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陈杨两姓的这场大械斗,在张庆军与沈柔娇的合作下,秒变大型招聘现场,新鲜出炉的十八保镖害怕被骗,竟齐心协力将他们扣在村卫生所,还叫来两村的掌事书记,非让沈柔娇写个保证书,还必须按红手印的那种。
其中一位掌事书记,老花镜放在鼻尖上,眼皮翻起来瞅瞅面前的女高中生,又眼皮放下去瞧瞧她写得字,食指把镜架往上一推,用被砂纸打磨过的声音,粗粝地说道:“都说见字如见人,你明明是个男儿心,却生了娇滴滴的女儿面,跟你做事倒是错不了。”
“废话多,想卖人家药材就直说,还拐弯抹角地瞎叭叭。”旁边抽旱烟的杨村书记,抢过那份保证书,看了两眼折好揣进口袋,就起身打算带着杨村的人走。
被陈村的人,表情拽拽地拦住,“保证书是写给两个村的,你们凭什么拿走?”
杨村人将书记扒拉到身后,顶上劲儿道:“既然两村都有份儿,就没不能拿走的道理!”
“东西留下!再...”吵架的,偷瞄眼张庆军,做了个“滚”的嘴型。
“做梦,有本事来抢!”架势摆开,不服就干。
!
头大!
这两个村子的人,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沈柔娇分开犟驴般的两拨人,在杨村书记耳边说了句什么,顺利拿回保证书,她站在院子当中,举得高高的,从中间一撕两半,一村一半,“保证书陈杨两家对上,才算数。”
这下两边都不闹了,各回各家。
.....
而沈柔娇他们,也终于可以离开村子。这次,除开车的士兵,其余人都坐在后车厢内。
车子晃悠着开上回工地的路时,麻花辫终于忍不住发问:“柔娇,你刚才跟那个书记说了什么?”一句话要到那份保证书。
“想做药材生意就必须拿出来。”沈柔娇笑得俏皮。谁不想赚钱,还是那么多钱。
“那些打架的高手,真能当保镖吗?”麻花辫问题很多。
别说她怀疑,在现场的人都怀疑,甚至连十八保镖自己也怀疑。
“你们听过戚家军的故事吗?”沈柔娇笼着凌乱的头发,从张庆军手中接过她跑掉的皮筋。要不是为了给她捡皮筋,张庆军也不至于被挤散。
刚才开枪的小士兵,是个历史爱好者,瞬间来了兴趣:“这里还有戚家军的事?”
话说,明嘉靖年间,浙江义乌发生过一次械斗,有三万人参与,历时四个月,死伤两千多。这场械斗被路过的戚继光看到,在战场上经历过刀山火海的他,都震惊不已,直接在当地招收参加械斗的人群为兵卒,后来,变成了赫赫有名的戚家军。
“这也太厉害了。”麻花辫感叹完,又举起手,“我还有个问题,为啥不直接招退役的兵。”
“因为,他们打不过不会跑。”坐在一旁的张庆军,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
部队不养逃跑的兵,必须血战到底,真打起来容易上头,不拼个你死我活,停不了手。
“哦,原来如此。所以,柔娇问得最后一题,不是看谁打架最凶,而是看谁打得最聪明。”恍然大悟!
旁边两个小兵点头如捣蒜,麻花辫不仅语调扬上去,连声音也大了起来,正想夸她脑子真好使。
却扫见沈柔娇抬了两次的胳膊,又放下,皮筋还捏在手里,“肩膀疼啊!”
她苦笑,坐在对面,一直默默生闷气的顾长庚,从沈柔娇手里夺过皮筋,道出句石破天惊的话,“过来我帮你扎。”
!!!!!
氛围突变,小兵的视线偷瞄到连长想刀人的眼神悄悄转向一边,猛对麻花辫眨眼睛。
“胳膊都断了,就别再添堵。”给自己添堵,给别人添堵,尤其是给此刻脸色铁青的张庆军添堵。
麻花辫知道刚真把顾长庚给气着了 ,直接从自己的发尾拆下皮筋,帮沈柔娇简单绑了个马尾。
“有什么难的,我经常给学姐的姐姐扎头发。”顾长庚自己不好受,成心故意气人,气的不是别人 ,就是张庆军。
“!”
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视线集中到沈柔娇身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他说得,其实是顾母。”
“?”
她为什么要给学弟的妈叫姐,关系走的这么近?
顾长庚迎上张庆军探究的目光,带着得意的暗爽,继续越描越□□:“对,我爸妈都很喜欢她。”
!!!!!
故意的,绝逼是故意的。
不想再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况且学弟说的确实是事实,不仅顾母是姐姐,顾县长还是姐夫呢,当时主动套近乎的是她自己,否认不了一点。
“顾,长,庚!”冷脸的沈柔娇,声音里恼怒明显,眼神传递着:闭嘴,否则我要生气了。
“我错了。”他倒是听话,嘴角笑得很甜,大方承认错误,没半点不好意思。
相反,还挺享受。
!!!!!
气氛已不能用尴尬形容,而是窒息。
他绝对开始喝绿茶了,还是那种大杯的顶级绿茶,茶,茶味肆意,整个车厢都是茶味。
谁说徒弟蠢,蠢的是自己。
一路无话,静的可怕。如此窒息的氛围,直到张庆军中途叫停车辆,坐回驾驶室,才暂时得到缓解。
......
到工地,三个士兵倒是殷勤依旧,非要将沈柔娇送回临时帐篷处,而张庆军下车便不见踪影。
下午的劳动,带队老师给了顾长庚一根棍,让他跟沈柔娇往返蓄水池抬水,并负责给全校师生烧热水喝。
活是不累,他们两个干倒是真合适,一个右肩膀受伤,一个左胳膊骨折,抬水刚刚好不影响。
原本应该很高兴的顾长庚,此时,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害怕与学姐独处,因为沈柔娇看他的眼神里有刀,冷飕飕的小刀。
抬五桶水,他们休息的空档,顾长庚故意凑近,沈柔娇将他瞪出三米远;又是五桶水后,瞪不管用了,顾学弟使出杀手锏,低垂着眼角,睫毛微微颤动,忍住酸涩,故作委屈道:“我没说慌话,你为什么生气。”
她不搭理,连一个眼神也不给。
学弟继续委屈巴巴地说:“他不地道,我不想学姐跟他走那么近。”
她不出声,斜了顾长庚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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