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俊后生”岳莫隐身为这次获取法器事件的中心角色,但一直到现在他才获得了应有的主动权。
将这数把被花溪移过来的法器扫视了一番,岳莫隐在心中对它们的重量有个大致的估计。
至少从外形和材质上来看,就算自己拿不起最重的那把大剑,至少带走那柄长枪问题应该是不大的。
那这条件听着还挺宽松的?
然而谭盛风明显不这么想。
“花溪娘娘你可能不知道,直到几天前他才学会运炁。你让这样的一个人来正面挑战你看守维护的法器,是不是为难他了点?”谭盛风叹着气赔笑道。
花溪将双手往身后一背,整个身子如同游鱼般绕谭盛风和岳莫隐一圈最后立在了两人的身前上空,笑吟吟道:“妾身这是在提前避险。要是这俊后生拿着这没有被记录在出库册子上的法器闯了祸,等那些官家追查下来,妾身可以解释为是你们自己进来带走的法器。”
……
世道真是变了,怎么连妖兽都学会这一套拿腔拿调的作态了?
既然花溪都这么说了而且也表示只要通过她的测试就愿意让岳莫隐带走法器,谭盛风也不好再得寸进尺。
将自己背在身后被妥当收纳的惊尘取下,谭盛风一边解开缠在上边的裹刀布一边临场教授岳莫隐如何运用炁与法器形成联系。
“虽然法器是物件,但本质是将一些天然能与炁产生作用的材料切割成了最合适斩妖人使用的状态。”
说话间,谭盛风将自己的惊尘握在手中,并将示意岳莫隐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感受自己与惊尘之间的呼应关系。
“只要找到最佳的共振状态,你就可以发挥出它的最大作用。”
一直以来,所有人都对岳莫隐说碗神是一个很差劲的老师。
确实,风到碗里来从来没有用什么生动形象且易于理解的例子去讲解过什么事情。
他永远都会同时拎出最外部的表现和最深层的原理,然后直接上手一遍遍地实操教学。
好在岳莫隐是一个足够聪明一点就通的学生,并且在系统的加持下没有遇到过什么学习瓶颈。
学着之前风到碗里来几次帮助自己学习运炁技法时的动作,岳莫隐用掌心覆上了对方的手背,并将五指从上方插入了对方的指缝内。
在两人肌肤相互贴合的同时,岳莫隐只觉得一副画面不自觉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圆月下的海潮卷起层层叠叠的白沫并将这些白沫以一种极为迅速且势不可挡的架势推向了岸边。
就像那天在水库,风到碗里来辟出的那道刀光一般,至明至薄至纤。
除此之外,岳莫隐还有一种难以开口言喻的微妙感受。
为什么他会对手指末端传来的触感如此熟悉?
就好像在什么地方也以相似的姿势触摸过相似的位置一样?
看着这一幕“琴瑟和鸣”之境,花溪掩嘴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现上轿现扎耳朵眼’?”
谭盛风一边激荡起体内的炁让岳莫隐仔细体会什么是与法器共鸣,一边痛心疾首地说:“花溪娘娘,我觉得你应该少看一些电视剧,尤其是最近几年的流水线甜宠剧。”
“这可不行。”一直表现得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花溪猛地降到与岳莫隐和谭盛风视线平齐的高度,紧张道,“这可是妾身平日里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说话间,几道黑影闪过将谭盛风带来的包裹拿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并从中挑出了两套男装和一套女装抛在了空中。
随后,三团血肉拔地而起,在精准套入空中的两套衣服后缩回地面化成了人形。
穿上灰色男装的高大男人型的将穿粉色女装的娇小人型压在身下,调笑道:“哦,小妖精,我明白了。”
粉色女装在灰色男装的怀里挣扎推拒:“不,老板,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理解错了。”
灰色男装先是夸张一顿,紧接着咬牙切齿道:“我承认你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吸引到我了,但不要再试图惹怒我,否则……”
“住手!”另一套黑色男装凑了过来,一把将粉色女装从灰色西装怀里拉了出来抱在怀里,“她不是你的玩物!她有她自己的人生!”
看着那边花溪观赏着自己自导自演的剧目一脸感动的模样,谭盛风和岳莫隐反而有点不敢动了。
率先回过神的岳莫隐低声提示尚且震惊于花溪娘娘狗血审美的风到碗里来,“别误会,我们总裁不这样。”
……
确实。
作为跟真总裁天天见的谭盛风深表认同。
在将自己所知的技巧悉数传授完毕,谭盛风将整个人从岳莫隐怀里抽出来,后退半步让出主场,无奈地摇头:“平心而论,还是有点区别的。毕竟扎耳洞遭罪的是新娘子,他要是通不过初级斩妖人考核遭罪的是我。”
恰逢那边的狗血剧目迎来了大团圆,谭盛风和花溪齐齐把注意力放在了真正的主角岳莫隐的身上。
*
虽然刚刚惊诧于指尖下传来的熟悉触感,但岳莫隐也没有耽误正事儿——学会共振。
当他单手握上长枪的瞬间,就感觉到一股有如云层间隐隐雷鸣的气势自枪身中传来。
回忆着风到碗里来为了配合惊尘内部炁的频率而调整自身炁脉回路震荡的节奏,岳莫隐将另一只手也握在了那把长枪的枪柄上。
枪柄内轰轰雷声愈演愈烈,岳莫隐手臂和腰背的肌肉也随之微微隆起。
原本藏于地下将枪尖紧紧缠绕住的血肉藤蔓似乎冒出了隐隐的白烟和被烧焦的黑色。
一寸……两寸……
眼看着枪尖最宽的地方就要脱离地下的血肉。
就在此时,这枪柄居然自岳莫隐手前三寸的位置断裂了。
?
岳莫隐有点不知所措,并停下了动作。
此时,他手上断裂成的枪柄和被拉回到地面的枪尖末端之间还隐隐拉着蓝紫色的电弧。
然而当他回望向风到碗里来时,却发现对方的错愕程度与自己不分伯仲。
反而是花溪不慌不忙地游上前,接过了岳莫隐手中残余的枪柄:“坏了就坏了,是它不中用。试试下一把?”
于是岳莫隐尝试拿起面前的三叉方戟。
三叉方戟也裂了。
花溪优哉游哉地指向下一位选手:“俊后生好像确实有些气力和本事。再下一把?”
然而在花溪用来压轴的大剑也被岳莫隐拔裂后,她终于将笑意悉数收敛,神色变得认真了起来。
用血肉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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