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徐恩赐删掉学习委员的微信后,再也没有其他人主动和她讲话,薛承的这一波杀鸡儆猴收效甚大。
她很孤寂,原本在班级上她有好几个玩得很好的女生,她们从前总凑在一起聊天,衣服,发型,美妆,美食,影视,动画,游戏,以及各种小道八卦,总之学习以外的所有事,她们都聊得很起劲。
可现在,她们凑在一起聊天时,她走过去想加入,她们几人面面相觑,快速结束聊天,各自回座位。
徐恩赐讪讪而归,几次下来再笨也知道,她被所有人孤立了。不再是之前那样只有薛承和那群男生欺负她,其他人偶尔避开他们还会和她一起玩,现在哪怕薛承不在教室,她们也不敢和她说话。
学习委员在第二天转班了,和他们不在一个楼层。
没有人知道是谁在后面出手的,或者大家本就心照不宣,不敢主动提起罢了。
总之,得罪薛承的下场所有人都心中有数,学习委员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新任的学习委员向竹是个成绩从未掉出班级前五的女生,她沉默寡言,性格冰冷,不爱交友。既没有参与排挤过她,但也没有为她出过头,是沉默的大多数之一。
徐恩赐反抗霸凌的手段就是一声不吭,绝不开口和薛承说话。
她把自己的桌子往外挪开一厘米,坚决不和薛承的桌子挨在一起,无声地传达出她不接受薛承是她同桌这件事。
连那个黑色笔记本她也坚决不再翻开,她把笔记本还给薛承,薛承直接丢到垃圾桶,徐恩赐强忍着没有去捡。
丟就丢,反正又不是她的本子。
那天正巧轮到徐恩赐做值日,她倒垃圾的时候,又看见了静静躺在垃圾堆的黑色笔记本,它是无辜的,它是有用的,可它偏偏是那个恶魔的创造物。
徐恩赐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和薛承的关系降至冰点。或者说短暂地升温一点点,又跌回从前。
原本以为帮扶小组的成立,能缓和他们的关系,他愿意答疑解惑,而她也拼尽全力不辜负他的期待,她还幻想过,如果期末考的成绩她进步很多,告别倒数的行列,他会不会觉得她也没那么愚笨,故而不再讨厌她。
可一切都急转直下。
她虽然笨,性子里也不乏固执的一面,她始终认为自己没做错,她就是不应该删掉学习委员,尽管薛承和包毅都提出让她删除联系方式。
她只是想捍卫难得仅剩的对她友好的人。
可为什么这么难呢?
不仅没有保护到别人,还把对方害得那么惨,包毅转班之后,徐恩赐还时不时去他的新班级找他道歉,可包毅始终是拒绝和她见面,对她避之不及。
再度吃到闭门羹,她失落而返,在楼梯处撞见了薛承。
他周围还跟着两个男生,一个手里拿着篮球,另一个胳膊搭在薛承的肩膀上。
他们三人故意挡住楼梯,不给她下去。
“呦,又去找你的男朋友?”拿着篮球的男生首先出言调侃,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淫猥。
徐恩赐不想和他们对峙,转身就要走,被另一个男生一把抓住了马尾。
“走什么?”
“放开我?”徐恩赐痛呼出声。
“有本事叫你男朋友来打我,哈哈哈哈哈哈那个怂蛋敢来吗?”男生拍着薛承的肩膀,肆无忌惮地笑。
徐恩赐哭腔明显:“班长。”
她知道他们都是听薛承的话,而薛承并不是一直都霸凌她,偶尔觉得没趣时,也会不理她。
她这段时间,更多的是被他孤立,搞冷霸凌,上一次动手还是踩她的手,比起他身边那两个碰见她就想动手的人,他已经是相对好沟通的人。
这声班长叫得薛承心头一动,在包毅转班后,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开口跟他说话。
可怜兮兮的,淋雨小猫一样的哀求声。
他身体瞬间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异样感。
每当这种时候,他只能缴械投降,快步离开,此时的他不攻自破,在她面前毫无胜算。
他侧头说了句:“松手。”
旁边的男生狐疑地看向他,虽不解为什么要阻拦他,然薛承的话不敢不听,只能依言松手。
徐恩赐重获自由,一句话没说,惊弓之鸟似的仓皇逃开。
“干嘛放过她,承哥。”男生不满。
薛承深吸几口气抑住翻涌的怪异感,推了下眼镜,冷冷说:“以后少碰她,包毅的人你也不嫌脏。”
男生恍然大悟地“哦”了声,薛承这人素来有洁癖,每次打完球一身臭汗时,他都是第一个去洗澡,并且在此之间不许任何人碰他。
显然他觉得徐恩赐脏。
薛承神情严肃,话中暗含威胁:“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
“知道了,没事,不动手,想整她的法子多了去了。”男生无所谓地吹了下口哨。
“还有其他人,谁都不要碰她。”薛承用吩咐的口吻说:“你之后跟他们传达一下吧。”
“不用这么苛刻吧。”
“我看见谁碰到她就头疼。”薛承凉飕飕道:“我一头疼就想杀人。”
薛承说完,把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一把拂掉,大步离开。
“感觉他们应该没有谈恋爱。”拿着篮球的男生小声嘀咕了一句。
旁边的男生耸肩:“谁知道呢,承哥说谈就谈了。”
“真不怕死。”他抛了下篮球,啧啧叹道。
上课铃响,徐恩赐已端正坐好。
旁边的座位空空如也,薛承少见地迟到。
明明刚才还在楼梯道遇见,也不知道他现在跑去哪了。
十几分钟后,薛承回班,他从后门进来,没有向正在讲课的老师打报告,但任课老师素来喜欢他,即便他不打报告,也没有老师觉得被冒犯,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承落座后,从口袋里掏出眼镜,镜片上全是斑驳的水渍,他的脸和手臂也湿漉漉的,刘海更是湿黏成一缕一缕,他是冷白皮,瞳孔和发丝黑得发亮,极致的黑白对比,碰撞出的视觉效果特别惊人。
他应该是去洗脸了,又不是午休刚睡醒,现在洗什么脸,搞不懂。
徐恩赐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当然,他迟到的原因,不止是简单的冷水洗脸,他还在厕所里草草纾解一发。
他已经病到骨髓里。在解决的途中,他无比厌弃自己,仅仅是两个字,就让他这般狼狈。
薛承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桌面上,渐渐汇成一小汪,他没有理会,就这么坐着,安静出神,桌面上连一本书、一张卷子都没有。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在讲周测题目。
他讲到了最后一道选择题,“这道题难度比较大,我们班的正确率只有18%,有没有人愿意分享一下这题的解题思路?”
同学们噤若寒蝉。
见无人主动举手,老师随意点名:“班长来讲一下吧。”
薛承静止的眼瞳微动了下。
叫你走神,不知道老师问什么吧?活该,最好被物理老师狠狠批评才好。徐恩赐恶狠狠地想。
她坚决不告知他,老师讲的是哪题,甚至用手捂住试卷,不给他看一眼。
薛承抽了张纸擦干净镜片,戴上眼镜后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滔滔不绝地说出答案以及详细的解题步骤,甚至连易错点都特别强调一番。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毫不费力。
他说完后,物理老师满意地点点头:“班长讲得很好,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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