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斜阳又往翠绿的山林里沉下去了一点,山庄里有阵阵风的声音。
正处于酷暑,本因闷热,让人躁动难安,可赤令山庄却清凉的可以改名为“避暑山庄”了。
六月荷花香满湖,红衣绿扇映清波。
“真是让人高兴。”
面对着满池荷花,他玉扇持于胸前,头上戴着束发的玉冠,长发如墨散落在月牙白衣上,高挑秀雅的身材迎风而立,身上缓缓的流露出屡屡淡雅。
“高兴什么?”哼,他哪天不高兴了?她哪天看他都是高兴的,赤纱暗自腹诽。
赫连重初的棕色的眼眸里闪着得意,“这几日我会住在山庄里。”顿了顿他微俯下身湊近她耳边带着调侃的语气,“可以每日来见你了。”
赤纱将他后半句自动省略,虽然重影门的门主赫连又文和阿爹是结拜兄弟,可赤令山庄是盟主之领地,不到武林大会赤令山庄是不轻易住他人的。
看到赤纱惊讶不解的表情,他继续得意的说:“我跟盟主说‘贵庄清凉,不似寒舍酷热难挡’,盟主听完就让我在这暂住几日,我本是推辞了,可——盛意难挡啊。”他那句“啊”还故意拖长了音。
“这么轻易?”这么轻易就可以在庄内住下?赤纱半信半疑的抬脸望着他。
“这么轻易。”他换了肯定的语气。迎着风,他漫不经心地说,“唉,庄内这么凉快,我扇子都不用打开了呢。”
哼,得逞了就得意忘形了,赤纱真想打一他一顿,按捺住打人欲望,她旋身跑去找阿爹,问问阿爹这是怎么一回事,问他怎么只留赫连重初,问他掠去哪里了,整整一天都没看见掠了。
“小纱。”身后的赫连重初看着赤纱的身影,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一下便走远,赫连重初有些失望,握着的扇子半开半合,低落地说:“赤纱,你已经忘记了我吗?”
只是神色黯然了一下,赫连重初的嘴角又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心想他是不是真的没了魅力,所以赤纱没跟他说几句就走了,连头都不回,又转念想起今天一路走来,看到他的侍女都羞红了脸,一步三回头的看他,他得出结论,还是有魅力的,嘴边的弧度就这么定格,似乎没有低落的说过那句话。
赤纱刚到赤延的房门口。推门欲进,就听到一个细软中带着固执的女子声音,“庄主大人,我仰慕你多时。”
赤纱怔在门口,没动。
只听得赤延冷声低吼,“滚开!”
房里那细软声音的主人恐怕是脸色一变,声音带着些许不甘“夫人死去已有十五年,庄主大人何必再伤神念念不忘,奴婢可……”
未听里屋中的女子话说完,就听“啪!”一声,然后听到身体撞击到地上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里屋的女子被赤延掌了脸,侧倒在地上。
赤纱在门口心情复杂,手足无措。
门在这时打开了,跑出一个侍女。
那侍女不就是婉清吗?婉清匆匆从赤纱身边跑过,左脸颊红肿,低着头一只手掩着衣襟,内衬露了出来,赤纱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看了看屋内,阿爹没有看到她,此刻阿爹脸上没了怒火,反到添了一脸悲伤,一时间,赤纱不知道该入屋还是转身离开,要问阿爹的那些事情也忘记了,突地,旁边一只手将她拉了过去。
没有来得及惊叫,她看到的是薛意,他示意她不要打扰盟主。
薛意像往常一样安静,没有给她做任何解释,只是拉着她走走回房,她也不期待他会开口跟她说什么,只是微颦眉往后看,脑中只有阿爹悲伤的神色,她可从来没有看过阿爹悲伤的样子,是因为……娘么?
走了不远。
薛意二话不说,握住赤纱的肩,他腰间的佩剑微晃,转眼间两人听着风的声音,薛意将赤纱带上了屋顶。
自小在一处长大,虽彼此鲜少有对话,但赤纱知道薛意是想让她静一静,于是赤纱没再说话,随着薛意坐了下来,只是静静地看着庄内的庭园。
夜色正浓,月色清冷。
清冷的光辉落在立于屋顶的两个人身上。
那蓝衣少年,俊朗的脸上上有一双安静的眼眸,如夜里安静的池水缓缓泛着光华。
赤纱才刚站稳,就听得屋下有声音,一看,是两个少年,很面熟,想了想,好像是平时扫地的两个家丁,清瘦的穿着灰色布衣,看似憨厚的就穿着一身黄布衣。
赤纱侧头看了看薛意,他那双安静的眼让她的急躁暂时稳定了下来。
屋下的两个少年大概是吃饱饭没事做,坐在长廊的槛上聊天。
穿着灰布衣叫阿灰的少年作苦思暝想状,“我说小黄,你说那婉清是怎么了,竟然想当庄主夫人。”
憨厚的阿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了起来,“婉清虽生的娇媚了些,可怎比得上死去的美人夫人,夫人可是任谁也是代替不了她在庄主心中的位置,不然我们庄主怎么会这么久都没再娶。”
阿灰点了点头,表示有道理,然后觉得不对劲,拍了一下阿黄的后脑勺,“阿黄你怎么不傻了,还说的有板有眼。”
阿黄摸摸后脑勺“嘿嘿”地笑了几声。
庄主夫人当年生下赤纱不久就病死了,江湖传遍那盟主夫人是美人,所以一听闻这消息便引来一些武林人士都感慨红颜薄命,也感慨从此盟主没有再娶的痴心。
在这个时空她也算从小生活到现在,这里的一切她都有了感情,赤纱听了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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