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裴老夫人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派了府里的侍卫过来,若不去便压着她去。
沈秋无奈,心道不过就是个雅集,去就去吧。
春桃和紫玉坐在后面为奴婢准备的马车上,沈秋则上了崔妱妱的马车。
看到上来的女子,一身棉布素裙,头上也只有一支简单的木簪,却难掩起清丽绝艳的容颜,崔妱妱便嫉妒的不行。
崔妱妱不丑,放在一般人里也是个美人,但跟沈秋一比,那就不是一个层级了。
关键是沈秋完全不像个丫鬟,举手投足倒像是某个世家大族的贵女。
崔妱妱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后笑着开口,“一直听人说表兄在府外有个极为宠爱的女子,我就好奇,想要见见,今日一见果然是个惹人怜爱的美人儿。”
这崔妱妱分明是将她当成了裴寂的外室,还真是恶心。
沈秋很想怼一句关你屁事,但一想到对方来者不善,便立刻改了一副柔弱小白花的软糯样,怯怯地不敢回话。
崔妱妱皱眉,刚刚沈秋上马车时看着是个利索的人,原来竟是个没什么主见的菟丝花。
想起之前从伶人馆里弄到的东西,崔妱妱心下雀跃。
听那伶人的意思,那醉情乃是前朝便流传下来的秘药,很是霸道,无色无味,非男女交合不得解。
崔妱妱本想将秘药用在裴寂身上,又怕适得其反,她要的是正妻之位,可不是低贱的妾室。
所以最终将目标锁定了沈秋,若沈秋在雅集上被野男人夺了清白,身败名裂,表兄肯定不会再要她。
崔妱妱莫名觉得双手有些轻颤,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沈秋那时候的丑态了。
身为崔氏女,她从小便是娇养着长大,想要什么有什么,唯独第一次见到表兄的那一眼,情窦初开,就尝到了相似苦。
为了能配得上表兄,她努力学习琴棋书画,知道表兄乃是战神,她甚至忍着厌烦去看那些枯燥的兵书,只盼着日后能嫁给他红袖添香,琴瑟和鸣。
谁知道表兄却总是对她不假辞色,有礼又疏离,从来不给她机会靠近,若非必要,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可就是这样清冷如月的男子,却看上沈秋这样卑贱的下人,这让她如何能忍!
雅集本是风雅之事,若放在以前多是学子们以文会友,女子比试才艺的聚会。
如今大魏摇摇欲坠,各地混战,雅集也不比之前那般热闹,诗词歌赋聊不上几句,倒是情诗送出去不少。
这一次的雅集是李家举办的,就在李家别院,崔妱妱和沈秋去的时候,别院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崔妱妱一来就不知道去了哪里,沈秋落得清静,也不想问,对于这种聚会她不感兴趣,就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喝茶吃着点心。
虽然桌上也有果酒,但自从上次被裴寂算计后,她也不敢再碰酒了,生怕再被别人算计。
而此时,李二郎得知崔妱妱把沈秋带过来了,恨不得立刻就跑过去见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想到崔妱妱的阴招,李二郎觉得只要裴寂不在,沈秋必然逃不出他的手心。
正看着热闹,一名婢女拎着茶壶过来给沈秋倒茶,婢女低垂着头,可拿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显露出她心底的紧张。
沈秋察觉有异,抬眸望去,呵!这不是小湘岭匪村的熟人吗?
“朱娘子好久不见了。”这朱娘子也算是良心未泯,当初还提醒过她让他们赶紧离开村子。
朱娘子本就紧张的手一抖,茶水顷刻间洒了一些出来,看到眼前的少女,她瞪大了双眼。
“沈娘子,怎么是你!”
沈秋不以为意地端起茶杯,轻吹了两下,“你都能在这里出现,我来这里还有什么奇怪的?”
说罢,正要喝茶,却被朱娘子一把拦住,“别喝……”
“……”得!看朱娘子这表情,这茶必是被人下了药。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沈秋放下茶杯,决定将计就计。
崔妱妱估算着时间回来,正看到沈秋正用胳膊支撑着下巴,虚靠在石桌旁,眼神迷离,好似林中迷失方向的小鹿。
“可是醉了?我让人扶你去休息一会儿。”说着,她吩咐丫鬟将沈秋扶去厢房。
沈秋却是一把搂住崔妱妱的胳膊,脸颊绯红,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我没醉,我才不要别人扶……就要你陪我。”
激的崔妱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将沈秋从自己身上撕下去,但为了计划,她还是忍着没有发作。
“好好好,我陪你去!”
等到了厢房门口,崔妱妱松开沈秋,正准备将沈秋推进去,却突然感觉脖子一疼,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朱娘子站在崔妱妱身后,握着棍子的手直发抖,虽然她是从小湘岭出来的,但她从没杀过人。
刚刚那一棍子,她是真怕就这么把人打死了。
“帮我把她抬进去。”
昏过去的崔妱妱重得要命,沈秋一个人拖不动。
二人合力将她抬进屋里,放在床榻上,便出了屋子。
另一边李二郎为了作秀更像一些,便也喝了那醉情,这会儿已经是欲望高涨,快压制不住。
他迫切地冲进屋里,这种状态下,他哪里还认得出床榻上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凭着本能扑了上去。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朱娘子便在门外喊了一声尖叫起来,引得众人都聚集了过来。
屋内春宵帐暖,红被翻浪,屋外却是骂声一片。
“有伤风化,不知廉耻。”
“还不快把里面的人给弄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们李府做这种事。”李老夫人命人将门砸开,率先走了进去。
在她身后还跟着大郎,三郎,和一众庶子庶女们也都聚集在了外面。
“咦,二兄呢?怎么不见他过来?”
“平日就数二兄爱玩,这种场合怎么能少得了他。”
就在众人乐地看热闹的时候,沈秋已经悄悄离开了李府。
崔妱妱一计不成,还被自己给反制了,必定怀恨在心,府城她是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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