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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东州5

“如果说是被比你更有权更有势的人,你也会去救她们吗?”

温玉反复追问。

莫云炜的回答依然是:“会,我会,为了你我都能去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闻言,温玉把帘幕放下,郑重地问:“那你会怎么救?”

莫云炜自信答道:“要挟人,无非是为了钱,我愿为你倾尽所有。”

温玉:“那如果他很有钱呢?”

“他一定会有他想要的,为了你,我都愿意给。”

莫云炜停下扇扇子的手,伸手握住温玉的手,十分深情道:“和我在一起,我会允诺给你最好。”

他长了一双与温玉一样的眸子,灵动又含情。

温玉盯着他的眸子,看不出半点虚意。

“吁——!”

马夫叫停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吓住车内两人,温玉仓惶地将手给抽回。

莫云炜则没好气地大力扯开门帘想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抬头却发现有一辆马车拦在了大路的正前方。

紧接着,下来一个梳着较为复杂发髻的妇人。

头上戴着好几个金色梳篦和玉钗,富气逼人。

是他的夫人罗英。

“莫云炜,你给我出来。”罗英气势汹汹地喊道。

莫云炜听了,脸色下得极快,但还是转过头对温玉小声嘱咐:“你在这呆着,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说完,他就微微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走在罗英的面前,昂首挺胸,先发制人地责问:“你不在家伺候公婆,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妇人嗤笑,“你这前脚刚离开府上,后脚就寻了新妇,莫云炜,你可真行!”

“那如何,你又不能生!”

莫云炜目露嫌弃和不耐烦。

但这句话似戳中妇人的心口,她捂着胸口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家扶你青云志,你就这么对我的吗?当初许诺过我的,都不作数了吗?”

“我当初可是要娶一个又好看又有权势的妻子。”莫云炜丝毫不心虚地反驳道,“是你先违背了我的准则,所以我的诺言才不对你奏效!”

“你……你……”

罗英没想到莫云炜如此狼心狗肺,气得胸口上那鼓气一直上不了,姣好的面容也变得极度扭曲。

温玉躲在帘幕后面偷看都有点害怕。

男子轻而易举、深情许的诺言好像作不作数都是在他的一词之间。

她害怕莫云炜骗她。

也害怕成为妇人那个样子。

忽而,那双极度愤恨的眸子也与她对上。

“好啊,原来你已经将她拿下,在这车里寻欢作乐了不是?”

嘲弄完,罗英撸起袖子直朝温玉走来。

“看我不收拾这个贱人!”

“欸,等等!”

莫云炜想拦住罗英,却被罗英带的仆从给拦了下来。

他是出来寻欢的,为避耳目,特地带了三四个仆从。

而罗英不同,她是来探查夫君有没有随意沾花惹草的!

再加上怒火中烧,她极快地走至马车面前,大力掀开帘幕,再伸手去扯温玉。

马车的活动空间有限,温玉闪躲了三两下就被罗英扯住。

扯住后,罗英想将人给拽下来,但温玉还有点力气,一直在反抗挣脱。

争执片刻,罗英见不行,当即扯出发髻上的金钗,要朝温玉脸上刺去。

“你这贱人,我看你还如何再勾引我夫君!”

话音刚落,她还未奋力向前,妇人的手腕就被一人扼制住了。

温玉紧张地抬眼望去,是张清时。

他扼制住妇人手腕,警示道:“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

“好啊,你们玩这么花是吗?那我就要昭告全天下,让全天下人来耻笑你们!耻笑你们这对奸夫淫夫!”妇人破口大骂道。

“请你冷静点。”张清时皱眉,肃色劝说道,“是你夫君不洁在先,且并未告知说有婚约在身,还要去求娶其他姑娘的。

是他恶心,你应该去追责你的夫君,而不是把气撒在一个同样蒙受欺骗的女子身上。”

“砰!”

金钗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罗英双眸含泪,继而单手掩面而泣:

“是我不想追责我夫君吗?有用吗?女子嫁了人,还有地方说理吗?”

当今社会在婚姻中,女子确实做不了男子主,女子承受的伤害也远超男子。

最主要的是男子能随意脱身,而女子一身终不由己。

张清时因此也无法继续劝说,只能轻声安慰道:“若是苦海,还是早日寻法解脱为好。”

说完,他便松开对妇人的钳制,冷面唤了一下莫云炜:“劳烦莫县令还是好生处理自己家事,莫要误己误他人。”

接着,又将手伸向了温玉。

“跟我走!”

他回答的很坚定,没有情地掩盖。

温玉也很放心地将手给他,两人又重新回到张清时的马车上,帘幕拉下,暂时避免了外面的吵闹声。

等了一会儿,马车才继续出发。

车外踢踏踢踏地马蹄声有规律地响起,但车内却显得格外寂静。

两人暂未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进行交谈。

在车内,张清时仍捧着那张他未读完的书卷进行翻阅,而温玉则一直往张清时那边张望。

又是好奇又是心虚。

刚才…张郎君又一次救了她。

可发生那样的事,在郎君心中,她又会是何种人。

郎君如此正气,是否会对她这番无端破坏他人感情之人有所不齿?

偏傍晚的阳光渐渐稀薄,没有人掌灯,张清时也看不清字,便收了书卷,视线忽而又与温玉对上。

但她却像是受惊了的兔子,迅速把视线移开。

张清时立刻关怀地问:“是刚才有被吓到吗?”

温玉垂眸:“有点。”

“那你……以后还是别接近莫县令了。”

张清时回忆起妇人的伤心面态,做妻都如此,何况做妾。

他不想亲眼看一个女子步入深渊。

“为什么?”温玉却莫名地叛逆了起来,“郎君不是要将温玉拱手给他吗?为何又突然反悔?”

不是故意反驳,是因为温玉觉得张郎君以为她会破坏莫云炜和他夫人二人的感情,所以才让温玉离莫云炜远点。

不是因为其他。

张清时正色地说出理由:“他有妻室,你跟着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如温玉所想。

张郎君就是觉得她会破坏了别人的感情,所以才让她选择离开。

她低声囔囔道:“可郎君,温玉是奴婢,温玉跟着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张清时继续劝说:“不,温玉你有很多选择的,你不能选择一个错误的。”

“郎君,温玉真的有很多选择吗?”温玉抬眼反问道,“孰对孰错,是驾于您的判断上,还是我的判断上?”

一连串的问题,张清时居然答不上来。

人生的确是有很多选择,但都是未知的。

以这样的理由劝告自己可以,但劝告别人却是虚无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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