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穿长裙的长发女子。
听到岳莫隐替并不在场的谭盛风问出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罗开慧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连于可璃都觉得这个问题的范围有些太宽泛了。
感觉已经宽泛到了任何一个人有一定自己社交圈的人都或多或少地有一些符合这个要求异性友人。
更何况余牧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帅哥,在他身边符合这个条件的女性朋友应该只多不少。
然而奇怪的是罗开慧没有给出任何人选。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轻微地摇摇头。
相比于惊讶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于可璃,岳莫隐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从于可璃带着余牧在这边呆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被罗开慧发现来看,这两个人的婚姻状态已经进入了一种名存实亡的状态。
而且在这段一触即破的关系中,罗开慧看起来是相对弱势的一方。
否则没理由是身体上并不那么方便的她来找余牧,而不是等着余牧主动去找她。
然而岳莫隐刚想把话题转移回到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上时,罗开慧却并没有就此结束她的发言。
她将一只原本拢在水杯杯壁上的手收了回来,捋了一下明显是新修剪过的刘海,自嘲般说道:“好笑吧?身为妻子,我不知道他在工作时间之外会做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平常会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原本以为这样已经是极限了。”她用指甲敲在太阳穴上,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惩罚。
“甚至现如今……连他死了,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见罗开慧的情绪有了明显的变化,同为女性的于可璃不由得下意识在心中泛起了几分同情和怜悯的情绪。
然而岳莫隐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反应。
“我以为你们夫妻关系不错来着。”他上下观察了一番罗开慧的动作,“不然二十号那天我的助理应该能够直接判断出,由你假扮的来补签合同的余牧和十八号被选中的余牧是两个人。”
原本还算镇定的罗开慧听到岳莫隐这么说后,当即把水杯往桌面上重重一放。
裹挟着剔透冰块的液体伴随着她的动作飞溅了出来,仿佛经年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样。
“什么叫我假扮的他?!”
被岳莫隐拿来装水的玻璃杯被设计出来时大概也没想过,自己会被如此粗暴地对待。
在底部接触到余牧客厅那张由整张大理石切割出来的茶几的瞬间,它在应力的作用下骤然炸成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块碎片。
这些映照着罗开慧剪影的碎片在客厅顶灯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一汪实体化的粼粼酒液。
罗开慧哑着嗓子嘶吼道:“明明!是他!”
其中一片较大的玻璃碎片将罗开慧的手掌皮肤切出了道口子,暗红的血液缓缓地从伤口处流了出来经由桌面上的水渍快速扩散了开来。
“假扮的我!!!”
而言语似乎不足以展现出她的愤怒。
于是下一秒,罗开慧站了起来。
她的动作过于猛烈,导致她左膝以下的义体从她的身上脱落了下来。
即便如此,她也只是微微失控了一小下后就将左膝撑在茶几上借此重新找回了平衡。
啪!——
罗开慧一巴掌扇在了余牧的脸上。
这一道巴掌与皮肉相接触声,惊飞窗外的鸟雀。
*
鸟雀穿越云层与时间,与另一道从病房中传出的“啪!——”擦肩而过。
只不过这次被扇的人是罗开慧。
而扇罗开慧的人,还是罗开慧。
啪!——
她又一次扇在了自己的脸上。
病房里的人不少,可硬是没人敢上去拦住罗开慧伤害自己的行为。
“不应该啊……”看着自己那左膝下方空荡荡的裤管,罗开慧喃喃道,“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有两条腿的啊?”
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自嘲般摇摇头,“我一定是在做梦。这都什么弱智东西,得赶紧醒来才行。”
眼见罗开慧又要一巴掌落在自己那已经被她打得泛起赤红的脸颊上,化妆师小姐姐不顾众人阻拦只身扑到了罗开慧的病床边,死死拽住了罗开慧的手。
“Crisy,别,别打了。”她哈了一口热气在因为多次击打面部而惨白的罗开慧的手上,然后搓动了两下,“这不是你的错。”
听到她的话,罗开慧终于停下了挣脱的动作,缓缓地看了过来。
随后,两颗豆大的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了下来,砸在了医院那棉质的病号服上。
“主办方的人刚刚来过,看你没醒放下果篮就走了。”化妆师哭着说,“他们承认舞台上方灯球的坠落是他们的责任,也会尽其所能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补偿……”
“让我满意的补偿?”罗开慧重复着化妆师的话,伸手摸向了自己左膝下方的位置。
“那,把我的腿还给我啊。”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没错,但罗开慧自己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这不现实。
被疼痛侵蚀到昏迷之前,她亲眼看到了那从舞台上方坠落的灯球把自己的左小腿砸成了一道弧。
她深知,就算自己被送到医院的时间再怎么及时,医生如何技术精湛,也不可能把碎成渣还刺到了肌肉中的骨头碎片取出来。
在切实摸到一片空气后,一声暴呵在病房中回荡:“我要他把自己的腿砍下来接给我啊!!”
包括化妆师在内,病房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这个话头。
面对这样一个基本上被无妄之灾宣告葬送了自己事业的人,任何安慰和劝解都是苍白的。
罗开慧的怒吼在房间中回荡了几下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她低声的啜泣:
“原本以为,我终于等到了可以靠自己的爱好和技术赚钱的日子了……”
“我想要重新开始,怎么就这么难啊……”
就在这一片寂静中,一句“麻烦让一下!我是里边人的男朋友!”从走廊上隐隐传来。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病房门被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哐当”一声地撞了开。
来人正是余牧。
只不过此时的余牧几年前那个穿着不合身制服的侍应生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打理得当的发型、清爽的皮肤,再加上略有搭配的着装,让他足以成为在逛街时被别人主动搭讪的对象。
“不好意思,路上耽误了点时间。”余牧连连点头致意,“谢谢大家陪着慧儿姐了。”
就在他从人群中挤过来的时候,或许是勾在了什么地方,一个被他藏在身后的文件夹里的东西就那么散在众人的脚下撒了一地。
那是一堆长或短的纸条。
*
距离余牧比较近的人自然而然地蹲下来帮余牧把散开灾地面各处的纸片收拢回来。
可在捡起了一张纸片并略微扫了一眼后,那人又缓缓地将纸片放了回去。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自己刚刚捡到的是一张借条。
一张落款处的借债人为罗开慧的借条。
而且借款的数字不小。
这人有些不理解,在他的认知中罗开慧这一年的演出可以说是一场接一场,也应该很有钱才是。
不对啊,为什么自己会加上“这一年”这个词呢?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就像中世纪贵族们所穿着的外表光鲜的繁复长袍下往往藏着虱子一样。
无论从大学期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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