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高中。
挖完黄精的第二天中午,沈柔娇揣着钱来到县邮电局,将分给周淮樾的3500块汇给他。因为不差钱,她选择了速度最快,隔天能到的电报汇款。
电报字数有限,沈柔娇又特意写了封加急信件,详细记录账目的由来,每一笔都做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做生意赚钱不难,分钱难。
在信中,沈柔娇不仅把分钱的逻辑、账目罗列出来,还连留存的那50%如何安排,也规划得一目了然。同时,她特别强调,虽然药材收购站,目前是虎子哥接手技术指导,但她仍给周淮樾留有5%的股份。
什么意思?
就算他回京城,只要药材生意赚钱,周淮樾还能白拿钱。人脉不断,生意就能跟着做到京城去。
那封信,沈柔娇来回看了两遍,她自己倒是很满意,该说的都说了,该分的钱也分了。
只是,她没料到拿着汇款电报的周淮樾,脸已气青。
钱太多了!
多到他害怕。
如果是百十来块,周淮樾能高兴一整天。说明沈柔娇惦记着他,知道他出门在外,用钱的地方多。让他拿来应急。
这一路上,要不是吴秘书,临走时硬塞给他一百块。不然,只靠他兜里的那二十,估计早已所剩无几。
但3500的意义不一样。
是散伙分钱的意思!
看到这个数字,周淮樾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凉到底,根本无需多想,就知道沈柔娇是按照什么破股份,结清了所有的账。
她不需要他,不需要他这个师傅。
“儿子,谁给你汇这么多钱?”周父扫到周淮樾电报上的数字,大吃一惊。他一个月工分算下来才五块,加上村长帮他申请的民办教师补贴,满打满算也就八块钱。
书画世家出身的周初琢,之前哪儿吃过没钱的苦,可自从被下放改造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他才知道没钱有多难,尤其是腰受伤的那段时间,没钱也不让看病,疼得周初琢整晚整晚不能睡觉,除了咬牙硬撑,就剩去死一条路。
如今再看到这么大的金额,确实有被震撼到,更何况还是寄给自己儿子的。
没等周淮樾回话,周父的视线已落到女孩的名字上,“沈,柔,娇,是你说的那姑娘吗?”
“不是,是一起做生意的人。”周淮樾将汇款单狠狠地折叠在一起,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笑不出来,脑子里这会儿全是:沈柔娇不要他了。
“生意?你还会做生意?”要说儿子有学医、画画的天赋,他信!但做生意,他不赔钱就不错了。周淮樾小时候,可是干过拿人参换木头玩具枪的事。
“是她会做生意,我只负责挖,挖药材。”他冷哼一声,又坐回餐桌,硬塞了两口菜,嚼地很用力,跟菜有仇似的。
周初琢这才看出儿子的不对劲儿,别人要是看到这么多钱,指不定能开心成什么样,他却倒好,脸比哭还难看,“没想到挖药材这么赚钱,你这位姓沈的朋友,生意做的挺大吧!”
旁敲侧击的试探,是为了揣摩事件的真相。
没胃口,实在吃不下去,周淮樾撂下碗筷,语气怪怪的,“能卖出去才赚钱,也就是她。”连没挖出来的草药都敢卖,除了她,还有谁。
明明听上去,是句很勉强的赞美,却又透着心酸、不甘,以及难得一见的欣赏。
毕竟,能从周淮樾嘴里听到他夸姑娘,除前边那位既聪明又漂亮还特别会写字的天作之合外,再没听到过别人。
“可惜啊!”周父端起面汤,咕噜噜喝下几口,又夹起一筷子苜蓿菜,在儿子不解的目光中,慢悠悠地说:“你已经有天作之合了,就别再惦记这位沈姑娘。”
一语中的!
周淮樾猛地抬起头,脸憋得通红,嘴张了又张,噎得说不出半个字,好一阵后,才淡淡地回,“只爱赚钱,我才没惦念她。”
妥妥嫌弃的口吻,却让周父听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原来那姑娘叫沈柔娇,不仅特别会写字,还特别会赚钱。
听着就漂亮、聪明,肯定是个好姑娘。
……
几小时后,憋着一肚子火的周淮樾,赶在平安县邮电局下班前,给沈柔娇发去一份电报:沈,柔,娇,你什么意思?
一个字一毛五,算上标点符号一共12个字,共计:一块八。
工作人员不可思议地瞅着周淮樾,一再向他确定真要发这个电报吗?
因为,他是发电报吵架的,第一人。
却见周淮樾笃定地点点头,工作人员又劝他删掉几个不必要的逗号,他不仅没删,又增加了两个,让怒气翻倍。
电报发过去,等沈柔娇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当时,她刚帮骨折的顾长庚打好饭。
“给,你要的炒土豆、豆腐跟米饭,还有白菜汤。”沈柔娇一手端着铝制饭盒,一手端着搪瓷缸,放到顾长庚面前,还贴心地帮他擦干净筷子。
顾长庚右手接过筷子,“谢谢学姐。”嘴真甜。
“柔娇,学校传达室有你的电报。”寝室的女同学拿着搪瓷碗走进食堂,一眼看到学弟手臂石膏上,写着“骨折”两字,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有病。
“电报?”这么快吗?她周一才发过去,周三就收到回电,想来周师傅肯定很开心,消息才会回得如此快。
“对,通知到班里,让你去取。”女同学的手指,在顾长庚的左手石膏上戳了戳,硬梆梆,竟然是真的。大家都在传,他假装骨折,是为了逃避即将到来的挖水库大劳动。
“那学弟,你先吃。我取个电报就回来。”沈柔娇把盛满白菜汤的搪瓷缸,向他面前推了推。
“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生病后的顾长庚更奶更狗了。
目送学姐离开,低头干饭的顾学弟,正对面坐下一人。
很快,冷冰冰,责备的声音传过来,“你有病,也不能这样使唤沈柔娇啊。你能不能离她远一点,这样对她影响不好。”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内涵顾长庚‘有病’。
“啪!”筷子被他重重地拍在餐桌上,抬头看见个白净俊朗的男生,是那次送信赶他走的人,叫段什么,“段同学,你说的影响不好,具体指什么?”
段白生最近这段时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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