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地还是一片混沌之时,灵气弥漫大地孕育出四大灵兽。西司冰霜之青龙、东司巨力之白虎、北司烈焰之凤凰、南司水灵之玄武。四只灵兽蹲立在天的四角,天地才分裂开来。随着时间的步步推移,光明照耀下一方成为了仙神,立于地面的一方成了人族,水深处孕育了精灵,而被天空压着沉入地下的一方心生怨恨,堕入魔道。至此天地间产生了秩序。
而最初的四只灵兽,各司其职,居于五方六泽,守护这世间。直至身躯凋零,落于海底化成泡沫滋养大地。
在四灵兽诞生之初,传闻也诞生了一朵神花,世人只闻其名不见其身。在这天下的尽头有一片遮天蔽日的密林,那密林深处绽放着一朵妖冶之花,花瓣重重叠叠红若鲜血。此花吸天地之灵气、沐月色之精华、矗于天地间,和四灵兽共享天地。那情花虽占着缠绵之名,却是至阴至毒。不同于四灵兽的沉没,她依旧存于天地间,阴晴不定,游历人间阴险诡诈。情花出没的地方,灾祸便也一同降临,那些本性纯良的人一夜之间疯魔屠尽所爱之人。那些为了权势争名夺利之人,得到了滔天富贵后死无葬身之地。甚至于那些乖巧的妖兽,也都法力大涨为祸人间。
天地大乱。
数万年间世人都道求仙者遍寻五方六泽只为得此神物,殊不知,是她嗅着疯魔之人心中的魔障,现身于他们周边。饮一盏情花酒,便可成就你无上法力,而她只要你眼底那一抹纯净的伤心之泪。让你忘情绝念,往事种种,便消散于这天地间。她,只要这普天之下再无情爱,甚至于亲者恨、仇者怨。只愿见得全天下的追名逐利之人肝肠寸断,挫骨扬灰,生不如死。
无他,情花天性使然。
后来,情花渐渐淡出了世间,但终有一日她会再度卷土重来......
四灵兽归于混沌的那方海被称作长梦海,梦海边有一方小灵山,随着长梦海的称呼也称作长梦山,我们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山里住着一位不知何时来到的青鸟。青鸟名唤南柯。也就是我。
我本是这灵山脚下一只不起眼的小青鸟,生于长梦山脚下的一株樱花树鸟窝之中,我虽神似远古神族凤凰,但一身青毛土土的,不光鲜也不靓丽。
我的邻居是一只美艳白狐,它皮毛雪白如同那冬日飘洒的绒雪,火红的双眸如春日余晖散落而明媚的日光。它比我早来了那些个时日,我叫他阿白。阿白的毛发很温暖,在深夜里我悄悄从树上爬下来钻进它的怀中,贪婪的吸取他的温暖。
我同阿白生活在长梦山很久,久到我也记不清年岁。我们一同在山间奔跑,在溪水间嬉戏,在悬崖边看日出日落。岁月悠长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由于着长梦海的灵气太过鼎盛,我日渐强大起来,从小青鸟开始化为人形,又渐渐法术精进,最后隐隐约约有化仙的预兆。
所有的守护仙想要上岗是有着一层规矩的,除了自身的法力要过关,另外就要历那闻风丧胆的天雷。天雷滚滚下方可劈就伟业,若是能熬过此关,从此平步青云,若是熬不过,便香消玉殒。我倒是不太在乎,只是怕可惜了刚相识的阿白。于是历天劫那日我去敲了敲阿白的门,把我攒了一冬天的胡萝卜送给了他。
“这胡萝卜要早早的吃,莫要等到变软再食!”
“我攒了许多青梅,酿了些许的青梅酒,就埋在了我们夏日乘凉的槐树下,旁边的梅子树你暂时莫要靠近,我摘了他半树的梅子,他正在满森林的通缉我。”
“我总叫你阿白,因你是只皮毛顺滑的白狐,可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还有,还有,阿白,你,你莫要想我。”
阿白翻了个滚,扭过头去,没有言语只将眼珠转了一番似是白了我一眼。
我抓住阿白雪白的皮毛,把满脸的鼻涕眼泪蹭了他个遍。没等他转身,就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
那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直到日落也没有见到天雷的迹象。我躺在沙滩上,舒展着全身的羽毛,晒的周身暖融融的,便沉睡了过去。梦里见到人族的人抓住我绑在架子上烤熟了,那人拿起我嗅了嗅,香味扑了满鼻,他满足的叹息着,好香。
确实很香。
香???
哪里来的香味?
我惊醒,发现自己一身的羽毛被天雷火烧的干干净净,周身散着淡金色光晕。已然是渡劫成功。
既然已是长梦山的地仙我必得担起重任,保护这长梦山的一方精怪。我与那梅树精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我美滋滋的跑去看阿白,准备将这好消息讲与他听,阿白的窝却整整齐齐空空荡荡。
那窝还是当年我同他一起翻修的。他的窝原只在我树边的石头上。我嫌弃那里硬邦邦的,我们用斧头在树林中砍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小院,用我趁夜深在梅树上掰下来的枝丫叠了篱笆,篱笆扎入地下,深入这片蓬勃的土地。草屋中有一方灶台,听得人间有这样的传闻,有白袍大厨翩然出世,以山泉为引,以果蔬为羹。尝遍五谷,将食物搭配成巅峰。我很想尝一尝,于是幻想我也可以烧出着些饭菜。可做饭这种事情,我根本不会。
刨院子时意外发现了一方泉眼,我开心的扑进水中,泉水清凉甘甜包裹全身。阿白在岸边急的乱嗅,我点了点他湿漉漉的鼻子,伏在水边同他嬉戏。后来我在院外着意种了许多樱花树,这样过了些许年月,我们怕是会有很多樱桃可以酿酒。
我常觉的像我这般爱饮酒的,不该是只鸟,应该像那块老石头,长梦山谷口有块老不正经的石头,沾了远古四灵兽的灵气,有了神识,是个贪玩不正经的,也没有化成个仙,只是做了人形,我唤他做阿粉。
他的真身是块通体透粉的的石头。
老不正经的阿粉,在谷口劈了块果园子,用各种各样的果子酿酒。酒香四溢飘满山谷。我常和阿白去偷他的酒喝。
我躲在树上偷看阿粉把酒藏在何处,阿白刨坑挖酒。
我们配合的十分默契。
此番阿白的失踪,我也不知道该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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