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谭盛风用专家级斩妖人的身份跟自己提要求在魏濯眼中并不重要,毕竟司妖监是愿意给这些管理斩妖人的重要因素一些特权和好处的。
但瞒报就不一样了,这就涉及到了一个程序和意图上的问题。
这是司妖监所不能容忍的。
“……平常上班时候说顺口了,其实就我一个。”谭盛风一脸正直地义正词严道,“打通、闭合、颗粒度、团队精神、KPI什么的,你懂吧。”
魏濯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他的确不太懂刚刚谭盛风所说的一些听着像中文但组合起来就完全理解不了的词汇。
但他懂的是,既然谭盛风这么说了,那么就变相证明了在于可璃的事件发展中必然有另一个对斩妖人有一定了解的家伙参与了进来。
虽然在看完谭盛风和聂立庐共同呈递的文件他就隐隐有所预感,但一直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毕竟就凭谭盛风那多几个坏心眼都不长的思维方式和单纯到令人落泪的社会手腕,怎么都很难把事情的走向扭转到这个程度。
魏濯又回想起刚刚自己和谭盛风在那处封闭空间中的对话,明显感觉到跟上一次两人相遇比起谭盛风有了一些变化。
是发生了什么呢?
会不会跟这另一个人有关系呢?
但见谭盛风那边打定了主意要把这人隐瞒到底,外加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几方都能接受的结果,他也懒得去纠结这种细枝末节。
又不给加班费。
*
将那块方正的物件从墙上取出放到行李箱中,魏濯一边给金佛俑加贴封印符纸一边对谭盛风说:“事情结束得还算顺利,你现在回去还能赶得上喝口常绥宴席的特色甜汤。”
一想到没能吃上的席,本来就因被要挟委屈签字的谭盛风就更委屈了。
他闷闷道:“我不爱喝那个甜汤。我想吃带肉的主菜……可这个时间主菜肯定被吃完了……”
像是朋友间聊天那样,魏濯随意地接了一句:“郭先生他人不错,他夫人也知轻重,肯定会给你每样菜各留一盘的。”
“你见过郭嫂了?”谭盛风猛回头。
虽然他在这次宴席之前只是跟郭嫂远远打过照面,但在几次跟老郭共同的行动中他也没少听对方。
鉴于老郭的事已经办结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魏濯也无意于对谭盛风隐瞒什么。
“郭夫人让我个人比较佩服的一点还有愿意与郭先生共同进退。”他浑不在意道。
“虽然她本人在斩妖一术上没有什么建树,切不切她的炁脉其实没有什么影响。但为了表示他们夫妻二人与斩妖人身份彻底断绝决心,她强烈要求我把她的炁脉也切了。”
“你知道的,我们向来尊重个人意愿……”
听到这里,谭盛风愤愤道:“那为什么你们不尊重我的个人意愿呢?”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魏濯巧舌如簧,双标得极为明显,硬是给谭盛风整得没脾气了。
咔哒一声将行李箱锁了起来并立在脚边,了结了这次出差中绝大部分工作内容的魏濯惬意地说:“说点轻松的吧。你还记得上次你去城郊水库救场的那次任务吗?”
“记得,怎么了?”
“娄向晨提交的报告中提到他发现了一个天生对炁的流向感知极为敏锐的人。”魏濯用手指敲敲太阳穴,意有所指地问,“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什么我怎么看?”谭盛风突然紧张起来,“你又想干什么?”
“放轻松,这回是真的跟你没什么关系。”魏濯轻笑一声,“你们这里有人知道这人现在在哪儿吗?我想见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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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部从窗户中仔细观察场内的每一个人并没有找到自己印象中的那个身影后,岳莫隐踩着宴会的尾巴走了进来,并向老郭递上了一个看起来就有一定厚度的红包。
“不好意思,公司有些事儿迟到了。”
“来吃饭就来吃饭,这又是做什么?”老郭当即把红包推了回去。
岳莫隐自然是端端地给红包推了回去,“就当是给二位未来宝宝的见面礼吧。”
?
什么?!
注意到周围一众惊讶的表情,岳莫隐难得地迟疑了一下,“是不是我多言了?”
“山老弟果然明察秋毫,佩服佩服。”老郭大笑一声,“其实这事儿我知道得也没比你早多少。”
得了机会,娄向晨强势介入了对话,“先恭喜二位了。话说我之前就想问来着,老郭你脖子上怎么了?”
“嗨,干活儿时扭了一下,就贴了点土方子。”老郭无意于把自己被切了炁脉的事儿公之于众,便随意地找了个借口。
可岳莫隐分明看到,成股的炁正从老郭的后颈处缓缓流出。
同样,郭嫂的耳后也隐约冒着些许的炁。
不过相比于老郭所流出的炁的浓度,她的炁就细微很多。
“主要那件事后她不愿意我做任何与斩妖相关的事儿。”老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位置,“虽然司妖监那边给我修补了一下,可毕竟没有原装的好用。”
“所以我们决定干脆换个城市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再也不当斩妖人了。”
老郭不自然地按了后颈,又苦笑一声,“毕竟斩妖的能人那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就比如吧,那碗小哥一个人能顶一万个我。”
“老郭你这么比就没意义了啊。”娄向晨不赞成道,“专家级斩妖人全国才那么几十个啊,要不是这两年扩容扩得厉害,怕不是手指加脚趾就足够把他们点明白了。”
在娄向晨说出刚刚这句话之前,岳莫隐对不同等级的斩妖人的数量没什么概念。
全国几十个……
原来那个风到碗里来这么厉害的吗?
岳莫隐正在心中默默计算这个晋升的比例关系,那边娄向晨却当即话锋一转:“所以说,山兄,我还是建议你换个人拜师。”
……这个转折实在是有够生硬的。
“等等?谁要拜师?拜谁为师?”老郭震惊地在岳莫隐和娄向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几圈,“山老弟拜碗小哥为师?”
娄向晨双手一摊,“啊对对对,老郭你劝劝他吧。你不是很会讲故事吗,来给他讲讲那些惨痛的例子,让他知难而退。”
说完这句话,娄向晨只感觉自己装着手机的衣兜隐隐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只见一条来自“特别关心”的消息明晃晃地挂在锁屏页面上。
【风到碗里来:你知道山不就我现在在哪里吗?】
娄向晨微微皱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既然是谭盛风问的,那他答一下也没什么问题。
【你的亲耶耶:他现在在宴会厅这边。】
【你的亲耶耶:怎么?】
【风到碗里来:把人留一下。】
娄向晨正摸不着头脑,明明谭盛风之前表现得就差绕着山不就我走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就改想法了?
……嘶,莫不是想通了决定收下这个徒弟?
好事好事!
随后一条新弹窗在解答了娄向晨的疑惑的同时把他最后一点希望按灭了。
【海沪东区司妖监-副主任-魏濯:我很快过去。】
好好好,又是你。
只要这个魏濯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儿。
还拿别人手机发消息骗人,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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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内。
任凭老郭使用浑身解数并配合无数惨痛案例将谭盛风的教学技术描述为“人神共愤”“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离谱之事”,岳莫隐自巍然不动,一副铁了心要拜对方为师的架势。
其实倒不是岳莫隐非要拜风到碗里来为师。
主要作为一个前游戏策划,他下意识觉得【请通过任一斩妖门派或者家族的入门试炼】这个任务的完成条件绝对不会像明面上那样简单。
所以他也只能尽可能做好准备。
除此之外,萦绕在他心头的两个疑惑一直都没有得到解决。
第一个疑惑:当时是谁在会议室斩杀了那只妖兽。
自己曾三番两次地找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可身为普通人的自己往往都会在最后关头与答案失之交臂。
还有就是那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妖兽所说的那句“你好”。
他也曾隐晦地向风到碗里来询问过相关的事宜,可也没有得到任何有效的答案。
这两个疑惑,只能靠自己亲自深入斩妖人的世界去解决了。
“我这个人喜欢挑战极限创造奇迹。”岳莫隐对老郭说,“说来你们可能不信,其实我很擅长学习。”
“说得好。”一个熟悉的语调再次在宴会厅中响了起,引得此时还在现场的人纷纷侧目。
魏濯富有节奏地拍了几下手掌,走到了岳莫隐身前,和蔼微笑道:“我欣赏这种有干劲的年轻人。”
岳莫隐不动声色地看着对方从身边的公文包中抽出了一个用骑马钉装订好的本子递到了自己面前。
“这是一张国家斩妖人认证考试报名表。”从岳莫隐的各种举止行为中感受到对方的层级后,魏濯便直奔了主题,“只要通过了这场考试,成为了正式的斩妖人,你就可以在规定范围内极尽可能地创造奇迹了。”
“一般来说,送上门的好处,往往有诈。”
“你也说了,是就一般情况而言。”魏濯挂着非常官方的微笑,“一个挑战极限创造奇迹的人,自然算不得一般人。”
听着那边两人的互动,老郭挠挠鼻尖,侧头低声问向娄向晨:“今年的报名时间不是已经截止了吗?”
“那是对普通人来说,报名时间截止了。”娄向晨双目紧闭,一脸安详,“对于这种系统是他后花园的人来说,帮人加个名额不就是敲敲键盘的事儿吗?”
在岳莫隐阅读报名表所附的文件期间,魏濯退了两步然后用搭在小臂内侧的手朝娄向晨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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