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做足心理建设,但真穿着道袍从药都宾馆走到展厅,沈柔娇头没敢抬一下,要不是周淮樾全程拉着她的手,她怕是没勇气出现在展馆。
“你,你不怕他们看你吗?”她缩着脖子,偷感很重地问。
“不怕,你怕?”激将法。
“我,我其实不怕,但有你在,就有点怕。”自己选得路,嘴硬着走完。
周淮樾停下脚步,强忍着笑邪里邪气地冷脸说:“让我走?”
他松开她的手,摆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架势,却吓得沈柔娇立刻牵住,“别,别走。我需要你。”
心脏漏跳好几拍,一句话撩得周淮樾眼眸中闪烁出小星星,她总能说到心坎上,让他疯狂上头。
周淮樾盯着沈柔娇粉色的唇,喉结滚动,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吻她的心,帮她理了理挽起的头发,“其实,你穿道袍也好看。”
!
一个人发疯是有病,两个人发疯是有幸。
有幸相遇,有幸拥有。
沈柔娇傲娇地朝他明媚一笑,两人十指紧扣,她扬起头,无视沿途异样的目光,走出舍我其谁的气势。
冲击销量的第二天,必须拿下。
到展馆,不止她,几个老板、厂长都卯足了劲儿,亲自上场接待来自五湖四海的药商。
不得不说,沈柔娇的道袍确实有效,直接将京城流传甚广的故事具象化。
谁逛进展馆都要问一声,“你就是故事里的小姑娘?”
若论讲起故事,那可是沈柔娇的强项,听得他们连连称奇,再配合昨晚聚餐时大家临时商量出的促销手段:展馆内每五万订单,返价值500的药品或者药材。
变相拉拢各大医药经销商的采购,他们是带着采买任务来的,以胃药为例,根据西药占比与中药占比来购买,虽然份额固定,但中药是采买两家,还是采买三家,这里面的灵活度,便是采购的权利。
返现金有法律风险,但返药品或药材,采购拿去可以自己处理变现,与药厂无关。
靠着这一波的操作,成果显著,第二天的订货额翻翻。收工时,当日统计数据三百六十万,其中三花制药突破六十五万,是前一天的6.5倍,沈柔娇开心了。
直到晚上,纪明远来宾馆接他们去参加饭局,沈柔娇还咧着嘴角直乐。
车子开出去二十分钟,在一个湖边的私宅停下,迎宾将沈柔娇与周淮樾接进去,纪明远则等在外面的车上。
私宅里别有洞天,前有园林,中间荷花池,绕过太湖石后,才看到临水的庭阁。
迎宾轻敲雕花格子门,里面有人应声,才引着他们推门而入。
原以为是个应酬的饭局,却发现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只坐着两位,一位是萧祁朔,另一位是戴着大金戒指的发福大叔,虽有点胖,但穿着讲究,全身高定名牌,妥妥的有钱人。
“坐吧,都是自己人。”萧祁朔扬起手,指着旁边的官帽椅。
两人乖乖坐下后,萧祁朔端起面前的茶杯,不紧不慢地饮下一口才介绍道:“这位,你们叫霍叔,他在香港做医疗器械的生意。”
霍叔,霍廷川。
与萧祁朔一个部队大院,两人自打穿开裆裤就混在一起,是铁到不能再铁的兄弟。他父亲是海军,常年不在家,霍廷川犹如脱缰的野马,茬架场场必到,身手了得,也曾是部队大院里出名的人物。
婚后,跟着媳妇一家移居香港,他人聪明,一点就透,在咱们与大胡子国闹掰的那段时间里,他出钱出力冒着危险,为国家做了不少事。
直到国内恢复发展经济,霍廷川借着手中的资源,与萧祁朔背后的国医药又做起生意。
“霍叔好。”
从进门到落座,霍廷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周淮樾身上,“这是淮樾?你刚出生时,我还抱过呢,那么小一点点,桢桦开玩笑说丑得很,现在已经是又高又帅的小伙子。时间飞快啊!”
“您是?”周淮樾没见过他,更没听母亲说起过。
萧祁朔与霍廷川相视一笑,带着回忆慢悠悠开口,“他啊,是上学时跟我一起打架的好兄弟。可惜嘴欠,桢桦不待见他。”
“你妈妈可凶了,经常训我,我都怕她。”霍廷川笑着摇头。
某些瞬间在他们眼前走马灯般闪现,也许年轻早已一去不返,但错失的遗憾却仍让人难以割舍。
上菜时,霍廷川问起三花药厂以及胃药,着重聊到三花目前在研发的口服液,“听祁朔说,你们有意在国内做20毫升的口服液?”
“对,克服了前期的种植难题,现在进入到攻坚阶段。但苦于国内没有全套的灌输设备,需要依赖进口。”
从刚才萧祁朔的介绍,沈柔娇便知这顿饭不止是叙旧,眼前的霍叔能帮他们解决这个难题。
当时,想买国外的设备,是件难度非常大的事,需多部门层层严格审批,流程复杂且耗时,申请四五年,甚至七八年被拒,一点儿也不稀奇。
而且,由于国家外汇储备不足,对外汇使用管控严格,企业获取外汇额度难度大,这也是口服液能成为市场空白点的重要原因,没机器生产。
“什么时候要,提前半年告诉你霍叔,他定能帮你们解决。”萧祁朔在周淮樾身前的桌面点了点。
心领神会的周淮樾,立刻端着红酒杯站起,“霍叔,晚辈的事要麻烦您了。”
“霍叔,我也敬您。”沈柔娇跟着举起酒杯。
“小夫妻敬酒,那必须喝。”霍廷川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喝红脸的霍廷川嘴欠的老毛病又犯,他的视线扫过周淮樾的脸,再给萧三哥添酒时问:“祁朔,听二哥说,你的婚事取消了,当真打算放弃?”
所谓婚事,确切地说,是二婚。
周初琢登报离婚的第四年,突破重重阻碍的萧祁朔,终于办妥离婚手续,却在单身两年半后,等来周初琢与陈桢桦复婚的消息。
政治斗争残忍多变,为稳固萧家在朝中的势力,萧祁朔再次选择了政治联姻,对方也是二婚。
但因周淮樾被打的事,让多年不曾联系的萧祁朔与陈桢桦,重新有了交集,这一点点变化,足以影响他的决定。
在向对方讲述完他的故事后,同病相怜的她说:“有的人错过了,就真得是错过了。到这个年纪还讲这些,愚蠢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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