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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黑命贵?(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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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大雪如鹅毛盖地,平明已积下二尺深白。

杨长领了将令,即披挂引马出战,马踏酥雪之上如作画,点出一排密集印记。

行至辕门,扈三娘早已等在那里,正听李俊交待着什么。

嗯?

攻城厮杀以马步军为主,今日还有水军的戏份?

杨长打马靠上前,李俊忙抱拳见礼。

“杨兄。”

“李兄有事?”

“我已交待弟妹,贤伉俪快去迎战,索超出城快到了,我先去涧边等候。”

“哦好.”

看着李俊离去背影,杨长一脸好奇望向扈三娘,问道:“他说了什么?”

“水军在涧边布置了陷坑,军师原计划让李头领引索超前往,却没想到关将军突然举荐我们,李头领刚才来告知位置,如果等会战那索超不下,就诈败将其引入陷坑去。”

“原来如此,不过没有那个必要,等会我先去缠住他,娘子跟上补以套索,索超必然被擒。”

“嗯,听你的。”

两人说话之间,索超已杀败城外引诱之兵,径直往梁山营地而来。

杨长即对扈三娘递个眼色,便挺枪跃马去截住索超厮杀。

黄骠马四蹄翻腾,驮着杨长飞速奔走,扈三娘才看到男人甲衣穿戴不整,心说官人身边的随从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扈三娘催动青骢马,蹙着秀眉缓缓向前,心里埋怨却不知实情,今日是杨长自行穿戴。

两人虽是夫妻,但外出作战并没同营,扈三娘自领一军要作表率,杨长在呼延灼帐下要守军规,所以夜里也就不能同榻。

扈三娘走马沉思,打算回山找宋太公说说,让他劝宋江别再如此安排,梁山近郊作战无所谓,长途行军最好在一起,夫妻间方便互相照顾。

杨长则没这么情感细腻,战场不是讲儿女私情的地方。

而且带着老婆一起作战,有点工地上干活夫妻档的感觉,老婆白天上工帮着打下手,下班了还得煮饭伺候男人。

这种画面看似相濡以沫,实际上女人在工地上干活,与女人在军营里做事很相似,都是男人堆里少有的鲜艳点缀,平常化妆打扮根本不可能,还得忍受粗鄙同伴荤话打趣。

杨长此时心无旁骛,跃马挺枪直取索超。

索超相较杨志武力略逊,而杨志是梁山一流高手分水岭,杨长认为自己即便胜不了,却能凭借绝技【镇气囚力】不败。

双马逼近之时,杨长再次作出举枪棒打的架势,同样看懵了抡斧冲来的索超。

怎么回事?

一场大雪淋坏了贼寇脑子?

索超刚杀败了一阵,兴奋得手心灼热发烫,他看到杨长率先起招抢攻,并没有按惯例架斧柄去挡,而是如抡锄头般向上一撩。

急先锋果然名不虚传,哪怕多一回合都不想等待,他打算把杨长直接撩下马去。

砰一声响。

长枪压在斧背上,发出金木交碰的沉闷之声,犹如木击编钟的厚重。

杨长的长枪无法尽展其力,一记盖打让枪杆弯成一道弧线。

索超大斧使出犀牛望月,相当于乒乓运动员反手扣杀,力量虽不如正手那般猛烈,但这样有借力展力之效,按说能把杨长直接拽倒。

然而两兵交战的瞬间,索超有种奋力踢到树苗,却被回弹的感觉。

“你这厮”

“咦,你不错啊.”

“小贼,需要伱夸?”

索超见杨长‘轻蔑’的夸赞,他心里非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拔出胸中一团怒火。

硬碰硬兵器相交,战马奔跑起来的残力,带着两人错身跑开。

索超这时艺高人胆大,他用脚勾住马镫控制平衡,身体如体操下腰般顺势后倒,擎住宣花斧向后如同山崩。

“倒搬山!”

“嗯?”

杨长听得耳后风响,余光看到有白光落下,几乎本能地扭转腰肢,同时出枪往前一搠,如羚羊挂角巧妙拨开斧头。

“怎么可能?”

“小索子,你腰力很不错啊,可惜强中自有强中手。”

“休得张狂,再来!”

索超绝招偷袭不成,这次他抡起宣花斧正手猛劈,催动坐下战马如一团烈火涌动,仿佛要把杨长吞噬一般。

杨长挺枪迎击丝毫不惧,交马时先用枪柄一挡一推,再快速将手往枪头方向移动,空出枪尾向索超面门一扫,惊得急先锋再次往后仰倒。

索超骑术好、腰力强,仰身避开杨长的反攻,起落瞬间就调整好平衡。

回马再战,索超呼喊着自壮声势,却遭杨长无情抢攻盖打,弄得他怒火莫名没了。

我为何?

难道伤还未愈?一定是这样。

让小贼占了便宜,不过他枪法不算精妙,我是不会输的!

索超凝眉转马,持斧往杨长奔来一指,厉声大喊:“来将可留姓名!”

“杨长!”

杨长言简意赅,来回交手试两三合,发现索超腰力甚好。

独自生擒感觉需要时间,又怕索超半路就跑了,于是转马时暗给信号,扈三娘见即偷偷靠近。

“杨长?遇到我就长不了。”

索超注意力在杨长身上,并没注意到周遭危险变化,扬起大斧靠近劈头就砍。

杨长把枪一架,索超斧柄重压咬住枪杆,似有与他角力打算。

大斧属于重武器,能用此类武器的人,大多都以力量见长,但索超却拼错了对手,他双眼睁得如铜铃,铆足劲倾泻全身气力,却不能把杨长压低分毫。

此时云散天明,冬日暖阳照在雪地,晃得眼前一片白。

看来遇上了硬茬!

索超拿不下即萌生退意,架大斧奋力往前一推,打算拼开兵器撤招回马。

可惜杨长就没想放人,他趁势把手中长枪一转,精准勾住索超斧头下方,而后咬住向前翻搅。

突如其来的变招,让索超差点武器脱手、身体失控,好在他很惊慌之时稳住身形,正暗自得意想出言揶揄,腰部就被一红色套索缠住。

“这是.”

“给我滚下马来!”

“我”

索超看到扈三娘同时,身体再也不受控制而失重,他万万没想到有人偷袭,坠马时还在叫屈。

“你们.你们不讲武德!”

随从官军见扈三娘入阵,八九骑冲上来打算帮忙,可没到就看到索超落马,而杨长就像提着赶猪棒的农夫,把他们赶得四处乱窜。

杨长提枪回马来见,扈三娘已将落马索超控制,后方观战头领也跟了过来。

“哈哈。”关胜侧身看了宣赞一眼,遂捋着美髯笑呵呵点头,夸道:“刚才打得精彩,贤伉俪果然配合默契。”

“关将军慧眼识珠,三郎、三娘,你们刚才辛苦了。”

宋江勉励杨长夫妇时,还不忘先恭维关胜一句,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这时被缚的索超,被喽啰挟住站起来,斜着眼睛接话骂道:“辛苦?真是无耻,无耻之尤,你们这群草寇,简直不讲武德。”

“嗯?哈哈哈”

宋江与吴用相视一笑,心说你这先锋好不识趣,原本要被骗去陷坑被捉,现在换成被两人阵上擒获,兴许还没那么丢人。

索超稍后被带回中军,得关胜、呼延灼等人劝降,一个人投降有负罪感,人多就稀释了这些负罪,于是也降了宋江。

宋江当天在营中置酒,一方面欢迎索超入伙,一方面商议如何破城。

吴用原本想用索超赚开城门,可惜索超没有呼延灼那般厚颜,也没有呼延灼那样的演技,这想法只得作罢。

众人沉默不语之时,呼延灼突然起身环顾四周。

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杨长立时生出不妙的感觉,心说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果不出所料,呼延灼凝视半晌,即手指杨长郑重道:“杨长夫妇擅长阵前擒将?公明哥哥不如让他们继续?若他们能再捉来闻达、李成,何愁大名府不可破?”

“我看行!”

宋江今日心情甚好,此时喝得酒意已有些上头,旋即抓住吴用右手,叮嘱道:“军师再出几个妙计,咱兵不血刃拿下大名府。”

“呼延统制建议不错,眼下风雪交加不宜强攻,明日杨长夫妇可去城下搦战,看看梁中书如何应对,届时再考虑破城之法。”

“那就这么定了。”

得到吴用肯定回应,宋江立刻拍板定案。

次日清晨,杨长与扈三娘到中军见礼。

宋江因昨夜醉酒尚未起,吴用遂让林冲点五百步骑同行,帮着杨长、扈三娘压阵。

不多时,三人率兵踏雪行至城下,只见大名府城门紧闭,城墙上弓箭手并排待射。

林冲见此情形,即对杨长夫妇打起了预防针,言语:“官军连败两阵,昨日又折了索超,只怕再不敢出城,你们得有心理准备。”

“呵呵。”

杨长摇头笑道:“我早也没报什希望,不过呼延统制极力举荐,我还是要来试一试,万一梁中书很蠢呢?”

“知府哪有蠢人?况且他还是蔡京女婿.”

“我打趣而已,娘子居然当真了,你与林教头在此等候,为夫独自去叫阵。”

杨长对扈三娘、林冲轻轻挥手,之后引马城下扫视了一眼,即举枪开始出言挑衅。

“喂,你们瞅啥?小爷虽比卫玠耐看,但你们想看杀小爷,却是万万不可能,有胆下来跟小爷过招,别当缩头乌龟.”

杨某人在城下嘴炮输出,城上的梁中书蹙起眉头,看向督监李成问道:“自比卫玠,这憨货是谁?”

“末将没什么印象。”

李成摇头答道:“应该不是梁山主要头领,末将几次交战都没遇见他,大概和昨天早上一样,是宋江派来诱敌之将?”

“诱敌之将,那就该有死的觉悟,怎容他在此猖狂叫嚣,我即下城去砍了他,挫一挫宋江锐气。”

闻达言罢转身要走,梁中书急忙将其叫住,正色提醒道:“闻督监斩将即回,可别学索超轻敌突进,最后落入贼寇之手.”

“恩相放心,末将心里有数。”

“闻督监且慢!”

闻达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被人从后房叫住,他回首一看竟是副牌军周谨,随即蹙眉站定不动。

“你又有何话讲?”

“此人不是寻常之辈,他是梁山头领杨长,索提辖就是被他缠住,然后被一女将拽下马。”

周谨同时手指城下,提醒众人道:“闻督监快看,那杨长身后掠阵者,也有一员女将在,他们肯定想故技重施。”

“我看看。”

李成抢先探头眺望,很快便回身对闻达说道:“那婆娘我认得,是之前打过照面的一丈青,很有些本领,关键她身旁还有个林冲,此必是宋江、吴用之谋,闻督监不可轻举妄动。”

闻达此时骑虎难下,旋即回身请示梁中书。

梁中书虚着眼,捻着稀疏胡须,喃喃说道:“眼下贼军势大不可力敌,还是坚守城池最为妥当,待贼寇粮尽必然退走,那时再引兵追击必获大胜。”

“倘若坚守不出,贼军缺粮必然扰民,城外村庄有祸矣.”

闻达话还没完,就被梁中书厉声打断,“督监不可妇人之仁,关胜投降至梁山声势更甚,宋江现在成了气候,已不是我们可消灭的对手,本官保不了大名府所有人,能守住北京已然不易。”

“恩相,再向太师求援?”

李成小心翼翼提醒,却引来梁中书的白眼,并蹙眉说道:“上个月才刚去了书信,再困难也得等到明年,否则朝廷会说我们无能,你等晓夜安排巡逻、坚守城池,不准让贼寇越雷池一步!”

“是!”

城上众将自说自话,这让城下杨长十分没劲,便说了句‘早说不是这块料’,遂回阵派喽啰去轮番叫骂。

喽啰们叫骂半日,守军就像集体聋了。

杨长与林冲一番商议,即回营找宋江复命,结果老宋还在醉酒。

次日清晨,宋江突然召集众头领,其黑脸泛白、精神萎靡。

众头领来不及关切,吴用即代宋江说道:“哥哥心有失陷兄弟,近日又受风寒霜冻,不期后背突生恶疽,以致现在萎靡不振,幸有昨夜晁天王托梦,令我们暂且回军疗伤,天王哥哥遗命岂能不从?尔等立刻去点校人马,少时就拔营起寨撤离。”

“军师,卢员外和石秀兄弟还.”

见宋江还在纠结,吴用急忙弯腰安慰道:“哥哥身体要紧,况且有晁天王托梦,想来两位兄弟不会有事,等哥哥痊愈再来不迟.”

“我有愧”

“哥哥不准再说。”

宋江自责自省,李逵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粗声驳斥曰:“要是哥哥有失,梁山还有存在的必要?等哥哥身体痊愈之后,俺不但随你打下大名府,还要杀上东京夺了鸟位.”

“你这厮又在乱语咳咳”

吴用一边帮宋江顺气,一边对众人说道:“都各自动起来,只留张顺有事交待。”

“是。”

头领们应声迤逦出中军,即各归各营去整备兵马。

杨长回首看了大帐一眼,心说晁盖和你那样争斗,不化作厉鬼来索命已是万幸,怎么可能托梦让你撤军?分明是做了亏心事生恶疮,想撤回梁山疗伤怕人口舌,所以搬出晁盖来堵住悠悠之口。

可怜晁盖生前被架空,死后宋江全然不提报仇,这会还拉出鞭尸再利用。

梁山各营得了撤军将令,当天中午就拔营起寨徐徐退走,城中守军担心有诈不敢追,于是一路无事回到水泊。

宋江回山即卧床不起,背疽让他吃不下睡不好,一张胖黑脸瘦了一圈,精神面貌每况愈下。

十月二中旬,撤回梁山第三天。

杨长从宋江房中退出,看到扈三娘脸色很奇怪,便关切问道:“娘子怎么了?莫非也染了风寒?”

“奴家是”

扈三娘见周边人多,便带着杨长来到僻静处,小声说道:“官人你不觉得眼熟吗?宋公明门前络绎不绝,像不像晁天王当时.”

“嗯?不会不会。”

杨长赞赏扈三娘的大胆,但头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见扈三娘一脸纳闷,杨长立刻附在她边,小声说道:“当日吴用留下张顺,就是去金陵搬请安道全,回山也没见到戴宗露面,必然也赶去接应他们,神医估计不日就会抵达。”

“安道全真那么厉害?奴家听说王矮虎当初就是.”王矮虎要去找神医接根,扈三娘话到最后自然就断了。

杨长悠然笑道:“安道全号称神医,自然比寻常郎中厉害,总之此人上了梁山,咱们就不怕受伤不治,当时晁天王若得他医治,或许也能保下一条命。”

“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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