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玺玥捂住胸口,踉跄地靠着树干换气。在休息片刻后,她来到夺魄尸体前,俯身在他身上摸索,最后从他身上搜出个药瓶。
这是行会秘制药,用于大量失血后的救命药。
这可是宝贝,外界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一般只有在杀手进行极其凶险的任务时才会获得。
她将药瓶打开,其内药丸还有不少。
她回头朝地上的锦衣卫看去。
莫非,夺魄此次行动的目标就是他?
能出动行会里的左右护法,想必这个人是有些来头的。
她来到锦衣卫身前,见他还有气息,伸手将他腹中刀拔了出来。
一股鲜血随之涌出,地上的锦衣卫呜咽一声,从痛中醒来。虽然有了知觉,但他视线仍旧模糊。
邬玺玥从那药瓶里倒出一粒药丸,蹲在他身边,掰起他下巴,用力捏住两腮,迫使他张嘴,然后将药丸扔进他口中。
做完这些,她站起身,漠然地俯看锦衣卫。
多谢你帮我杀了他,这药就算是报答。不过,你能否活下去,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此时,秋风拂过,轻轻掀起了她面上的纱……
***
就在邬玺玥身在坠马岭时,左宗宝偷摸在她枕头下塞了个香囊,然后就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回到房里,他趴在窗前窥视,焦灼的等待邬玺玥回来。可直到天黑,却仍不见她的身影。
他就这么坐在窗下等,直到熬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待鸡鸣时,他迷迷糊糊睁眼,一缕红霞透过窗子照射进来。他猛然间想起昨天晚上的计划,再看对面睡得直流口水的顺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废物!”
他举手正要抽顺子的后脑勺,但手停在半空,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他朝窗外望去,看正房门关着,心道:她不会夜不归宿吧?
想到这儿,左宗宝下了坐榻,穿上鞋,胡乱整理了睡乱的头发,迎着秋晨的凉风来到正房门前。
“当当当。”他试着敲了敲房门。
无人应答。
“你回来了吗?”他又试着问了句。
仍无人应答。
“真的夜不归宿?还是……?”左宗宝私下嘀咕了句,眼里忽然闪烁了星点光亮。
他转了转眼珠,趴着门缝提高了些声音,“我有东西落在你屋里了,我要拿回来,你要在屋里就回我一句。”
屋里仍旧很安静。
“不回答我可就进来啦。”
又等半晌不见有人回应,左宗宝鼓起胸脯,轻轻推开房门。
他屏住呼吸朝里屋瞧,晨光下,他清楚地看到邬玺玥就躺在床上,看样子睡得很安静。
左宗宝脸上顿时露出了邪笑,垫脚朝她走去。
就在昨天,左宗宣带左宗宝与几个狐朋狗友去酒楼买醉,其间提及邬玺玥,左宗宝又是一肚子抱怨,说那些财帛对她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左宗宣便给了他一个香囊,说是只要将这香囊放于她枕下,便可使她于睡梦中迷醉,人虽醒身子却不得动弹,只能任由他摆布。
起初左宗宝是害怕的,但听左宗宣说,这女人一旦身子给了这个男人,便会对他死心塌地。
如此一说,左宗宝动心了,这才趁她不在时将香囊放在邬玺玥枕下。
此刻,他见邬玺玥毫无动静,猜测她是中了这香囊的招,便大胆来到床前。
晨光下,她长发如瀑布般落在身侧,她的眼睛微微闭着,脸颊在光线的照射下清透如玉,尤其是她的唇,此刻呈现出淡淡的粉,有一丝苍白,莫名勾起人的心疼。
这种恬静的美好,让左宗宝瞬间忘了她从前的狠辣,自己脸上,手上,身上,耳朵上那些曾经挨过的打通通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凉凉的,软软的,让人越摸就越是口干舌燥。
正自陶醉时,邬玺玥猛的睁开双眼,吓得左宗宝一激灵,差点从床上弹出去。
不过,她睁开眼睛却只是瞪着他,没有上手打更没有拿脚踢,这让左宗宝当时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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