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多的羞愧一扫而光,棠柳月锐利地看向陈姐,心里止不住质问: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刘权当兵是保护百姓,你身为他的娘亲却祸害别人,你没想过他吗?
当然这些话,陈姐是听不见的,她珍惜地抱着刘权,一直都自顾自说着话。
“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我的孩子做圣人。阿权若真的死在山匪手里,我随他去了也就是。可他没有,他念着我没死,我当然也不能放弃他。”
“那些名头都是假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我知道我的孩子很痛苦,所以我要为他延续血脉,让他看到希望。”
棠柳月眯了眯眼,止不住地摇摇头,所有希望都压在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那个孩子何其无辜?
“其实我们阿权也生得挺好的,”陈姐像献宝一样,抱起刘权,膝行到棠柳月面前,把刘权硬往她眼前凑,谄媚道:“你看你看!眼睛生得多亮!嘴巴小小的!你也生的好看,以后我孙子肯定好看!”
散发着热气的肉球与棠柳月的脸再一次相贴,那只布满血丝的眼球近乎贪婪地盯着她粉嫩的双唇,脸上的小孔一开一合,一努一努,似乎想一亲芳泽。
“呃……呃……”
棠柳月从喉咙挤出的求救声和铁链扯动的声音混在一起,像一把扁平的刀,摩擦着陈姐的太阳穴。
一股无名的恨意涌上心头,陈姐放下刘权,抬手便给了棠柳月几个巴掌。
被扇得眼冒金星的棠柳月趴在床上,好半天都没有缓过劲。
但陈姐犹不解恨,不管不顾地扯开棠柳月的衣裳,每扯下一件,都要恨声道:“装什么装!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仗着自己皮囊生的好看,就给我甩脸子是吧?扒了这层皮,内里不都是勾引人的骚货!贱货!你想伺候我儿子,我还嫌你千人骑万人压呢!”
衣服被一件件剥夺,露出一处处紫红疤痕。它们交错纵横,与雪白的□□一起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雪白的尽头,是黑色的铁链,让人无处遁逃。
天窗上透进几簇阳光,除了让雪白愈加刺眼,带不来任何任何暖意。
惊心又猎奇。
肉球都忍不住起了反应。
直到细微绝望的哭声响起,陈姐骤然停下咒骂和手里的动作,眼神重新变得清澈。
她低下头,只见棠柳月双眼紧闭,泪流满面。赤裸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有些伤口又崩开了,正汨汨淌血。
而她的儿子,那个怪物,已经蠕动至棠柳月肩头,目标明确。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只剩一只眼的儿子,也可以露出那样猥琐龌龊的眼神。
啪!
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被扇着滚了好几圈的刘权,不可置信地盯着陈姐,盯着自己的母亲。
用力过猛的手掌还在发颤,陈姐看了刘权一眼,又看了看棠柳月,突然悲从中来,掩面痛哭。
季临渊说到做到,自那日离开养心殿后,他便再未出现在皇帝面前,差点把皇帝气死。
以至于他去将军府慰问张世豪的时候,都忍不住鄙夷季临渊色令智昏。
张世豪倒是反应平平,与皇帝一同站在院中,只评价季临渊也是性情中人。不过对棠柳月,他却罕见地面露疼惜之色。
“那夜若无棠姑娘殊死抵抗,只怕末将也没命活下来。还请皇上尽量派人搜寻吧,生死总要有个结果,否则末将心里也寝食难安。”
老臣如此请求,皇帝也不好拂了面子,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皇上,末将听闻是罗恒幡派人截杀末将,他当真承认了?”
皇帝瞟了张世豪一眼,漫不经心道:“算是吧,总之的确是他谋划的。”
张世豪却不认同地摇摇头,“末将虽与罗恒幡有过节,但不至于到痛下狠手的地步。而且做的如此决绝,他难道不怕连累罗氏一族吗?”
皇帝眸底掠过几分厌恶,于院中的各色兵器前踱步,“大将军真是心善,他都承认是他干的了,你还想为他开脱。”
张世豪急急道:“不是开脱,只是觉得事有蹊跷。”
“好了,”皇帝转身,眉目舒展开来,盛了几分疏离笑意,“大将军说的,朕会再行斟酌的。”
“姝儿今年也十八了吧,许人家了吗?”
提到女儿,张世豪也温和了眉眼,与寻常父亲一般,慈爱道:“小姑娘主意大,早些年便说婚嫁之事她自己做主。”
“到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误了年岁也不好,大将军也该上心些才是。”
“皇上告诫的是,”张世豪躬身行了一个礼,“末将谨记于心。”
皇帝冷眼瞧着身上带伤的张世豪把礼数做全了,才伸手虚扶了他一把,幽幽道:“若是朕也觉得姝儿聪颖伶俐,就是不知大将军何日愿意割爱?朕定不亏待姝儿,封号朕都想好,英,英气果敢,如何?”
张世豪还能如何,噗通一声,跪得利落。
“皇上垂爱,但……末将就这一个女儿,还请皇上再给、再给一段时日,末将求您了!”说着,张世豪便在坚硬的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大将军言重了,”皇帝轻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张世豪,“一句玩笑而已,切莫挂怀。”
怎能不挂怀呢?
直到皇帝离去,张世豪都跪在院子里,久久不敢起身。
前院肃杀冷然,后院的闺房却满室旖旎。
层层青色纱帐垂下,将一切迷离喘息阻隔在这小小一方天地。
张姝坐在上面,面庞染上情欲的粉色。她扬起头,舒服地呵出几口热气。
身下的人抖动了几下,也随之喘起粗气。
张姝俯下身子,抱住这个清瘦文弱的男人,侧脸贴着他的胸膛,笑的餍足。
“我原以为你清冷高洁,却不想这般知趣识礼,也不知是哪位姑娘,这般会调教?”
沈易寒虽是刚发泄过欲望,但眼神却冷静得可怕。他用下巴轻轻蹭着张姝的头顶,嗓音微微沙哑:“自然是你调教的好,我一见你,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姝娇羞地抿了抿唇,嗔怪了一句“嘴甜”,就又拉着人滚如层层锦被中。
情到浓时,沈易寒将张姝抵在铜镜前,耳鬓厮磨。
“嫁给我好不好?嫁给我!”
铜镜映出二人荒唐的情状,也涣散了张姝的思绪,只剩一声声破碎的“好”。
伤口又一次裂开,棠柳月不得不又卧床,静养了起来。但这次,她似乎真的被吓到了,白日里哪怕清醒着,也总是望着天发呆,宛如一潭死水。
陈姐也有些心虚,照顾棠柳月时都细心了许多,也不许刘权再靠近。
这天给棠柳月喂了几口米汤,陈姐见她依旧神色恹恹,坐在一旁,重重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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