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丝毫犹豫,沈柔娇爽快地让大师父颇感意外,她惊讶道:“怎么都不考虑一下。”
“因为,你不仅救了我娘,还给了她喜欢的事业。”
谭翠梅是别人的妻子、孩子的母亲,但静玄是她自己,是名道医,是她有家难回、不愿割舍的身份。
“不过,我有个条件。”沈柔娇坐在距离大师父半米的位置,微笑着望向她。
“说说看。”大师父喜欢她的爽快聪明。
“我不能像娘这样,住在道观,我要回云滇,那里有我想做的事业。所以,请大师父再考虑一下。”你有收徒的规则,我也有拜师的原则。
药材生意刚刚起步,接下里才是真正的开始。她可不会放弃。
!
哎呦,这小姑娘有意思,没有畏首畏尾的胆怯,也没有人云亦云的盲从,敢想敢干目标明确。
有个性,能当我徒弟。
大师父被沈柔娇逗笑,站在屋外的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她们俩聊得还挺投机。
“当我徒弟简单,长脑子就行。我正一派道家拜师,是师父找徒弟;讲究法不贱卖,道不轻传,大道只渡有缘人。你就是我慈云要找的三徒弟。”大师父支着胳膊,试图撑起上半身,她想坐起来。
“好。我扶您。”沈柔娇低着头,将大师父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靠身体撑起大师父。
“你们都进来。”
屋外几人应声而入,他们看到大师父靠在厚厚的棉被上,沈柔娇坐在她身旁,“择日不如撞日,静玄去拿拜师帖,灵溪拿我道袍,收徒。”
......
道观的中间主殿,师祖张道陵神像的长案上,摆放着铜制香炉,中间插三根长香,冒着缕缕青烟,独特醇厚的香气缓缓弥散开来,宛如无形的轻纱,飘在每一个角落。
慈云大师父坐长案右侧,她身穿青蓝色道袍,银发挽成发髻,头戴庄子巾,正中一枚白玉帽正,脚踩十方鞋。
沈柔娇跪在大师父面前的圆形蒲团上,大声诵读拜师帖:“师道大矣哉,从师而求传道授业,精诚之本今有沈柔娇,愿拜师慈云大师父,师传门下为徒......情出本心绝无反悔,谨立此字以昭笃诚。”
读完后,她瞄了眼旁边的灵溪,小道姑双掌捧在脑门前,“哦。”沈柔娇立刻高高捧起书帖,被大师父接过,放在案上。
呈完拜师帖,静玄诵读宣表文:“先天奥妙,道肇太极,理通阴阳.....”
她声音轻柔,神情庄重,沈柔娇看得入神,难以想象,这该是多玄妙的缘分,她们母女二人,亦师亦友,同入道门。
“赐道名:娴云。”大师父展开手中的红纸。
“谢谢,慈云大师父。”沈柔娇叩首后接过纸条。
哇,纸上画着金色符咒,手书字体规正遒美。嘿嘿,重生后,竟能有如此难得的人生体验,感觉特别好。
周淮樾注意到沈柔娇背在身后的手,比出个‘二’的手势,小眼神傲娇得意,他叹了口气,心说:还美呢,背药方时有你哭的。
到敬茶环节,灵溪端来托盘,里面呈放着三杯茶盏,沈柔娇一一齐眉敬给师父,前两杯敬道祖敬祖师,洒在神像前,第三杯敬度师,慈云开心地仰头饮尽。
她等这三徒弟,整整等了九年,“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究也。”实乃究竟之天意也。
缘分啊,慈云将回徒帖递给沈柔娇,又从道袍里掏出个红包,对她招招手,让徒弟靠得更近些,“来来来,老三啊,这是我给你攒得红包。快收下。”
哇,拜师还有红包,沈柔娇忙展开双手去接,却被静玄挡住,“师父,这不合礼数。”
本该最后是徒弟呈拜师礼的,但时间紧急,沈柔娇又不懂行,没办法讲究更多。但师父给徒弟送拜师礼的,还是头一次见,就离谱。
“什么礼数,她是我徒弟,我的钱爱给她。”慈云推开静玄,将红包塞进沈柔娇怀里,“老三,以后,我的钱都给你。”
“师父,我有钱,特别有钱。以后,我的钱也给你花。”她接过红包,冲慈云师父直眨眼。
师徒二人,莫名投缘,哄得对方都挺开心。观礼的沈天华看得直摇头,然后他往周淮樾的身边凑了凑,问出个迫切想知道的重要问题:“小妹,以后能结婚吗?”
从刚才进屋,他就想问,这道姑是不是跟尼姑一样,不婚不育不食人间烟火。如果真这样,他回家后该如何跟父亲兄弟们交待。
周淮樾与沈天华对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唇角勾起不明显的弧度,淡定地说:“放心吧。”
?
“怎么说?”大哥是个实脑筋,没听明白。
“问你娘。”周淮樾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说。
简单的拜师仪式后,沈柔娇正式成为慈云的三徒弟,道号娴云,上面两位师姐:静玄与灵溪,并在道观住下。
当晚,沈柔娇将父亲写得那封信转交给母亲。具体写得什么她不知道,但沈母是哭着看完的。
“娘,爹跟哥,他们都想你,都在等你回家。年后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看看。”这是她此行最重要的任务。
“大师父身体不好,灵溪还小,我若走,没人能照顾她们。”母亲擦拭脸庞的泪水,满眼歉意。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想过回云滇看看,头几年重修道观,人手不够她走不开;后来,慈云摔倒卧床不起,吃喝拉撒全要她照顾,又走不了。
年前慈云重病一场,多亏周淮樾的救命药跟药方,才保住条命,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三徒弟,她不能走。
沈柔娇握住母亲的手,“他们能来看你吗?爹这么多年特别不容易。”说到沈父两人眼眶都湿润。
他一人拉扯五个孩子,被全村人戳着脊梁骨说道,被王建新勒索,忍气吞声地把他们都带大,如今孩子们争气,他才终于轻松下来。猜出母亲回不去,沈父想来这边看看。
“嗯。好。”
两人几句话便聊到,沈母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
那时,她刚因黑枸杞惹上人命官司,不得不万事小心。有天,村里的徐婶子哭着跑来沈家,求她去看看女儿丫丫。孩子突然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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