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域端详她惺忪的睡眼,还有红扑扑的脸蛋,只觉得这小子挺有趣,“你怎么睡地上了?”
邬玺梅迷糊中朝坐榻看去,沉着声音道:“这里只有一张榻,那不是大人睡的地方吗?所以小的就睡在这儿了。”
罗域也是无奈,“军营里没那么多规矩,兵将同饮同眠的情形多了去了,你也无需像在府里那样讲究。”说完他站起身,“起来,去榻上睡。”
啊???
邬玺梅这下醒了,她朝睡榻瞧了眼。
同饮同……眠?
她心虚的抽动嘴角,“不用了,小的睡觉不稳,喜欢乱动,怕扰了大人休息。”
“无妨,我睡得也不稳。快去吧。”
罗域的语气就像是命令,邬玺梅只怕再推辞下去会被他怀疑身份,只好站起身在他的注视下走到榻前。
罗域自行从另一侧脱鞋上榻,她在榻前踌躇片刻,也挨着边儿侧身躺了下去。
二人各自躺着,各揣心事。片刻后,罗域从后打量,见她身子僵硬的很,好奇道:“你是否从来没有与人同榻睡过?”
邬玺梅不敢回头,就背着身子道:“是啊,打从有记忆起,除了与父母同床,就再没有与他人同过床。”
“兄弟之间也没有过吗?”
“我两个兄长比我年岁大的多,故而没有过。”
“哧。”
身后传出罗域的笑声,邬玺梅不禁回头,正与他眼神碰触。她赶忙转回头道:“大人因何失笑?”
“我笑你这样的男儿还真少见,日后在军营可要多历练了。”罗域说罢便翻身睡了。
他总算扭过去了。
呼……
邬玺梅松了口气,本想待罗域睡着后自己就回地上睡去,可她今日实在太累了,闭上眼睛很快就又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自己竟然与罗域面对面睡着,他的眼耳口鼻距离自己不过一拳,甚至连呼吸的气息都能清楚感知。
天呐,我怎么能睡着呢?
不过,趁着罗域熟睡,她壮着胆子仔细观察他的五官。眉骨柔和,鼻梁直挺,一双眼缝弯长,闭起的时候少了许多令人焦虑的压迫感。
好俊朗的男人……
她甚至忍不住想要去触摸,但这时,罗域睁了眼。四目相对时,邬玺梅有如惊弓之鸟,一个跟头栽到地上,她慌乱站起,然后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小的给大人打水去。”
她突然的动作,反让罗域瞬间清醒,他看着一阵风刮走的邬玺梅,一头雾水,伸手想抓她回来,但只“哎”了声,人已经出去了。
这小子,跑什么?
邬玺梅冲出营帐,狠狠吐出口气,摸了摸发烫的脸,“好险啊。”
等她打了水再回来时,罗域刚刚起身,正坐着穿鞋。
“大人,外边天还没亮呢,你多睡会儿吧。”说话,她将水盆放到桌上。
“睡不着了。”罗域起身走近,挽起袖口来净脸。
“是小的吵醒大人了。”邬玺梅拿着帕子侍立旁边,愧疚道:“要不晚上,还是大人独自睡榻吧,小的睡地上就行。不然大人睡得不踏实。”
“谁告诉你我睡得不踏实?昨天晚上,我反而是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啊?”邬玺梅心里打鼓,那岂不是每日都会出现今早那样尴尬的一幕吗?
心乱。
罗域净脸后,在从她手上取帕子时,发现她又在发呆,脸颊上还泛着红晕,不觉好笑,“你又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邬玺梅这时瞥见他头发有些凌乱,正好借此岔开话,“大人,你头发乱了,小的帮你重新束发吧。”
罗域抬手摸了摸,的确有几缕已经松散的头发。“好。”
军营简陋,没有专门梳妆的地方,更没有镜子,罗域就侧坐在榻上,邬玺梅站在他身后拆下他的发冠,一手托起他头发,一手轻轻梳理。
她指尖穿过发丝时,罗域置在膝头的手指不自觉的抠紧,他感觉有点痒,是来自心里的痒,也是他从没体会过的感觉,有种抓心挠肝的难受,但又有说不出的舒服。
短暂的沉默后,邬玺梅重新将发冠给罗域戴上。
“大人,梳好了。你……”
她本想说让他照照,但当意识到这里并没有镜子时,她跑去将水盆端来,放到他面前,“大人,你看可还满意?”
罗域方才就不知她在忙什么,这时看到水盆,明白过来。他低头看着水里的自己,点点头,“你有双巧手,比福伯梳的好。”
这时,有小校送来饭食。
军营里的饭很简单,通常就是馒头和荤菜,上到罗域下到小卒,吃的都一样。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这些是管饱吃,但遇上军饷下发不及时的,还要限量。
邬玺梅按着规矩试过罗域的饭后,便拿着自己那份吃。
“大人,军营里吃饭这么早吗?”
“嗯,火头军五更起来做饭。”
“五更天就起,这么早啊?”
“不光是火头军,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时间起,梳洗,整理,听候军令。通常在早饭后,所有军卒都要去校练场训练。吃过午饭,会有约一个时辰的休息,之后,他们也要负责军营除草,清洁,还有擦拭兵器护甲等事宜……”罗域边吃边说,讲述军营生活里的规矩和点滴。
邬玺梅默默记着各种规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大声说话。
待用过饭后,罗域起身,“这里等会儿再收拾吧,我带你到营中走走,认认路。”
“好。”
罗域领邬玺梅在军营中认路,也是为了让她未来传话各处时,不必临时寻路。二人骑马在营中走,每经过一处,罗域就举着马鞭介绍。
“那是前哨。”
“那是后哨。”
“那是左哨。”
“那是右哨。”
……
二人走到靠近军营一侧边界时,罗域指着前方道:“那边有条河,是军营取水处,也是将士们洗澡的地方。”
“河水很冷吧。”邬玺梅下意识的说了句。
“军营条件就是这样,能有水源已经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冷不冷?”罗域说时打量邬玺梅,“你是不是不太习惯。”
“没有没有,大人都能习惯,小的哪有资格说不习惯呢。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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