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琮离开魇山的时候,朝禄爷要了一套钥匙。
禄爷给得很爽快:真想进的人,你不给他也会撬锁、砸门,多的是法子,那还不如大方给呢。
不过给的时候,他还是说了句:“偶尔来看看就行了。”
陈琮把钥匙揣进兜里,说:“对啊,就是想来的时候来啊。”
***
回到洛阳,陈琮养了一个多月的伤。
人也是奇怪,在魇山时,带着伤、各种跌爬滚打都无所畏惧,现在日日安稳,反而分外娇贵:雇了阿姨伺候一日三餐,每天只拄拐在家与店之间走个来回,就这样,老王都怕他累着,几次三番劝他“你就在家歇着呗,想知道店里的事就看监控”。
那两把钥匙,他找皮绳手艺人结了条手链挂在手腕上,每天叮叮当当、就在眼前晃着,看久了,心里头怪踏实的。
小宗先还以为是什么时尚潮流,颠颠跑来问购买链接,知道是真钥匙之后很好奇:“是哪的钥匙啊,家里和门店,不都改了电子门锁吗?”
陈琮说:“是我保险箱的钥匙,里头也就放了几个亿吧,所以得随身带着,怕人偷。”
小宗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去,明着内涵他:“是你梦的钥匙吧?几个亿,梦里的几个亿。”
陈琮笑嘻嘻的,一点都不生气。
可不就是梦的钥匙么。
……
陈琮的伤逐渐向好,生活也恢复如常。
福禄寿三老都已经回了老家,店倒是留了下来,陈琮代管了一阵子,迎来了新的接管人。
巧了,是熟人,梁婵的堂哥,梁健。
见到梁健,陈琮少不得问起梁婵:梁婵带着父亲梁世龙,自云南直接回了老家,那之后,他给她发过几次问候信息,她总是以“我挺好的”、“没事”或者笑脸回复。
显见的还未恢复且不想多聊,陈琮经历过陈天海失踪的那段时期,理解这种感受,所以这一阵子,很少去打扰她——对于想安静疗伤的人来说,哪怕善意的问候,都是一种滋扰。
梁健挺感慨的:“我叔被认定为‘暴力、危险’,要强制入院。小姑娘,从小被宠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挫折,说真的,我都怕她扛
不过去会生病或者抑郁什么的。”
“没想到还挺坚强头一次发现她身上有股子劲还挺像我叔的。当然了也得谢谢你……”
说着他拍了拍陈琮的肩膀:“大半夜的还接她电话、听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陈琮一头雾水:“大半夜接电话?”
他没有啊养伤期间他可爱惜身体了作息规律从不熬夜
梁健只当他想保密哈哈一笑点到即止:“反正吧事情总会过去的。交情难得常来常往有空来家里玩。”
陈琮觉得梁健多半是误会了:梁婵年轻漂亮估计追求者不少有人夜半陪她说话解闷也不稀奇干嘛非得认为是他呢?
他一笑置之。
***
安稳而一成不变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四个多月过去了。
这四个月陈琮觉得还是颇有几件可圈点的事的。
首先是店里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还意外火了款产品叫“家宅进喜”。
其实那款产品陈琮是做来给自己的。
肖芥子留下的那张“设计稿”他去网上搜了确实早在古代就有匠人打造出“蜘蛛在网”这种饰品了胸针、项链甚至耳钉为数不少。
他对着那张图琢磨了好久改动了两处。
一是蛛网的结构肖芥子说过每只蜘蛛结的网都是独一无二的。魇神的网自然也绝无仅有而她的网是什么样子他在魇神庙里看过。
二是不做饰品了。他找来合作的银匠师傅请他打造一张可以安放在室内墙角高处的银蛛网强调蛛丝一定要细纤细方能逼真蛛网上要有只立体的小蜘蛛不求肖似形似即可整体要呈“喜”字形喜蛛嘛。另外蜘蛛身上要缀一条细银链子这样它高兴的时候就可以从蛛网上垂下来。
打样几经修改陈琮终于满意了。
那天他踩着梯子、在店里的一处墙角试装上墙有铆钉和墙面贴两种风格为了美观和牢靠他选了铆钉。
老王和小宗在下头仰着脑袋“围观”这算陈琮的“保密项目”他们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到底在鼓捣什么。
小宗不喜
欢蜘蛛,一直皱着眉头,待看到上墙的效果,灯光打上去一片银炫,又觉得还可以——家里要是有真的蜘蛛和蛛网,她多半得疯。但如果是这种的嘛,能接受。
老王看着喜蛛缀着链子晃悠悠垂在半空,呵呵笑起来,说:“还怪有意思的。”
就在这时,有个老客户推门进来。
这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姐,不差钱,而今退休,富贵闲人。进门见到众人都围在墙角,心下好奇,也凑过来,问:“装什么呢?”
陈琮随口说了句:“这叫‘家宅进喜’。”
他给客户介绍,蜘蛛自古以来就有富贵吉祥寓意,其实是一种祥瑞。织网叫做“织喜”,从蛛网上垂下叫“喜从天降”,而他之所以在店里装一张这样的小蛛网,是希望家宅天天进喜,日日“织喜”,不时“喜从天降”。
大姐原本是进店来看首饰的,被他说得怦然心动,年过半百的人了,就喜欢这些吉利而又实际的。她眯着眼睛端详了好久,冷不丁问了句:“这能做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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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琮生意人的那根弦立刻动了:“能,蛛网24K金没问题,要是太软撑不起框架,框架就改18K金。总体上寓意好,能当装置摆设,新奇美观,还能保值增值。未来金价涨了,它也跟着涨。”
大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就是这么想的!”
当晚,大姐参加一个闺蜜饭局,局上舌灿莲花的,又给陈琮揽了三套的生意。
这算是还没正式推出就已经接连开单了,陈琮挺开心的,按照店里的惯例,这种手工定制的物件要打上设计师的名字,手作方问起时,陈琮说:“打个设计师标吧,錾刻一个小月亮,或者小结子,都行。”
又吩咐小宗,这笔单品涉及的设计费提成,暂由店里保管,账目得清晰,将来,可都是要结给人家的。
其次,他的自动化“锥梳”,终于初步完成。简言之,类似在卧床上方按不同方位加装了几个“灯”,白天隐藏,入睡时揿动开关,锥球会蜘蛛缀丝般慢慢垂下,按“低中高”的不同运动档位进行旋绕,另外附加电子感应器,侦测到人体异动时,会出声示警,防止出现夜间稀里糊涂起夜被锥球砸个整着的情况。
还在初期,时有故障,所以陈琮又给自己配了个厚实的软壳面罩,口鼻
处留出呼吸孔这样就算夜里惊坐而起锥球也只会撞在面罩上问题不大。
“家宅进喜”属于正当鼓捣“锥球乱飞”这种在老王和小宗看来就纯属脑子抽抽瞎捣鼓了。然而隐秘的市场依然存在禄爷看了陈琮发过去的视频再三琢磨居然觉得很靠谱打电话给他说:“你再改进完善一下我寻思着内部需求量还不小。”
第三是他的石胎养出来了。
那块被他扔进废物篓、又被颜如玉捡回来的襁褓玉人他最终还是带回来了。
倒不是想养一来留个纪念二来“五大”在魇神庙去了其四这是仅剩的一块了他很想跟里头的那位交个朋友——说不定还能朝它打听到魇神去哪儿了。
至于“共石”他倒是不担心:他听说了颜如玉稀里糊涂“联石”险些回不来的事这小子被哄骗吃了亏不可能再往坑里踩再说了听说他最初抓周时抓到的也不是黄玉难怪那么一脸轻松地说要“弃养”。
他的石胎……
说起来真是要连叹三声这就是所谓命中注定吧。
不是什么健壮的白马也不是什么帅气的猛禽居然是一只小虫子。
真的就算他小名叫“小虫子”也不能按这个来吧幸亏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里头那位不是他不然的话真得郁郁一阵子。
第四是仿佛待扔的另一只靴子终于落了地他第一次出现了“点香”的后遗症。
当时是傍晚外头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他有事要先走跟老王和小宗打了声招呼之后就推开了店门。
店门是玻璃门不存在视线上的阻隔但明明推门之前还好好的推开之后街面上的人突然全变了。
像神棍猜想过的那一批“火灭”的人各种飞禽走兽的身子却长了张人脸有的在笑
陈琮站在店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拼命晃动脑袋猛闭上眼睛又张开依然没有好转。
于是他慢慢退回店里。
老王很纳闷他为什么挡在店门口那么久好奇地凑上来问他怎么了陈琮隐约看到玻璃门上映出的非人形没敢回头只是闭上眼睛蹲了下去喃喃说了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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