新客优惠!诸位领了券,在半年内,可凭借此券少花一成钱哦!”

她甚至想出了外卖的方式:“诸位,将此段视频传给亲朋好友,若想在福炊斋觅食,不必亲自到来,老板娘会用法术将餐饭传送于你哦!”

金钱符号撒满天,一叠券很快一张张消失。阿虎关了直播,元霄对阿杨连连感谢后,摸摸索索地送他离开。回到店内,差点绊了一脚,她长呼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在竹椅上。

白述递给她水,温柔笑道:“元霄,我能感觉到你这字字句句中都有斟酌。直播如此奇特又复杂,你是如何想到的?”

云霄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只得硬着头皮编。然未等她纠结,阿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姐姐,先来用饭!你晚上几乎没吃,先休息!”

她切实忙活到很晚,福炊斋歇业早,厨房里早没了伙计。

元霄一愣,她生前做夜宵视频,又是采访又是赶路,不眠不休得时常忘了吃饭。虽说是工作狂,但偶尔也会倍感疲惫,每当她看到催促她休息的弹幕时,都会眼眶一酸。

元霄冲白述抱歉一笑,白述示意她赶紧去,她便重新绽颜,跟着阿虎坐到桌旁,与他共食。

天色已晚,没过多久,几人各自回房睡觉。

阿虎躺在床上。

今晚与元霄拍摄时,他几次头昏恍惚,腹中凌契令微微发烫。他亦不知为何,只得再次以灵力强压。

阿虎眉头紧皱,蜷着身子,缓缓陷入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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