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罕见地放了晴,宁嬷嬷今日将能晒的东西都拿出来晒。
一边晒一边说,“把冬天用的东西都晒晒,到时候用着舒服。”
沈母带来一个好消息。
齐牧听说沈知微愿意嫁给自己,表示可以迎娶沈知微。
并允许沈知微带着沈佳灵一起过去。
沈知微悄悄松了口气。
“母亲,这样便好了。总比被赵三公子欺负好。”
陆母没有说话。沈知微则在院子里逗着沈佳灵。
沈佳灵已经有些张开了,小时候肉嘟嘟的脸也消散不少,长得越来越像自己父亲沈之舟了。
也乖巧不少。
沈佳灵时不时去摸一摸自己的母亲和陆母。
“母亲、祖母不要伤心。”
沈母一把抱起沈佳灵,“好,佳灵。”
给沈郢用过药之后,沈知微便让人看着。
如若醒来能够第一时间发现,就告诉自己。
夜晚。
沈郢醒了。
沈知微坐在床边哭地泣不成声,“祖父。”
沈知微喂了些水,沈郢的状态依旧不是很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浑身没有力气。
沈郢缓缓说道,“婉婉。”发声十分艰难,从喉咙里说出这两句话似乎已经用了全部力气。
沈知微知道沈郢太累了,不能说太多话,于是一人说了一些话就出去了。
沈知微握着沈郢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太多温度。
“枕头。”
沈知微摸索着从枕头摸索出一块玉佩,“祖父,是这个吗?”
沈郢缓慢点头。
“给…婉婉…的。”
“好,祖父。”
沈府外。
司礼监秉笔李兴被人扶着从轿子里下来。
“李秉笔。”
“都督,咱家是来传圣上口谕的,也是来给沈家送圣旨的。”
陆著正色道,“李公公请讲。”
“圣上说即日起都督不必亲自在沈府看着了,定于三日后在西市口将沈郢和曾郃斩首,沈家的人在下月初出发流放岭南。”
“劳烦我宣读完圣旨后都督将沈郢带去昭狱。”
沈郢是被人抬起来跪在地上接旨的。
李兴念完了圣旨。
沈知微接完圣旨将沈郢慢慢扶了起来。
随后看向陆著。
“可以给他喂些药吗?让他不那么疼。”
李兴看着昔日首辅如今疼的直不起身子,别过眼去。
良久,陆著才答道,“圣上定了三日后斩首,自然不会让沈大人死在昭狱。”
沈知微眼中含泪看向陆著,“那就多谢陆都督了。”
沈郢也望了过来。
陆著垂眸不语。
李兴接着说道,“沈大人,跟咱家走吧。”
沈郢捏了捏沈知微的手,又看了沈知微,“婉婉,别哭了。”
沈佳灵也喊了一声,“祖父。”
沈郢应着,“哎,佳灵也要好好的。”
随后深深地朝着沈府望了一眼。
这个昔日的住处。
外面的锦衣卫撤去了大半,更显的沈府空旷了。
沈母哭晕了过去,宁嬷嬷在一旁照料者。
“姑娘,我想了想,如若你嫁过去的话,让我跟着你去好吗?”
沈知微看向宁嬷嬷。
宁嬷嬷一脸认真的回望过去。
“姑娘,我一个老婆子,虽然不会那些吟诗作画,但是我的力气是很大的,不管什么时候姑娘遇到危险我都能保护姑娘。”
“姑娘,您让我跟着你去好吗?”
沈知微扑进了宁嬷嬷的怀里,这不仅是她的奶妈,也是一直陪着自己长大的人。
“好,嬷嬷。”
沈母悠悠转醒。
忍冬进来了,“夫人,姑娘,齐大人那边派人来了。”
来的是齐牧身边的荣嬷嬷。
因得对沈府的看管放松了不少,现在沈府也让人进了。
荣嬷嬷一进来就四处打量。
看见沈府的败落不禁皱了皱眉,但看见沈知微的脸后明显满意不少。
沈知微上前行礼,“嬷嬷。”
荣嬷嬷挑了张椅子坐下,“沈夫人,我是来与你商量一下婚事的。”
沈母被人扶了起来。
荣嬷嬷看她这样,也不着急,“现在是你们急着嫁女儿,所以就按照我们齐家的礼仪来办。”
“三书六聘就免了,问名的话也就免了,时间比较急,可以跳过纳吉、纳征和请妻,直接在这个月底亲迎。”
沈母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说这样不和礼数?若论礼数,二姑娘应当还在孝期。”
此话一出,沈母就说不出话来了。
沈知微应了声,“那就这么办吧,不过我希望到时候能够带着小侄女一块过去,照顾小侄女。”
荣嬷嬷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乖巧的沈佳灵,“这个可以,我们家公子是同意了的,不过姑娘要记住,姑娘嫁过来之后不能约束公子。”
沈知微说道,“我可以接受,劳烦嬷嬷了。”
语气平静地不像是在谈论嫁娶,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一样。
沈知微说完又让宁嬷嬷去拿了些新做的糕点。
荣嬷嬷看起来不太高兴,直接走了。
沈知微让宁嬷嬷将府中剩下的布都裁剪出来。
“快要到冬天了,多缝一些冬衣,母亲一直腰不好,还要嫂子,身体不好,多穿一些能保暖。”
沈知微不太会刺绣,从小祖父不逼着自己刺绣。
故而绣出来的东西歪七扭八。
沈母接过绣针,“我家婉婉要成亲了,娘亲给你绣个荷包。”
沈知微则将府中还能找到的所有药材能用的都用上了。
制作成了一个个小药丸。
“这个是风寒感冒吃的,这个是风热感冒吃的,这个是母亲咳嗽入肺的时候吃的……”
——
昭狱内关押的人不多,大多是锦衣卫抓来的重犯、要犯。
沈郢是关在里面官职最高的一个,曾经的内阁首辅。
昭狱里阴暗无比,整日见不得一点光,曾郃见有人来立刻站了起来。
却发现被带进来的是沈郢。
此时的沈郢被人用担架抬着,没有任何动静。
“沈大人啊,沈大人啊。”
字字泣血。
“沈大人,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担架上还是毫无声响。
狱卒将沈郢送进去的时候没有推搡,而是将担架放在地上就走了。
“这也是奇了,第一次见有人还能用担架抬进来,一般扔进来就行了……”
“毕竟是首辅。”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曾郃这才回过神来。
坐在地上长叹一声。
“郃没,家无余资,郃未勾连!”
三日后的西市口。
人声鼎沸。
不少人都聚集在那里,等着午时三刻处斩曾郃和沈郢。
朝廷发过公告。
沈郢,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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