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脚下有一盏紫色灯笼的残骸,灯芯横断两截。
昨晚处理尸体的伙计因为紧张,忘记打扫灯笼的残骸了。横断两截的灯芯让赤纱想起山林里那只食魂鸟的尸体,狰狞恐怖。
“昨晚我晕的原因是因为那灯笼吗?”跳下床榻,赤纱蹲身拾起一张灯笼碎纸片,她已经恢复正常,十分清醒。
赫连重初微蹙眉,想起昨晚一起游湖放灯的秦有昌,“嗯,大概是暗香堂的人下的药。”
“我饿了。”赤纱换了话题,微仰头对着赫连重初,笑。
赤纱这一笑,让赫连重初想到了昨晚赤纱浸于水中,齐眉的留海下脸颊粉红的样子,不由得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他不着痕迹地别过头,撑开玉扇,“去吃东西吧。”
赤纱刚走到二楼雅座准备坐下吃早餐,突地一眼看到楼下正欲出云来客栈的闻人掠,依旧是一袭青衣,带着少年的朝气,却有不符年龄的沉静气息。
“掠!”赤纱忘记身后有赫连重初,习惯性地看到掠就喜欢跑过去,赤纱笑脸盈盈地跑下楼梯。想让闻人掠带她去吃浅卷酥。
“啪”在踏到最后一格檀木梯的时候,赤纱突然脚尖一滑,身体眼看要悬空跌落摔个壁虎趴地状,“啊啊啊!”赤纱紧闭着眼准备趴地。
突地,腰一紧,然后稳稳落地,抬眸,赤纱看到闻人掠握住了她半个腰。
“掠,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赤纱轻轻推开闻人掠,示意他一同上二楼坐下。
闻人掠没有回答赤纱的问题,“是庄主准许你与赫连重初同行的吗?”他轻笑了一下,余光看到了二楼立着手持折扇,唇边勾着浅浅弧度的赫连重初。
“嗯。”赤纱应的像一只小绵羊,突然想起什么,立即变身为大灰狼,咬牙切齿地说,“说好带我出庄去的,你竟然在半夜就跑了。”
闻人掠浅笑,“赤纱要套我的话?”与赤纱一起长大,闻人掠清楚她并没有真的生气,她只是想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你出来的目的,不只是吃,对吧?”
赤纱心里感叹这竹马真厉害,猜对了自己的心思。虽然阿爹不想她插足江湖的事,只想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可是她会不安心的,所以,这次出赤令山庄,的确有目的,她想知道江湖发生了什么事,让阿爹与伯父赫连又文频繁议事,如果一直呆在庄内,她是不可能知道江湖的动态的。
看到赤纱露出一副“你拆穿我干嘛?你不可以装作不知道吗?”的表情,闻人掠浅笑。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二楼靠窗的位置,赫连重初早已坐下,喝着菊花茶。
擦着桌面的店小二不经意侧头看到了闻人掠正在浅笑,“啧啧啧,沉鱼落雁的笑容呐!”店小二继续擦着桌面,并不觉自己用错词。
桌面被擦的反光还可照人,店小二在桌面上看到了一个人走进云来客栈的门。
“掌柜的,您回来啦。”店小二乐颠乐颠地跑过去,狗腿一笑。
秦有昌没有看店小二一眼,“径直走进账房。
店小二这才发现掌柜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眼熟的年轻面孔,想了想,想起那面孔就是卖灯笼的摊主,昨晚灯火会的时候,他也偷闲出了去在那买了个灯笼,只是……那摊主怎么跟老板一同进了账房?
秦有昌掌一翻,掌风将账房的门“嘭”地关上了。
账房没有窗,没有光进来,十几根暗红的蜡烛制造着明亮的光线。
秦有昌顺了顺一袭棕衣上的褶皱,坐在账房的一张高椅上,漫不经心地抬手拿起了一杯茶,摆弄了两下杯盖,他身上的儒雅书生之气此时无不化作张扬的魄力。
秦有昌低眼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的暗香堂堂主,终于缓缓开了口,“你可知你下手的姑娘是我朋友的人。”
“裘惟不知。”说着,裘惟连忙将头低的更下。空气似乎凝住了,裘惟能感觉到秦有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心慌了一片,他也只是想让那白衣女子失忆,然后再收为己用,教她制毒和用毒的技巧,实在没想到那白衣女子竟然与门主有关系。
沉默片刻,“好,不知者无罪。”终于,秦有昌的声音让空气再次流动,也让裘惟松了一口气。
“谢门主!请让裘惟将功赎罪。”
“呵呵……不必了,只是我不想他们误会是我指使你做的。”
裘惟心头一紧,重重点了点头,“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秦有昌是江湖中那个重影门门主么?”赤纱坐在闻人掠对面,赫连重初的旁边,终于问出那个问题。
还没等到闻人掠回答,突地,赤纱被赫连重初拥住,她此时的视线一片漆黑,整张脸都埋在了赫连重初的怀里。
诶诶诶?这是怎么一回事?
赤纱第一反应就是推开赫连重初,可是发现自己根本推不动,但是很快,赫连重初轻轻放开了她,赤纱立即重见光明,而面前的场景让赤纱着实一惊,也明白赫连重初为什么抱着她了。
掠黑发微扬,他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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